林綰綰望着五尊人形雕像,不解的問道:「你們還有什麼意見嗎?」為啥都是一副傻傻呆呆的模樣?
「沒問題沒問題。」幾人異口同聲的回答,許紛紛還誇張的搖頭擺手,表達了她對林綰綰的話十二分推崇。
「那,不走嗎?」湖邊有什麼好呆的?又不會真的有鮫人。
「哦,好的好的!」幾人急忙收拾行李,姚真想要將散了一地的金桑草漁網撿起來,卻被常昊飛起一腳給踢進了水裏。他拉着姚真,走到一邊,嘀嘀咕咕的說了起來,內容讓林綰綰頓時有些無語。
「師兄你是不是傻,那個漁網是林師姐弄壞的,你給它帶在身邊,就不怕林師姐生氣嗎?」
「師弟,我是想,縫縫補補,還是能繼續用的。」姚真頓了頓,飛快的瞥了一眼林綰綰,「再說了,我的漁網本來就是林師姐弄壞的,雖然她給了我一枚築基丹,我也原諒了她,但是這些都和我的漁網……」
「閉嘴!」常昊撫着額頭,顯然被氣得不輕,「你是不是傻,你要是不想跟我們一起,就帶着你的漁網,自己去捕魚去吧!」
「我就是說說而已,」姚真明顯不悅了,他語氣生硬的開口道:「咱們就事論事,你別牽扯到我的漁網,聽見沒有。」
我勒個擦!
林綰綰萬分懷疑自己剛才做的決定是不是正確的,畢竟,跟這群傻逼在一起,還是需要極為強大的心臟的。
林綰綰沒想到的是,她擔心的事情,在一個時辰後,迅速實現成真。
「林師姐,前面有六個築基期修者,他們剛獵殺了一頭雪狼。」探路先鋒常昊頭頂一塊芭蕉葉,從小道跑回來,擦了一把臉上並不存在的汗水,揚起頭,咧着嘴,一副我從敵軍內部死裏逃生的求誇獎求讚美的模樣。
林綰綰卻不理他,抬手拔掉已經變成豬頭,卻面不改色的戚羽臉上的最後一根毒刺,拍拍手示意他可以滾開了。
已經無法挪動身形的戚羽見林綰綰一副嫌棄的模樣,自覺的轉個身,滾到了給許紛紛擦額頭上大包的殷琳腳下。
而傷患二號許紛紛一邊眼淚花花的喊着痛,一邊舉着不知道從哪扒出來的饅頭,沾着地上摔倒支離破碎的蜂巢裏面的蜂蜜,吃的一臉黏糊糊。
殷琳已經受不了吃貨許紛紛了,更何況現在又多了一隻求虎摸的存在,她也不知從哪來的膽子,抬腿一腳,把戚羽踢到了渾身纏着蠶絲的姚真面前,繼續面不改色的給許紛紛擦胳膊上的腫包,
「我覺得……」
「綰綰姐姐,這蜂蜜味道可好了,我吃完蜜糖饅頭就把剩下的裝起來,等回去以後,當百花蜜糖的底料,一定會很好次的。」許紛紛齜着牙,紛飛的白屑噴了老遠,像極了飄揚的,頭皮屑!
瑪德,誰要吃你剩下的,勞資是想跟你們散夥!
「其實我……」
「林師姐,等我把這個寒雪冰蠶的玉絲整理好,等到回去的時候,就讓家妹給你置一件法衣,您喜歡什麼款式的,可以提前跟我說!」被纏繞在冰蠶絲裏面的姚真,晃動着身形,拼命地尋找存在感。
我喜歡,馬丹,勞資什麼都不喜歡,我只想跟你們這群坑爹貨分開!
永不再見!敬敏不謝!
「……」已經說不出話的戚羽瞪大雙眼,一副不要拋棄我們的可憐兮兮模樣。
沒用,根本沒用!再怎麼撒嬌,再怎麼賣萌,都無法讓我捨棄把你們扔掉的決定!林綰綰嗖的一聲站了起來,拍拍屁股就準備走人。
說實話,半個時辰之前,她其實是想把這幾個傻逼人道毀滅來着的。現在不把他們幹掉,已經是對他們的仁至義盡了。
「林師姐,那邊真的有雪狼……」雖然比林綰綰高了一個頭,常昊還是默默地把聲音降了下去,就連偉岸的身形也變得佝僂起來。
「夠了!」雖然心底有一個聲音在拼命地勸慰自己要淡定,要做一個安靜的美少女,但是腦海中另一隻光明屬性的天使還是跳出來了,尖聲大喊了一嗓子。
這聲飽含靈力的怒吼直接震飛了好些只棲息在樹上的鳥獸,請注意,不是飛,是震飛,其中一隻灰褐色的海東青品種跌倒在常昊的頭頂,帶落了他那當做偽裝的芭蕉帽。
而這些都不是重點,人會被嚇的屎尿全流,鳥獸也不例外,只見整片樹林裏,惡臭的鳥屎帶着各種顏色的鳥毛窸窸窣窣的盡數落下,為整片大地憑添了些許,肥料。
林綰綰和沒有受傷的常昊以及淡定的殷琳迅速做出結界,把自己阻隔在了鳥糞雨範圍之外,剩下的三人就沒那麼好運了,特別是舉着饅頭的許紛紛,她望着那塊大如圓盤的蜂巢,小嘴一撇,哇的一聲,嚎了起來。
「嗚嗚嗚嗚……」甩手給自己施了個淨塵訣,小姑娘抹了一把臉,哭的塞心不已。
「等會再給你尋一個這麼大的蜂巢,蜂蜜只給你一個人。」無比淡定的殷琳一腳踢開沾滿鳥屎的蜂巢,是十分嫌棄的開口,「我警告你,最好不要也給它做個淨塵訣,然後往你自己的嘴裏繼續塞,否則你就別跟我一起了!」
無意中透露出這麼噁心的內容,林綰綰和其他三人做出了個瞭然大悟的神情,然後表情就有些嫌惡了。
「那還是她十歲的時候,你們別想太多。」殷琳急忙解釋。
三男一女立馬後退好幾步。
「嗚嗚嗚嗚嗚嗚嗚!」許紛紛蹬着腳,掩面痛哭。
馬丹,我要這麼丟臉我也哭!
「那個,林師姐。」透過縫隙看世界的姚真向林綰綰這邊蹦了蹦,「你看,許師妹都哭的這麼傷心了,你不會就這樣一走了之了吧?」
「嗚嗚恩恩。」俊臉腫成豬頭的戚羽一反常態的發表意見,表達了不想讓林綰綰離開的強烈情感。
「我……」
「嗚嗚嗚嗚嗚嗚!!!」許紛紛的聲音越來越有高聲調的走向趨勢。
「行了別哭了,我不走了。」林綰綰不耐煩的擺擺手,她更怕的是許紛紛被自己哭聲給噎死。
話剛落音,許紛紛像是卡帶一般,迅速停止哭聲,不再流淚。一張雨過天晴的肉臉紅撲撲的,十分嬌俏可人。林綰綰看着這張人畜無害的臉,頓時說不話來。
「綰綰姐姐,我們去抓雪狼吧。」許紛紛撲閃撲閃的睫毛一張一合,顯得純潔善良而無辜。
林綰綰一聽這個話,頓時黑了臉。
就在不久前,這群二逼獸看到了一個直徑最起碼有五米的蜂巢,甜膩芬芳的蜂蜜如同流動的金水在蜂巢上波動流轉,還沒等林綰綰說咱們繞道走吧,許紛紛這個坑爹閨女,抓起一截枯木,便用蠻力將它打了下來。幾人面面相覷,常昊第一個衝出百米開外,姚真緊隨其後,原本斷後的戚羽頓時變成了毒蜂們的攻擊對象,完全忽略了被壓在蜂巢下的許紛紛,和一邊迅速做出防禦結界的殷琳。
然後,幾人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當然,姚真被裹着蠶絲完全是因為他剛才順手牽羊,撿了一隻路過鳥獸口中掉落的白花花的冰蠶,想要跟他們研究一下人與自然,結果那隻奄奄一息的冰蠶在電光火石之間,迅速吐出一大團白花花的蠶絲,將姚真包裹在其中,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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