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聲,李孝清掉落在一片佈滿青苔的石板上,那種摔到地上的重擊感讓李孝清疼的喘不過氣來,那些追魂釘插進了李孝清的身子,李孝清的筋脈遭到了嚴重的破快,他甚至不能站起身來,只能像貓狗一樣在地上爬行,但是這速度遠不如貓狗快。
看着這塊祭壇之上無數的白骨和各種動物的糞便,李孝清估計,這應該不僅僅縹緲宗一個宗門往這天罰境內扔人,應該有不少門派也這樣懲罰弟子。李孝清翻了翻這幫人身上的行囊,卻是發現他們身上的儲物袋都不見了。
李孝清在這裏感受不到一絲的靈氣,這裏給李孝清的是一種爆裂的元素能量,他弓着身子一點點移動下祭壇,卻是看到了另一番景象,這祭壇下的屍體更多,而且大部分的骨骸都有被撕扯過的痕跡,李孝清更是發現自己身下的有許多乾裂的動物糞便,他強忍着想要嘔吐的**一點點的往外面爬着。
李孝清沒有多說,一下子將自己身上的能拔出來的那三枚追魂釘一口氣拔了出來,只見胳膊,後背兩處大穴咕咚咕咚的往外噴血,李孝清的那種陣痛仿佛似有人往自己的身子裏插了一根吸管,然後開始一點點的吸食着自己的血肉。
李孝清本想用神識鎖緊傷口,可是他卻發現,在這天罰境,自己的神識是根本用不了,不但自己的神識被壓制的厲害,而且修為也不能流露出一絲一毫。
遠處的天空漸漸的黯淡下來,李孝清看着地面上的屍骸,和不明動物的糞便,他似乎想到了什麼,而後馬上抓起地上的糞便開始塗抹着自己的身體。那動物的糞便帶着一股子強烈的刺激性味道,李孝清的眼睛被那種刺激性味道熏的漸漸發紅,但是最讓他難以忍受的是當這種糞便粘上自己傷口的時候,自己的傷口被那種刺激性的物質腐蝕,李孝清只能咬緊着牙齦手裏拿着剛剛拔出來的追魂釘,一點點的往祭壇外面爬行。
天色漸漸的黯淡下來,本來寂靜無比的四周顯得漸漸熱鬧起來,各種蟲子和小型動物開始出動了,李孝清利用兩個追魂釘一點點的爬到了一顆巨大的藤木上,蜷縮在樹冠上的一個廢棄的鳥窩之中。這株藤木的直徑有兩米處,高度有二十米,它的樹皮就好像是一塊帶着裂縫的石壁,如不是藉助追魂釘的鋒利他說絕對無法攀登上去的。
外面野獸的嚎叫聲讓李孝清無法入睡,這還沒到深夜,李孝清就發現有七八群零零散散想狼一樣的動物來到了這祭壇附近,在黑夜中,他們的身影詭異,但兩隻眼睛散發着幽光,****着李孝清白天留下的血跡。
這些動物給李孝清的感覺是那麼一種陰冷的寒意,而且他們的皮毛是一種難以描述的一種暗紅色,上面帶着一種奇奇怪怪的符文。李孝清老老實實的躺在鳥窩裏,他甚至不敢亂動,一面發出響動讓這群野獸發現自己,他從這群野獸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威脅。
天邊泛起了一抹魚肚白,李孝清緩緩的睜開眼睛,他本不想睡覺可是到了後半夜,由於疲倦,他這還是忍不住睡了過去,那群野獸什麼時候走的,他也不知道,但是他熬過了第一個晚上。他身上七處被追魂釘所釘的地方,開始發紅變紫,他知道這有幾個傷口已經開始發炎化膿,他必須儘快的給自己做一個清創處理,可是虛弱的李孝清現在連下樹都成了問題,就跟不用說給自己治療了。
李孝清將這樹上的枝條、樹葉砍斷而後一股腦的丟在地上,看着越聚越多的樹葉和枝條,他還是有些擔心,但是下一刻他就果斷的跳了下去,不跳下去,自己遲早會被渴死餓死。他想着十幾米的高度,對於一個煉體達到強魄的武修算不上幹什麼,可是對於他這麼一個虛弱的站都站不起來的人來說,這簡直就是一場酷刑。接觸到地面的時候,李孝清覺得自己就好像是被一頭公牛頂飛一樣,巨大的衝擊力讓他一口一口的往外吐着血。
李孝清卻是忘了這樹體好似岩石一般,他的枝條比岩石軟不了多少,當李孝清掉在這上面的時候,和掉在碎石堆中差不了多少,下一刻李孝清就昏迷了過去。
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澆在李孝清的頭上,橫躺在這些屍骸之中,李孝清不知道自己是否也會變成這其中的一具屍骸,他的體力耗盡,根本無法動彈,而他身體內的四枚追魂釘已經徹底融入身體之中。李孝清泡在這雨水之中,看着天上的烏雲,在狂風之中隨意的漂浮着,李孝清好似池中缺氧的魚兒,張開嘴,拼命的吞咽着天空落下的雨水。
他腦海中想着在宗門那些人眼中這本身就是一場結局註定是死亡的懲罰,想着自己的處境李孝清卻是一點都不覺得悲傷,相反的他覺得自己身邊的這些骨骸都是一個個勇敢的俠客!明明知道自己的結局會有可能是這樣的悽慘,但他們還是選擇了這樣的結局。
遠處傳來了腳步聲,李孝清看着這群身影,他看不清長相可是卻有一種求生的**。他用盡力氣抬起手來,讓他們看見。
&長,這有個活的!」
&也算是活的嗎?泡在水裏跟個死魚似的。」那長官身邊的一個人十分嫌棄的說道。
&着吧,放在這地方也是白白餵飽那些凶獸,與其填飽那幫傢伙的肚子,還不如拉回村子裏埋掉。」這長官看了附近的景象對前面的斥候說道。
那人把李孝清的胳膊繞在自己的肩膀上,問道「自己能走嗎?」
李孝清搖了搖頭,這人無奈的把李孝清往後面背去,到了一個趕車的老大爺旁邊說道「吳叔,把這個小子放您的車上吧!」
&這車是裝食物的,你給我放個死屍,臭了可咋辦?」
&小子還有口氣!」這斥候繼續說道。
&了放在後面的泔水車上吧,反正都是拉,咱們回到村里,這小子要是死了正好一起埋到地里施肥。」這吳叔嘴巴上這麼說着,可是卻把兩個泔水桶搬到了一邊給李孝清騰了一個地方,還給李孝清端了一碗肉湯喝。
&謝了!」李孝清用着比蚊子聲大不了多少的聲音回答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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