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了?」閻霞拿着手裏的高考志願問韓筱依,空落落的志願表,只在第一志願填了a大建築系一個專業,韓筱依是她看着成長起來的,雖然是695的高分,但是a大這個學校,又是建築這樣的專業,考上的建樣這麼多年來也不出十個。/www.yibigЕ.com
韓筱依點頭,不成功便成仁,除了那一個地方,她已無處可去,即便有也想不去,她只想追隨莫濯南的足跡。
通知書下來那幾天,韓筱依成天在家守着,一聽到風吹草動就跑出去開門,她不知道莫濯南和母親看到她的錄取通知書,那是她的秘密。
「一個星期後,我去法國出差,這次行程比較松,依依一起去,我還可以帶你四處轉轉,就當是畢業旅行!」莫濯南在飯桌上提出這個意見,自然是獲得母親舉起贊成的,韓妍希也覺得韓筱依近來沉寂了很多,出去散散也好。
「恩,好!」韓筱依應了,自從孩子沒了以後,她知莫濯南單獨相處的時間就不多,以後怕是也沒什麼機會見了吧!就當是給彼此的臨別禮物吧!
好在韓筱依有段時間曾經準備和莫濯南出國旅行,雖然最後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沒去成,簽證還是辦好了的。
出前一天,韓筱依在房間裏整理衣服,想了想還是起身拿了幾盒避孕套塞在皮箱裏用衣服蓋住,她把手放在鼻尖嗅了一下,似乎指尖都沾上了那種淡淡的草莓味,高考前莫濯南曾經答應過下次讓她在上面吧,那麼這次就履行了自己的權利吧!
「衣服整理得怎麼樣了?」母親推門進來,看到韓筱依正在整理皮箱,就隨手翻了翻,看缺點什麼,這樣平常的一個動作卻把韓筱依嚇出一身冷汗來,母親要是看到一向看起來挺乖的女兒在箱子裏塞避孕套會怎麼想,疾言厲色地教育,還是嚇得直接暈倒?
想到那些場景,韓筱依不禁輕笑起來,好在母親沒有翻到那東西,大概是覺得韓筱依整理得差不多了,就幫她拉上了皮箱,她拍了拍韓筱依的腦袋,問:「想什麼呢?笑得那麼開心?」
「媽,你真的不跟我們一起去嗎?」韓筱依走過了攀住母親的脖子,巴在她背上撒嬌,雖然韓筱依近兩年來長高了許多,但她並不像韓妍希高挑修長,反而是屬於那種嬌小纖弱型的,此時她就像個無骨生物一樣掛在母親身上。
韓妍希拍拍女兒的手,不免有些遺憾地嘆道:「手裏的那個案子最近正到了關鍵時刻,實在是走不開。」不然一家三口出遊也是很美的一副畫面,也許這麼想的只有她一人罷了。
「東西整理好了嗎?」莫濯南自然而然地推門進來,也許是沒想到母親也在,表情有一瞬間的不自然,短暫到讓人幾乎捕捉不到,隨後又化成了一個溫和的弧度。
「恩,好了!」韓筱依應道。
「不晚了,早點睡吧!明天早上1o點的飛機呢!」母親又拍了拍韓筱依的肩,就和莫濯南並肩出去了。
第二天,莫濯南和韓筱依6點就起床了,莫濯南自己開了車去機場,母親因為工作比較急沒有送他們。
正趕上早晨上班高峰期,有些堵車,一輛輛的車子前後尾相連像一大群螞蟻一般在公路上緩慢地挪動,韓筱依這些天都沒有睡好,昨晚自然又是失眠,此時在車裏居然有些昏昏欲睡,居然支着膠袋開始打瞌睡,長長的睫毛覆蓋下來,蓋住下眼瞼,隨着車子的晃動一抖一抖的。
莫濯南一手把着方向盤,另一隻手去握韓筱依的掌心,現在這樣炎熱的天氣里,韓筱依的手居然還是冰冰的,就過她的小掌,順着自己衣服的下擺伸進去,貼在了胸口,一陣冰涼的寒意似乎透過皮膚一直滲進他的心底去。
因為一直堵車,莫濯南有些分心看着韓筱依,看她卷翹的睫毛抖動着,烏黑順滑的長披在肩頭,落下來,在他裸露在衣服外的手臂上勾畫着,有些微麻微癢的感覺,就像小東西在他身下磨蹭時的感覺。
一時間不注意,一個小孩擺着小手,蹣跚着腳步,像一隻小鴨子一般忽然衝出來,幸虧莫濯南及時反應過來,踩了急剎車,否則後果真是不堪設想,但仍是嚇得小小的人兒一下子跌坐在地,咧着嘴哇哇地哭起來。
一個打扮時髦的少*婦衝出來,抱住了跌倒在地的孩子,對着他的小臉親了親又親,仿佛親不夠似的,嘴裏不住地喃喃道:「寶寶,你嚇死媽媽了,沒事就好,不哭不哭!」一個年輕靚麗的女人,想來平時也是很注意自己的形象的,在那一刻,居然摟住自己的孩子,坐在地上撲簌撲簌地掉淚,嚶嚶地哭泣起來。
一個母親對自己的孩子愛到什麼樣的程度?
韓筱依坐在副駕駛上,混亂地做着夢,夢中都是猩紅的血色,被碾碎的小軀體甚至還可以看到完整粉嫩的手腳,還有孩子嚶嚶的哭泣聲,像是在控訴一般。
夢中的韓筱依難受地蜷起了身子,拼命地抓住胸口的衣服,想哭想叫卻沒有聲音,只能張着嘴無聲地抽泣着,像是被迷霧亂罩了一般,莫濯南感覺到韓筱依的不安穩,不禁擰起了眉心,如果他多關注韓筱依一些,那麼不會連她懷孕了都不知道,如果在手術前知道依依懷了孩子,不管用什麼樣的方法他都會確保孩子平安降生的。
他的小東西不該忍受這樣的磨難。
「依依,依依!」莫濯南輕拍韓筱依的臉頰,她卻仍是無知無覺地沉浸在自己一個人的悲痛世界中,莫濯南俯身,吻住了她微張的紅嫩小嘴,將舌尖伸進她嘴裏,慢悠悠地從牙關滑過,最後勾着她甜美的丁香小舌探入自己口中。
韓筱依像是落海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揪住莫濯南衣領,微微抬起自己的半個頭,像是孩子吮吸奶頭一般吸吮莫濯南的靈巧的舌頭,鈍鈍的疼痛傳來,莫濯南覺得自己的舌頭似乎要被韓筱依連根拔走了。
「唔!」莫濯南悶哼了一聲,並沒有推開韓筱依,反而反手抱緊了她,他知道韓筱依失去孩子後的心情,孩子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他雖然也傷心,也難過,但是他知道韓筱依要比他難受得多,他就這樣配合韓筱依的小舌在自己口中滑動,疼痛中有軟糯滑膩的觸感,唇齒的疼痛似乎減少了心中的疼痛。
堵車稍微緩解了一些,後面有人不耐煩地按起了喇叭,莫濯南微微抬頭,韓筱依卻不依不饒地纏着他唇舌,似乎是在夢中,又像是沉醉於自己內心那個悲寂的世界一般。
後面的車趕上來,看到莫濯南和韓筱依唇齒相接,抵死纏綿的姿勢,搖下車窗,衝着他們響亮地吹了幾聲口哨才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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