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賓,你是否感覺很激動呢?久違的遠古兵器『冥王』即將在你的手中重現……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克羅克達爾撫摸着巨大的石碑,石碑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年的風霜,但是字跡卻沒有一絲的模糊,不知道是如何保存的,或者是這石碑的材料的原因?
這塊石碑正是在宗祠的秘密地下室的那塊刻錄着歷史正文的那塊。
傳說,這個世界的歷史上,曾經有一個國度極為輝煌,但是卻突然泯滅,之後世界政府,海軍相繼出現。而這段時間,整整是一百年,卻從歷史之中被抹去了,完全找不到絲毫的痕跡。即使是作為奧哈拉,世界知識的聚集處,也沒有記載。
如今,也只有眼前這種石碑才記載了那段消失了的歷史。
而羅賓,奧哈拉最後的遺脈,曾經最年輕的博士,卻正在追尋着這個歷史正文。即使代價是被海軍通緝,被送與了「惡魔之子」的稱號。
聽到了克羅克達爾的問話,羅賓出神了半晌才回答道:「激動……確實是有,我只希望能夠看到真正的歷史正文……」
「僅此而已嗎?」克羅克達爾疑惑道,「難道你不想要得到『冥王』嗎?得到了它,那麼你就會得到真正的力量,統治世界的力量!」
「力量……」羅賓看了看自己的雙手,似乎能夠看到那上面沾滿了血腥,雖然每次她殺人都不是用的這雙手,「得到了又有什麼用?宿命,是無法逃脫的……」
「哈哈哈哈……沒想到啊,奧哈拉的大學者居然是宿命論的忠實擁簇嗎?」克羅克達爾好像聽到了很好笑的事情一樣,「那麼,你們奧哈拉所經歷的一切,都是命運使然嗎?倘若你們當時擁有了足夠的力量,會因為命運的緣故,甘心受死嗎?哈哈哈哈……我可是從來不相信命運的啊!有句話你相信嗎?人定勝天!」
「人定勝天……」羅賓思考了一下,問道,「那麼,克羅克達爾先生,你想要得到力量的原因是什麼呢?得到世界嗎?」
「那當然!」克羅克達爾張開雙手,豪邁的說道,「得到了力量,我就可以走到偉大航路的盡頭,獲取大寶藏,然後……」
「統治世界?」羅賓插話問道。
「那當然!到時候就消滅世界政府,打垮海軍,建立我自己的理想世界!就像我這次行動的名字一樣!理想鄉計劃!」
「是嗎?呵呵,克羅克達爾先生的夢想還真是偉大呢……」羅賓優雅的笑了笑,手悄悄的向着背後伸去。
「偉大嗎?哈哈,現在,我就缺少和我一起執行的人了!羅賓,來吧,作為我的左右手,幫我拓開世界吧,到時候不論是什麼文獻都任你查閱,世界任你主宰,想想吧,那是多麼美妙的情況啊!」克羅克達爾大笑着,似乎陷入了幻想,陷入了癲狂的狀態,「只要的到力量,只要得到『冥王』,就再也沒有人能夠凌駕在我們之上!到時候你就是我一人之下,千千萬萬人之上了,還會有什麼『屠魔令』之類的東西拘禁你嗎?」
看到克羅克達爾的狀態,羅賓的手悄悄的握住了一瓶水的頸,隨時準備發動襲擊。但是就在她的拇指將要頂開瓶塞的時候,聽到了克羅克達爾口中的「屠魔令」,當即心頭一跳,手中的瓶子也掉到了地上,發出了一聲清脆的碎裂聲。
「哦?是水?」克羅克達爾停下了自己的話頭,看着地上漸漸蔓延的水跡,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笑容,「隨隨便便就把珍貴的水源灑在地上,不覺得浪費嗎?」
「或者……你想要把它潑在我的頭上?」
「哪能呢,克羅克達爾先生,我只不過是口渴了而已。」羅賓心中一涼,但是長久混跡在生死邊緣的她卻突然變得很冷靜,完全不像是被發現了自己的意圖的人,微笑着望着克羅克達爾,絲毫都不驚慌的樣子。
「呵呵……這裏就交給你了。」克羅克達爾不置可否的一笑,一甩大衣向着樓梯走去,「儘快翻譯出來吧,我可是很想快點見到『冥王』的光輝呢!」
「是,克羅克達爾先生……」羅賓禮貌的行了行禮,低頭看着地上的瓶子。這時候水已經完全滲透到了地面,只留下了一個濕濕的印子。喟嘆一聲,羅賓轉頭看向了記載着歷史正文,或者是遠古兵器信息的石碑。
「嘶~這是……」剛看了沒多久,羅賓就突然驚訝的叫了起來,似乎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不過隨即,她的臉色變得沮喪起來,整個人更是似乎失去了支撐的力量,趴伏在了石碑上,拳頭不斷的錘擊着石碑,身體沿着石碑慢慢的滑下,跌坐在了地上。
「居然……又是……這樣的東西……可惡,為什麼……」
「唉……孩子啊……」突然,寇布拉滄桑的聲音傳了過來,語氣似乎頗為感嘆。剛剛他被抓着進到了這裏,就被扔到了牆邊,兩個人的注意力更多的放在了石碑上。
「你剛才,想要偷襲殺死克羅克達爾那個傢伙吧?」寇布拉雖然是問句,但是卻用着肯定的語氣,「其實你應該明白的,他所說那些話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你的意圖了吧?雖然我沒有什麼實力,但是作為國王這麼久,觀察力也是有點的……」
「你?怎麼……」羅賓扭過頭,驚訝的看着寇布拉,不知道說什麼好。
「呵呵,我看得出來,你和那個傢伙不一樣,你是一個善良的人啊……」寇布拉口中的那個傢伙顯然就是克羅克達爾,「你如果剛剛做了的話,只不過是尋死吧……」
「這……」羅賓驚訝的捂着嘴,這麼久了,從八歲開始,寇布拉是第一個說她善良的人。被稱作「惡魔之子」慣了的她,反倒有些不適應。
「這沒什麼……」寇布拉嘆了口氣,輕輕挪動了下身子,讓自己坐的更舒服一些,被拷打的身體僅僅變換個姿勢都會讓他皺起眉頭,「很容易就看得出來的……」
「倒是你所經歷了什麼倒讓我覺得好奇啊,居然有着這麼深沉的傷痛藏在心底……看你能夠被克羅克達爾留下翻譯這些遠古的文字,你應該是奧哈拉的遺民吧?我明白了,哈哈哈……咳咳咳……」
「你應該喪失了生的希望了吧,孩子……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看你剛剛的樣子,我卻猜的出來,你是真的想尋死,但卻自己下不了手,所以想要假借那個傢伙的手吧?還真是……呵呵,孩子啊,永遠不要放棄生的希望啊,活着,就有希望!」
「活着,就有希望……嗎?」羅賓遲疑着,重複着寇布拉的話。
「孩子,你應該在看之前心裏就有底了吧?這個東西,我們家族世代所守護的東西,究竟是什麼。」
「那可是罪惡的源頭啊……」寇布拉唏噓着。
「罪惡……嗎?」聽了寇布拉的話,羅賓低喃着。
「呵呵……原諒我的貪心吧,雖然大概知道是什麼東西,卻完全不知道上面寫的究竟是什麼內容啊,可以告訴我這個老傢伙,讓我在臨死之前知道一下,這石碑上面究竟寫的是什麼嗎?我們歷代所守護的秘密究竟是什麼?」寇布拉笑了笑,話語間透出了一股看透世事的滄桑,同時充滿了希冀。
「石碑……」羅賓抬起頭,手撫摸着石碑上面的遠古文字,那是現在只有她才能解讀的東西,「上面……」感嘆着,羅賓的語氣頹廢的講述了起來。她講的是那麼認真,專心,就像是朝聖的信徒一樣,只不過她所朝的是那些文字。不過,也因此,她完全沒有看到寇布拉嘴角露出的一抹詭異的笑容。
走出宗祠,克羅克達爾伸了個懶腰,嘴角露出了陰謀得逞的笑容。不過,笑容沒有維持多久,就變成了沉重的表情。
「這是……好熟悉的氣息,很強大的氣息啊,究竟是誰呢?」
克羅克達爾抬起頭,向着城外看去,雖然看不到卻能真切的感覺到,一股很強的氣息正在快速接近着阿爾巴娜。而且這股氣息充滿了敵意,卻又沒有實在的殺氣,就像藏鋒於內的刀一樣,強者的氣勢一波波的衝過來,似乎在向他挑釁一般毫不收斂。
「氣勢裏面帶有霸氣,而且這種氣勢……呵呵,原來是那個傢伙。『理想鄉計劃』可是不能容許任何人破壞的啊,既然你挑釁了,我就接下了,鼯鼠中將!」克羅克達爾話音剛落,接着人就化作了一陣沙暴,沖天而起。滔天的氣勢,絲毫不讓的與鼯鼠中將傳來的氣勢激盪碰撞着。
與此同時,對峙多天的國王軍和反叛軍也感覺到了這兩股氣勢的碰撞,本就拉緊的心弦更是繃得緊緊的。
人的心,就像弓的弦一樣,如果太松的話就會沒有力量,沒有衝勁。但是如果繃得太緊的話,卻又會突然斷掉。此時就印證了這一點,突然爆發出來的氣勢對撞讓兩方士兵都不由得將心弦繃緊,他們都是最普通的士兵,或者有有點實力的人,但是在這兩股強大氣息的對撞之下,卻都覺得胸口有些憋悶,想要找個發泄的渠道,否則說不定就會被這股壓力給壓迫的瘋掉。
也就在這種情況下,國王軍一個士兵的心弦首先繃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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