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蓬萊同花畹畹露出笑臉,道:「那四嫂去給公主妹妹準備點心,一會兒就來。」
茹蓬萊的笑容格外瘮人,令花畹畹渾身起了雞皮疙瘩,面上還是禮貌地回了笑容:「多謝四嫂。」
茹蓬萊一走,薊允秀便請花畹畹入座,客氣殷勤道:「公主妹妹怎麼來了?」
&說四哥請戰西南,所以我就來看四哥了。四哥平日裏對我那麼好,四哥要去戰場,我怎能不來為四哥送行呢?」
&是公主妹妹深明大義,如果你四嫂也能有你這般心胸就好了。」
薊允秀言語間很是無奈,花畹畹見了茹蓬萊的長相也做派已經能想見薊允秀這門婚事是有多鬱悶了,他一定後悔死毒死八皇子妃,而沒毒死這茹蓬萊吧。
&嫂與四哥新婚燕爾,捨不得與四哥久別是人之常情,不如一會兒我替四哥好好勸勸四嫂吧!或許,都是女孩子,說起話來也好理解,我也不想四哥上戰場前帶着鬱悶的心情。」
薊允秀如聞大赦,拱手道:「如此,多謝公主妹妹了。」
花畹畹道:「只是……四哥上戰場前不與如意告別嗎?我今兒實際上是受了如意之託來探望四哥的,四哥要上戰場,如意擔憂之情一點兒不比四嫂少啊!」
提到如意,薊允秀難免嘆氣,如果不是因為如意,自己又鋌而走險請戰西南。
&見不如不見,你替我轉告她,今生今世,就當做是我負了她吧。」
花畹畹的眉頭微微蹙了蹙,薊允秀這是做了為江山棄美人的打算了嗎?
薊允秀,我不會讓你脫身脫得這樣瀟灑的。
花畹畹唇邊浮出一個不自覺的笑容。
茹蓬萊讓下人端了各種點心來到客廳時,薊允秀已經避開,只留了花畹畹一人。
茹蓬萊訝然道:「王爺呢?」
&哥說要上戰場,千頭萬緒都要準備,便讓我留下來陪陪四嫂。」
茹蓬萊立即垮了臉:「他是鐵了心要去西南打戰的了,他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花畹畹盯着茹蓬萊,陰森森道:「四嫂,我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茹蓬萊停住:「什麼話?」
見花畹畹欲言又止,茹蓬萊便打發了下人出去,靈芝也欠身告退,客廳里就留了花畹畹和茹蓬萊二人。
茹蓬萊道:「公主妹妹要和我說什麼?可是你四哥讓你勸我不要阻止他去西南?」
茹蓬萊倒是精明,花畹畹道:「四哥的確有此意思,只是同為女子,畹畹十分同情四嫂,怎麼可能幫着四哥呢?」
花畹畹這話讓茹蓬萊心裏寬慰不少,總有一個人和自己是統一戰線的。
&也不希望你四哥上戰場對不對?」
花畹畹點頭:「戰場上刀劍無眼,萬一四哥有個好歹,不說立軍功,就是個活人回來都沒有,那四嫂如此年輕可怎麼辦呢?寡婦的日子可不好過啊。」
一句話戳中茹蓬萊心事:「就是就是,我就是這麼同你四哥說的,可偏偏你四哥還說我是烏鴉嘴詛咒他!」
&花畹畹長嘆一聲,「男人通常聽不進女人的勸只有一種情況……」
花畹畹關子,茹蓬萊立即聚精會神盯着她:「什麼情況?」
&就是這個男人心中並沒有這個女人的位置。」
茹蓬萊一聽這話立即炸毛了:「公主妹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說你四哥心中沒有我的位置?」
&道四嫂自己感覺不出來嗎?」
茹蓬萊仔細回想成婚以來的一幕幕,薊允秀哪裏有把她放在心上過。
她火急火燎地拉住花畹畹,問道:「為什麼你四哥要這麼對我?我都嫁給他了,我對他掏心掏肺,我對他那麼好……他為什麼這麼對我?」
&嫂,這事也怪不得你,不過也怪不了四哥,要怪就怪四嫂來遲了。」
&遲了,這是什麼意思?」茹蓬萊心裏七上八下,徹底好奇起來。
&一個人心中已經藏了一個人,那麼他也就很難容許別人再進入他的心裏了,所以我的話四嫂可能明白?」
茹蓬萊在男女之事上一向腦洞極大,此刻她整個人都顫抖起來:「王爺他心中已經有人了,這個人是誰?」
&嫂,我告訴你你可能保密?你要是告訴了四哥,那我以後在四哥面前還怎麼做人?所以我可不敢說。」
茹蓬萊立即發誓道:「公主妹妹,你放心,你告訴我我一定放在心裏,絕不在你四哥面前表現出來,你快告訴我你快告訴我嘛!」
茹蓬萊求情,花畹畹方才道:「這個人是皇上身邊的一個宮女,四哥喜歡她,這事皇上皇后都知道,也算不得什麼秘密,四哥這次請戰西南也是為的她。」
茹蓬萊杏眼圓瞪:「請戰西南是為了這個宮女?我說嘛!怪不得!」
&這事怪不得四哥,誰讓皇上說只要四哥能平定西南戰亂,便將這個宮女賜給四哥做側妃,到時四哥立了軍功回來,與這個宮女百年好合,那四嫂你該怎麼辦呢?」
茹蓬萊急迫得在客廳里走來走去:「不行!不行!我絕對不能講自己的丈夫讓給別人!」
&可不是四嫂你說的算的,四哥凱旋而歸,他就會與那宮女成婚,四嫂必須與那宮女共享四哥,四哥若戰死沙場,四嫂又成了寡婦,總之,畹畹真替四嫂難過……」
花畹畹假意抹淚,茹蓬萊更叫抓狂:「所以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我要去求皇上不讓你四哥去西南。」
&無戲言,軍令如山,不過幸好現在皇上聖旨還沒下,一切還有轉圜的餘地,只是四嫂若貿然進宮,只怕會惹惱皇上,也會叫四哥不喜,所以四嫂,畹畹有個主意……」
茹蓬萊打起了精神,像看救星一樣看着花畹畹:「公主妹妹,什麼主意,快說快說。」
花畹畹咳了咳嗓子,道:「不能讓皇上出爾反爾呀,可要是四哥受了傷,或者出了什麼意外,比如斷胳膊斷腿什麼的,那就另當別論了,皇上總不能叫一個人受傷的人領兵打仗吧?」
茹蓬萊如醍醐灌頂,恍然地張大了嘴巴:「明白了……」
花畹畹唇邊露出一絲鄙夷的冷笑來。
薊允秀攤上這樣一個平王妃也真是活該。
前世,自己為他出謀劃策,身先士卒,可他又何曾感激過自己?甚至還恩將仇報,所以薊允秀也活該只配娶這種蠢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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