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車來到凌園,和以往一樣,把車停在車庫,塞上耳機,慢悠悠地走在在通向內園的路上。
風,吹拂起我的長髮,靜謐的讓人膽寒。
掛在嘴邊的仍是那不知所謂的笑。
坐在寬敞的客廳里,看着靜置在茶几上的木盒,我冷笑。
真是一份大禮。
仟指輕啟,木盒被打開,映入眼帘的是一張刻有花紋的卡片,下面是一本厚厚的書,似詞典般。我拿起卡片,看着上面精美的做工,我讚嘆於雕刻師的技藝,因為他的力度很精巧,淺淺的劃痕幾乎淡的看不出,幾乎會讓人以為那是印上去的花紋。古老的印記,微微泛黃的紙張仿佛訴說着它古老的文明,比人類的誕生都要早上許多許多。
天降妖女,絕美天音,亂世之能,屆之禍兮?
三域王者,跪地俯首,群龍朝鳳,何始何還?
這是刻在卡片上的文字,簡短的三十二字,卻驕傲的佇立在我的心頭。
把卡片丟在一旁,我從木盒中拿出那本厚厚的書,這時我才仔細的端詳它,潔白如雪的封面上一個字也沒有,指尖撫上它,一種熟悉感蔓延開來,仿佛它已在我身邊千年。
就在此時,原本光潔的表面泛起白光,光芒越來越深,漸變成為黑色。純潔的黑,仿佛可以席捲一切。
不知從哪衝出一道七色彩光,就在我眼前直直的沖入那本書,好像是被它吸引吸收了般。
光芒淡去,一切重歸於靜。書的表皮變成了令人恐懼的黑,上面烙着不屬於地球的古老文字和一張複雜的魔法陣圖。
熱愛科學的我從不相信所謂的預言,因為自幼擁有自然之力,我的感知能力超群,直覺便是我預測未知事件的最好工具,不得不承認,這一切給我一種強烈的真實感。
「孩子,相信吧,這一切都是真的,你是天生的王。」一個聲音出現在我的腦海。
面無表情的看着在眼前發生的一切,或許是從小擁有常人沒有的能力,所以對這樣足以令人昏倒的事我依舊沒有任何驚訝。
天降妖女嗎?
與此同時絕殤總部
在一樓的pub里,和兄弟們談天作樂的徹和易的心臟猛烈地收縮了一下。
察覺到兩人的不對勁,「徹,易,沒事吧?」司馬詡臨問道。
兩兄弟對視一眼,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慌侵入心頭。
凝兒!!!
「先走了。」易說着,不理會兄弟的叫喊,人已經在數米外。
車影飛馳,轉眼即不見了蹤跡。
坐在副駕駛位上,徹拿出手機,播下那串熟悉的號碼。細心如易,他知道那按着數字鍵的手指在微微顫抖。
嘟——嘟——嘟——
回答徹的是一串讓他害怕的忙音。
播下另一個號碼。「喂,辰,我是徹,凝兒在你那嗎?」
「沒有啊,怎麼了?」
「我懷疑凝兒失蹤了。」
「你也感覺到了嗎?」嚴肅的聲音。就在不久之前,他也出現了和徹一樣的感覺。
愣了一下,徹反映過來,「現在我和易正往凌園趕,如果凝兒去你那的話,別讓她走,給我們來電話。」
「嗯,一定。」
掛斷。
「易,凝兒也不再歐陽家。」
沒有應聲,握在方向盤上的手緊了緊。
凝兒,你到底在哪裏?我知道你喜歡惡作劇,但是從來是很有分寸的,別玩了好不好,你說過不會讓我擔心的。——徹
凝兒,為什麼我得不到一點你的消息,是不是你又喜歡上了誰,怕我不高興?沒關係,我可以接受,只要你回來。——易
凝兒,是不是我那裏做錯了,惹你不高興了,只要你說,我都會改的。還是你遇到了什麼麻煩,那你快點解決好不好,解決完了就回到我們身邊,我知道什麼事都難不倒你的對不對?——辰
整整一周,三個人找遍了我所有可能去的地方,排除了所有對我不利的因素,也沒有找到任何關於我的出境記錄,我就仿佛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一點蹤跡。
事實也是如此,我確實不在人界。那天之後,我就被接到了另一個世界,見到了我那所謂的『真正的父母』。說道這個,我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我居然還是個公主呢。
疲憊的回到凌園,我苦笑,那三個人怕是急瘋了吧,只可惜我已經受不起他們的愛了,或者說我不配。
按下密碼,門被開啟,發出輕微的聲響。
剛踏上這片讓我覺得安心的土地,還來不及舒一口氣,便被大力的帶進一個熟悉的懷抱。
是我貪戀的溫度,是我無法忘記的味道
如鋼的臂膀緊緊地懷抱着我,好像要把我揉進他的骨血。把頭埋進我的頸間,汲取我的馨香,我知道只有這樣才能使他平靜下來。
易
半響,他抬起頭。把我抵在門上,左手環在我的腰間,壓住的的胳膊,右手鉗住我的下巴,逼迫我不得不看他。我掙不開他,也不想掙開。
「去那了?」此時的易危險如豹,冰冷懾人。
已經熟悉黑暗的眼睛看着他,我知道他瘦了。
閉上眼,不語。小易哥哥,你要我怎麼說,告訴你我變成妖了嗎?
「易,你幹什麼?」聞聲而來的徹阻止弟弟強硬的行為。拉開易鉗制我的手,我無力的倒在徹的懷裏。
「凝兒?!!」他驚異於倒在懷裏的人那瘦弱的身子。
推開他,無視他受傷的神情,我站起來。此時的我處於淡漠的狀態,自是可以輕易的說出無情的話。「你們走吧,我累了。」不等他們應聲,我徑自向旋梯上走去。
走進臥室,緊繃的身體一下子無力的鬆懈下來,重重的摔在門上。
對不起
我知道他們就在門外,而我只能無聲的在心裏不停地道歉,我不知道怎麼面對他們,怎麼把冷酷的話語說出口。
再過不久,辰也要來了吧。
走進浴室,把出水口打開,看着緩緩注滿的浴池,脫掉身上的衣物,走進去坐在裏面,任溫暖的水流沾濕我的皮膚,溫暖着我的身體,但越發冰冷的身體根本無法滿足這種熱度。
另一邊,接到電話急急趕來的辰聽兩兄弟說了我的情況後,此時正在想辦法打開我的房門。
不敢輕舉妄動的辰煩躁的抓抓頭。「我也沒辦法,凝兒設計的東西只有她自己能打開。」
「你在軍事學院不是學過解鎖嗎?」易不滿他的說辭。
「我是學過,但這不是一般的鎖,誰知道我要是按錯了它會出什麼東西,你不要命啦!」
「那只有讓凝兒從裏面把門打開了。」徹說。
「怎麼可能?」比兩兄弟更了解我的辰泄氣地說。
正在三人發愁的時候,門打開了,我站在門後,「進來吧。」淡淡的語氣。
說清楚後,是留是走隨他們。這是我的結論。
跟在我後面大步追趕我,「凝兒,出什麼事了?」辰跟了我五年,相較兩兄弟,他和我的相處更隨便,更直接。
把那張刻有預言的的卡片遞給他,坐在鋼琴前的凳子上,喝了一口泡好的咖啡,等待他們的結果。
「什麼意思?」三人傳看後,由易代表提問。
「字面上的意思。」仍舊淡淡的語氣,仿佛是在說別人的事。
這是我分裂的性格之一。
和以往甜美單純喜愛惡作劇的小公主形象不同,此刻的我永遠那麼平靜,仿佛沒有任何事能激起我的反應,淡漠的讓人覺的冷酷。
身體越來越冰。
「我不是人類。」
三人一驚,不是人類?!!!
「這就是你失蹤的原因?」徹問,在驚訝中的聲音沒有懼怕,仍和以前一樣。
「一周前收到的。」
絕美天音,所得不就是凝兒?天降妖女嗎?
「所以?」
「我不會只有你們。」冷清的聲音說出這個事實。
聽了我的話,三人知道了一個大概。
溫和如陽的嗓音訴說着他的無悔。「凝兒,如果你怕我們接受不了而讓我們離開的話,那麼我可以告訴你,你完全不用這樣做。」
徹和易、辰對視一眼,然後堅定地說:「無論你是什麼身份,以後會有多少個男人,我們都不會離開你,因為」他頓了頓,「我們愛的就只有你啊。」
我不解,雖然不曾懷疑過他們的感情,但只是單純的因為愛而並不在意別的事,真的可以因為這個理由而做到如此嗎?
看着迷惘的我,知道我在感情上的缺陷,辰大膽的湊到我身邊,蹲下,「不明白也沒關係,不過以後都不准放棄我們哦,我會瘋掉的。」說着摟住我的腰,抱我進懷。
溫暖的胸膛因為冰冷而顫抖。
「凝兒,你怎麼了?!怎麼這麼冰?!!」
聽到辰的叫喊,兩兄弟焦急的跑到我身邊。此時的我軟軟地靠在辰懷裏,很蒼白。
「快,把凝兒放到床上,叫醫生。」
聞言,辰把我放到床上,為我蓋上被子,因為我一直拽着他的衣服不肯鬆手,無奈,他只得坐到床上,抱着我。
「易,你在這陪着凝兒,我和辰去叫醫生。」
點頭,在這種事上,徹往往比較在行。
「凝兒,讓易陪你好不好,我和辰去叫醫生。」徹溫柔的對我說。鬆開辰,退去衣物的易代替了他的位置。
見狀,徹和辰不敢再耽擱,去叫醫生。
躺在易懷裏,閉上眼睛,汲取他的體溫。
「凝兒,對不起。」易深深的自責,為剛才不明智的舉動向我道歉。
「沒關係。」沒有睜開眼睛,往他懷裏湊湊,「哥哥,抱緊我。」
聞言,他心疼的把我摟緊,凝兒應該是覺得冷吧。「嗯,乖乖睡,我陪着你。」
讓管家找來凌園的專用醫生為我診斷,「怎麼樣,醫生?」徹緊張地問。
卡茲是跟我一同從異世回來的專用醫師,因為同樣是人形電腦,檢查速度自然要比人類快很多且準確。「回少爺的話,因為主人過度勞累,再加上沒有好好進食,引發了原本並不樂觀的胃病,從而導致了發燒。」
「只是發燒的話怎麼會這麼冰?」辰顯然不相信卡茲的解釋。
「那是因為主人剛剛開啟的力量改變了她的體質,使得體溫比人類的正常體溫低上很多。」
「謝謝,那麼請開藥吧。」徹溫和地說。
「少爺折殺屬下了,主人並不需要什麼藥,只要備一些胃藥和一些食物即可,其他的症狀過幾天自會好起來的,少爺不必過於擔心。」
「知道了,麻煩你了。」
卡茲微鞠一躬便退下了。
接下來的一天我處於昏睡中,妖性的開啟使我很不舒服,而且長時間沒有進食,我的胃開始疼。
「凝兒,來,先吃點東西吧。」徹端着煮好的食物到我面前。
費力地睜開眼睛,易把我扶起來,讓我靠在他身上。看着我消瘦蒼白的臉頰,兩兄弟有說不出的心疼。
徹拿起湯匙盛了一口清湯遞到我嘴邊。
張開嘴,把湯含到嘴裏,一股噁心感油然而生。
「乖,咽下去。」似乎看出我的不適,徹哄着我。
看着他們期待的眼神,我強壓下不斷翻湧的嘔吐感,努力的把湯咽了下去。
就在他們舒了一口氣,準備餵下第二口的時候。
嘔——
那嘔吐聲讓所有人聽了都心寒,不但好不容易咽下的湯被吐了出來,那硬壓下的酸水也在抑不住。
易拍怕我的背,想讓我好受點。徹喚來辰,為我倒了杯清水漱口。
吃下辰拿來的胃藥,我無力的靠在易懷裏。「沒事的。」我安慰他們,但那虛弱的聲音怎能讓他們相信我的話?
就這樣,在他們三人疾首的幾日後我終於有了好轉,能夠順利地吃下一點東西,下地走走了。在病的這幾天裏我變得比以前更愛撒嬌了,或許是生病的人都比較脆弱吧。
看着他們疼惜的神情,我一點也不覺得病痛有什麼,因為托它的福,我們的感情變得更好了,堅固,不可動搖。
歐陽家
「哎呀,寶貝女兒,快讓媽咪看看。」見到我,媽咪總是丟到一個公主應該有的淑女風範。
「凝兒,沒事吧,快坐下。」爹地也湊上來。
「嗯。」
「這回嚇死可爹地和媽咪了,給爹地說說,出什麼事了?」
徹代替我把整件事的前因後果向他們說了一遍。
「daddy」(爹地)我輕聲叫着處於石化中的某人,爹地不要我了嗎?
「哈哈哈我就知道我的寶貝女兒絕對不是一般人。」爹地不但不生氣還很高興的樣子。
我不解。
「凝兒,其實我早就知道你不平凡了。你出生的時候紅雲壓頂,醫院周圍全都是蝴蝶,普通人出生怎麼可能有這種景象?你爺爺有一個至交,他是一個得道的道士,能感應到許多我們平常人感應不到的事物,你出生的時候他就曾經說過:『此女並非池中之物,將來定不可限量。』」
他頓了頓,「你從小就有許多我們沒有的能力,我一直只是覺得這是上天對你的恩賜,沒想到是因為你本身就是個仙人,哈哈哈老天對我歐陽家不薄啊。」
「爹地不怕嗎?」
「怕什麼?怕你是災星,是妖孽?我要是怕,當初就不會要你了。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當初你被抱到育嬰室的時候我去看過你,說起來真的嚇了我一跳。」
我歪頭,想爹地說的事會是什麼。
「我看見你睜着眼睛,我很驚訝,你也知道剛脫離母體的嬰兒是不會睜眼的。當我走近一看,我居然看見你的眼睛是紅色的,血紅血紅的顏色。」爹地平靜地說出那段往事,語句中還有些不經意間發出的抖。
兩兄弟和媽咪一驚。
我則面無表情。那時,爹地一定很害怕吧,人類這麼可能有像吸血鬼一樣的眸子。
「why?」(為什麼?)我不明白爹地為什麼要留下我,畢竟我也許隨時會要了他的命。
「不為什麼,凝兒,我從不後悔留下你。」爹地平靜地說。「那是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
我無法理解,只是這種感覺就可以讓爹地留下一個隨時可能危及他和他的家人的危險生物嗎?
「凝兒,我知道你不明白,但爹地可以告訴你無論你是誰,是什麼身份,有什麼能力,你都是我歐陽衫的愛女,是我歐陽家的寶貝。
我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聽爹地說着。
「還是那句話,你是爹地的驕傲。不要有什麼顧慮,做你想做的事,只要你還認這個家,那麼它的大門將永遠替你敞開。」說完,爹地帶着媽咪起身離開。
「daddy.」(爹地。)我叫住他。
他轉身看向我。
「nomatterwhathappens,iwillprotectthefamilycomprehensive.」(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護歐陽家周全。)
爹地靜靜地聽我說完,眼圈有些泛紅。「好孩子。」
是的,爹地,我會護歐陽家周全,因為你是我的爹地,唯一的爹地。(全本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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