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丹桂飄香,一輛低調而跑車經過V大的門口,周圍都是父母親自攜帶自家孩子來求學,唯有夏穩笑是虞城帶她來的。
因為林晴今天還要上班而且虞城也已經在V大待了一年肯定比她熟悉的多,兩個人又是要好的朋友,所以林晴直接把夏穩笑拜託給了虞城,而這也正是虞城迫不及待地事。
車子停在宿舍樓下的車棚,夏穩笑背着電腦在一旁看着虞城從後備箱拎出自己的行李箱,周圍路過的人都忍不住指指點點。
「你看,那不是大二的校草之一虞城嗎?」
「是啊,他旁邊的女孩是誰啊?好像從來沒見過。」
「虞城還幫她拿行李!是新生嗎?」
「虞城對她笑了哎!」
「他們去了女生宿舍!走走走,去看看!」
人群太多,開學第一條,每個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情,並沒有人在意那個在人群中略顯突兀的女孩已經快要將指甲摳進掌心,女孩望着虞城和夏穩笑離開的方向露出了不甘和嫉妒的眼神。
「清清姐,你怎麼在這兒啊?剛剛姜學長讓我們藝術學院幾個校花準備一下校迎新晚會的節目,我正到處找你呢!」女孩的肩膀被拍了一下。
「噢……剛剛我爸給我打電話了,不好意思啊。」再轉身已是語笑嫣然。
「沒事啦,回去再跟你說都一樣的。反正我們的夏大小姐可是歌舞樣樣精通啊!迎新晚會這種小事怎麼難得倒你呢。」
「哪裏有,小雨你也很厲害啊。」
兩個人向着藝術學院的訓練室漸行漸遠……
行李很快收拾完畢,虞城牽着夏穩笑出了女生宿舍正要去食堂吃飯,路上竟碰見了白墨。
「虞城、笑笑?」白墨看起來也挺驚訝的,能在這碰見他們。
「白墨學長?你怎麼來學校了?」還是虞城先回的話。夏穩笑一看見白墨就想起了白靈那個小姑娘,如鯁在喉,只好扯個笑臉應對。
有些人看起來像是什麼都沒做卻並不代表真的什麼都沒做。
「怎麼,學校這麼大,准你們倆來就不准我來了?」白墨並沒有因為夏穩笑的尷尬而尷尬,反而打趣了起來。
「額……當然不是,校長不是說學長大四了要回去實習了嗎,我以為你這個時候不會來了。」虞城小囧。
「姜承剛上任,我總要跟他交代一下工作才放心。將來你或者李宜臣也總有一天會當上主席,到時候你們就明白了。對了,下周末的迎新晚會我看到名單上是笑笑作為新生代表發言,不錯哦,笑笑加油哦!」
「謝謝學長鼓勵。」夏穩笑注意到白墨的笑意並未達眼底,神色不明。
白墨笑了笑先去打飯了,看起來是等會兒還有事,時間充分的話白墨學長是不會在一樓停駐的,虞城則揮揮手表示告辭拉着夏穩笑去了三樓的小吃去了。
「笑笑,迎新晚會在一周後,你不用緊張。」虞城看夏穩笑的神情有點不對勁,以為是擔心新生代表發言的事情。
「我怎麼會緊張,高中的時候演講不知道有多少,要是到現在我還會因為這種官方發言而緊張那就太不正常了。」夏穩笑莞爾一笑。
「那就好,白墨學長來了,今晚學生會的可能要去聚餐,晚飯不能跟你一起了,有事就大我電話。」
「沒事,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去忙吧。」
「好。」
虞城反倒覺得不好意思了,他怕笑笑到了一個新環境不適應,所以總是想關心到每一點,卻忘記了笑笑也已經將近成年,而且經過一年前多前的那件事,笑笑改變了很多,不再是那個縮在自己的世界裏的女孩,而是變得堅強自信。
這一年笑笑的努力他都看到了,有時候覺得有些迷茫,是什麼改變了她呢,有時候又有點不安,這麼飛快進步的笑笑,是不是有一天他不配站在她身邊了呢?
果然如虞城所說,白墨學長作為前任主席以後想再見到可就難了,主席團怎麼會忍住不蹭一頓告別宴。
夏穩笑接到消息的時候正在蛋糕店跟老闆商量做兼職的事情,鑑於暑假的時候夏穩笑的表現很不錯,老闆很爽快的答應了。老闆是個近三十多歲的女人,叫陳菲,夏穩笑習慣叫她菲姐。
菲姐家境殷實,來大學城開個小店純粹是生活消遣,也可能是為了圓青春時期的一個小小夢想吧,還經常帶着老公和孩子來這邊玩,夏穩笑和他們一家也都熟識了。
大學城旁邊的蛋糕店顯然是很受歡迎的,但是店面太小常常顯得擁擠,正巧相鄰的麵館老闆決定回老家要盤出店面,菲姐就買下了重新裝修一番,設了個休閒的咖啡廳,和蛋糕店之間的牆打通了裝了玻璃門窗,別有一番風味。
夏穩笑學的金融系,分寢室的時候可能是為了湊人數,結果被分到了藝術學院的宿舍,同寢的三人都是藝術學院的新生,莫小露、阮玲凌、徐珂珂。
因為自己跟她們三人都不是一個專業的,班級的同學也幾乎不見面,大學的課程又是自選的,所以夏穩笑總是一個人獨行,白天有空都是到菲姐的咖啡店幫忙,只有早晚在寢室。
虞城這幾天似乎都挺忙,除了一起吃飯其他幾乎沒什麼時間見面。夏穩笑一邊熟悉校園一邊寫演講稿,制定大學計劃,並不是有什麼宏偉企圖或者有什麼偉大理想,只是擔心生活渾渾噩噩,不知所想。
「嗨!笑笑!這邊——」
隔着很遠,有點熟悉的聲音傳來,夏穩笑側目望去,原來是顧晨。來大學幾天了竟然忘記這個人了,怎麼說當初也被「逼迫」答應看虞城的時候一起看他,雖然近乎一句玩笑話,不過兩個人之後倒真是成了不錯的朋友。
「顧晨,不好意思,來學校兩天太忙了,沒空找你來着。」夏穩笑看到顧晨不滿的神色打着哈哈。
「哦喲,又騙我對不對,笑笑是根本就忘了我的存在吧?」
「怎麼會?!學長,我是真的忙啦,你看我還要寫新生代表發言稿呢!」
「行行行,你是大忙人!」顧晨倒也不是真的計較這件事,開個玩笑罷了,「笑笑真厲害,新生代表可是這一屆最優秀的學生呢,想當初我和虞城就差了幾分,不然上一屆的新生代表就是我了,哈哈。」
是了,跟他比起來我永遠都差那麼幾分對嗎,永遠都不可能趕得上他,大概也只有他能陪在你身邊了。
「我聽虞城說,學長準備出國了?」
「嗯。再過半年,家裏人希望我能出國深造一下,到時候回來我可就是『海龜』了,這一點虞城不一定有我厲害咯!」既然得不到,何不放開手,而多餘的半年,是給自己爭取的機會嗎?不,是回憶的念想吧。未曾開始,已然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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