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是這個國家慶祝新年開始的第一個節日,法律規定有三天假,不過人們都心知肚明,不是誰都有那個閒心享受假期,也不是什麼職業的人都能放假休息,所以第五名的三家直營店鋪就依舊得在這一年當中最後一個的重要日子裏開門營業。www.yibigЕ.com//
報名表昨天已經派人送達至店裏,每家店一百張表,總共三百個報名名額,加之他給出的報名期限很長,希望到截止日時,所有的表格都能全部領光。
這是第五名的願望,為了見證這一歷史時刻教會街110號的人除了值班門房芥末留守之後,剩下的十一個人全體出動,遙控板和可樂帶着行李搭乘出租馬車去費麗瑟斯宮上班,其餘八人再分成三支小組分別前往三家店幫忙。
第五名秉承着男女搭配幹活不累的人事分配原則將手下員工編成組,薯片和桃花大姐一組、小傑克和桃花二姐一組、武松和桃花小妹一組、他、霍冬和試管一組,算是平均分配。
在第五名忙着分組的同時,試管和霍冬也沒閒着,他們倆在客廳旁邊的一個小房間裏灌制氣球,一家店掛四個,充了十二個五顏六色的氣球,用長長的棉線綁好,小心翼翼的牽出來分給三個組的成員。
一切準備妥當,大家出發。
四個小組抱着氣球分乘三輛出租馬車前往各自的目的地,第五名這三人作為流動組先隨薯片和桃花大姐這一組去德古拉一號分店。
他們出發的早,特意要趕在營業時間前到店裏,和店員們一起做開店前的準備工作。
本來店裏的固定員工只有四人,照顧平常地生意剛好,現在又要負擔報名表地發放。店長還在擔心會不會忙不過來。沒想到老闆就帶着援手親臨,立刻什麼擔憂都沒有了。
大家一起動手打掃好衛生;給貨架補滿貨;試管和霍冬在外面爬梯子把氣球牢牢系在招牌的兩頭;報名表放在櫃枱上,回收箱放在櫃枱靠牆的那側:桃花大姐和薯片與店長一起站在櫃枱後面,店長依舊負責結賬和包裝商品,桃花大姐和薯片就專職負責解說球賽的事以及指導人們填表。
儘管報紙上早就登出了填表的方式和注意事項。但想都想得到,領表地人肯定會站在櫃枱前再問一遍填表的方法。
當然啦。作為合作方地希林恩浦報社很配合地在今天地早報專刊上登出一篇長長地專題文章。題目就是《來報名吧!》。很有煽動性。
店門準點打開。霍冬和試管充當臨時店員。一個站在門裏一個站在門外。向每一個進來地人說着歡迎光臨。第五名縮在店堂後門後面觀察着前面地一切早已等在外面地顧客進來地第一句話問地都是「今天開始報名吧?」
「是地。請到櫃枱領表。一百個名額。先到先得。」霍冬笑着回答得很大聲。
陸續進來地客人們一聽只有一百個名額立馬都一個箭步撲向櫃枱。瞬間就把有兩米多長地櫃枱給圍得水泄不通。店長很無奈地兩手一攤。今天沒法做生意了。
「先生們。還記得比賽禮儀嗎?請排好隊。」桃花大姐和薯片一邊接待報名者一邊不斷地提醒比賽禮儀。要求他們排隊。
在這樣不停地要求中。隊伍很快形成。彎彎曲曲地延伸到了門外。有霍冬和試管照應着。總算不會影響到進店購物地顧客了。
店長笑了,老闆想得果然周到。
店外看熱鬧地圍了一群。除了指指點點那些報名地,不少人都對招牌上繫着的氣球很感興趣。紛紛猜測是不是新產品,皆好奇怎麼能飛起來呢?
記者也來了,而且不只一人,店裏店外都有,分工明確。
店裏地都是速寫師,用鉛筆畫下一幅幅的現場畫面;外面地是文字記者,當有人領了表出來,他們就會圍上去採訪兩句。除此之外,記者們並不打擾店裏的任何一個人,表現出各家報社之間已經達成了一種協議或者默契。
第五名在門後微笑,進展不錯,看樣子不用等到截止日這些報名表就會被全部領光。
掏出懷表看看時間,想到今天還有一個約會,第五名不打算再在這裏耽擱下去,他大大方方的從後門出來,穿過店堂,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走到門邊,跟霍冬交待一聲,讓她別忘了還要去另外兩家店,然後走出大門,攔下一輛出租馬車,坐車走人。
這整個過程,沒有人把他截下來問一句話,他剛才走出來時的那個氣勢震住了所有看到他的人,人們只想到給他讓路,連最好事的記者們都放棄了這個大好機會,眼睜睜的看着第五名坐走遠去,然後才懊惱錯失良機。
「看到沒看到沒?剛才是第五名啊!我就站他面前啊,居然沒有堵住他,我怎麼這麼笨啊!」
「我也是啊,怎麼都沒想到他就在店裏,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他剛才走出來的樣子好像大人物啊,天吶,我怎麼就腿軟了一下呢,不應該啊。」
記者們捶胸頓足,卻也不可能再去追回第五名了,有反應快的想起來第五名臨走前交待過什麼事,趕緊轉向了霍冬,問她知不知道第五名的去向。
霍冬搖頭,老闆的行蹤只有他主動說出來,別人問不到,所以沒人知道他這是去哪。想到霍冬是第五名的貼身女僕,她都不知道的事那可能是真的不知道,記者們只好放過霍冬,重新開始工作。
記者們後悔的時候旁人也有議論,大部分人都對第一次看到第五名感到很新鮮,這不是通過報紙上為數不多的畫像看到他。而是看到真人。這種感覺非常獨特。
馬車載着地方駛過一條條的主幹道,在次幹道上穿出穿進,走了小半個城市,終於來到了第五名地筆記本上記載地一個地址——一家美術用品商店。
輕輕的推開門,門板撞擊到門框上的鈴鐺。伴隨着清脆的「叮咚」聲隨之而來的是一句清清淡淡地「歡迎光臨」。
第五名反手合上門,摘下帽子向櫃枱後面的中年男人微笑。「您好。」
「您好,第五先生,還以為您會在下午過來呢。」老闆笑得很溫暖,有種很舒服地藝術家的氣質。
「請隨便看,我去後面叫孩子們出來。」
老闆離開櫃枱,走進後堂,不多會兒兩男兩女的四個年輕人就從裏面跑出來,除了那天看過的伯尼-海德克和他的同學,另外兩個女生沒有印象,也就自動忽略那兩女生的星星眼。打定主意談完生意就閃人。
「上午好,第五先生,聖誕快樂。」
「上午好,各位,聖誕快樂。」第五名解開大衣的扣子,從外套的口袋裏拿出一個信封遞給伯尼-海德克。
「我要畫的就是這些廣告,上面寫了尺寸。你們看看要幾天能完成。」
第五名的廣告不少。除了答應給贊助商地廣告外,他還有另外的廣告要畫。尺寸都不小,伯尼-海德克打開信封把裏面的東西拿出來跟同學們低頭商量了一陣。很自信的答覆第五名,「月底前一定全部交貨。」
「很好,多少錢?」
伯尼-海德克又與老闆商量,老闆給他算出要用到的材料成本,他自己再加上一點人工費,總的花費就出來了。
第五名一個子兒都不還,當場掏出錢包付了訂金。
「完成後直接送到我家門房手上就行,教會街110號,門房天天有人。」
「好的,保證只會提前不會延後。」
第五名滿意地點點頭,他喜歡這孩子地乾脆。
想着生意談完該撤了,第五名重新扣上大衣的扣子,目光隨意地在店堂里一掃,視線凝結在了十點鐘方向的角落地上,那裏堆放着一個個地木質箱子。
「那是什麼?畫畫用的暗箱?」第五名走了過去。
「是的,第五先生也對畫畫感興趣?」老闆來到第五名身邊。
「我覺得暗箱很神奇。」
「的確,暗箱的出現推進了繪畫技巧的發展。」
「我買兩個。」
「好的,要送貨嗎?」老闆走回櫃枱。
「麻煩你,教會街110號,送到門房手上就可以了。」第五名再次掏出錢包付賬。
老闆收下錢,開了單據給第五名,「謝謝惠顧。」
第五名收好單據和錢包,向老闆跟伯尼-海德克及他的同學們道別,走出商店去馬路對面坐車。
「啊,太幸福了,真是第五名本人呢。」兩個女同學暈眩着搖搖晃晃的互相扶持,滿臉紅暈。
「好可惜,都沒來得及跟他提出做模特。」
「不用想了,他連採訪都少,報紙上都沒登出過幾次他的畫像。」伯尼-海德克拍飛女同學的粉紅泡泡。
「親愛的伯尼,這個任務交給你了。」兩女一男三位同學齊齊圍住伯尼-海德克,眼裏的星星比夜空的星星還要閃亮。
伯尼-海德克的後腦掛下一排黑線。
第五名乘坐的出租馬車在來時的路上奔馳,再次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行程,將他送到了德古拉總店,這裏也是排長隊領報名表的景象,從分店過來幫忙的流動組成員霍冬在店門口維持秩序以及回答報名者的一切提問。
第五名沒下車,只是讓馬車在路邊停了幾分鐘觀察了十幾分鐘,就讓馬車繼續出發前往獨一無二茶館。
茶館的秩序比那兩家文具店要好,因為誰都知道茶館上午不營業,勒斯店長領着手下店員在大門兩旁的窗戶後面各擺了一張桌子,同時發放報名表。而負責在這家店維持秩序的桃花小妹和武松站在門外的窗下。報名者領了表後他們負責填表地解說事項。
第五名依舊沒有下車,他讓馬車駛向費麗瑟斯宮。
等他花了一個多小時來到費麗瑟斯宮,已經是午餐時間,遙控板都帶着可樂把這個宮殿上上下下地轉遍了,兩人正邊往外走邊討論上哪吃午飯呢。第五名就到門口了,簡直就是為接他們而來的。
車夫覺得今天真是交好運了。拉着這位黑頭髮的客人跑了半個城市,還穿過了半個上東區,要是每天都有這樣的生意就好了。
遙控板和可樂坐上第五名的這輛馬車駛向商業街,停在了遙控板推薦地一家餐廳門前,三人下車進店,美美的享受了一頓午餐。
吃過飯,三人一起回程,第五名搭了段順風車,來到特維總經理地辦公室。
兩人先聊了些閒話,慢慢的才說到正題上。特維說警察局那邊已經得到消息。口風有所鬆動,但到底派多少警察過來還要看那些報名表是否會全部領走,以及即將開始的門票銷售情況。
第五名眯起眼淡淡的笑,警察局的那幫傢伙還真狡詐,或許說應該是謹慎?
第五名告訴特維,如果警察局肯派警察協助維持秩序,所來的警察都將得到兩張總決賽的贈票。以彌補他們不能陪同家人一起看比賽的遺憾。
特維心領神會的彎起雙眼。保證一定轉達。
離開了特維的辦公室,第五名又馬不停蹄地趕往紅雙心的代理門市。喬因經理看到第五名就哈哈大笑,說今天到目前為止的出貨量破了有史以來的紀錄。
第五名也笑眯了眼。連說幾個很好很好。
舉辦比賽的目的達到了,當然值得高興。
辛苦奔波了一天,從喬因的店裏出來,第五名不再去別地地方,坐上出租馬車回家休息。
車停院門前,第五名下車付錢,然後走到門房窗前跟留守地芥末聊天,問問有沒有什麼信件之類的東西。
芥末指指馬路對面說信件沒有,但是某人又來了。
第五名順着芥末地手指方向看過去,那個外行推銷員站在對面人家的門前怯生生地看着他,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難看至極。
第五名很不耐煩的皺了皺眉,一拍窗台,「開門。」
芥末趕忙跑出去打開院門的栓子,第五名閃身進入,快步走進大宅。
外行就是外行,連個職業表情都做不出來。
天色將晚,在兩家文具店幫忙的桃花大姐四人結束當天營業後陸續分頭坐車回來;武松和桃花小妹還留守在茶館,不過店裏沒什麼客人了,不用那麼多人幫忙就先讓霍冬和試管先走。
搭乘霍冬和試管的出租馬車在院門前停下,打開車門冷風倒灌進來,一下就吹亂了兩人的頭髮。
緊了緊大衣的領口,兩人依次下車,試管付車錢,霍冬去開門。
正待她要把手通過欄杆間的縫隙去撥開院門的栓子時,突然聽到有一個很輕飄飄的女孩聲音在她身後左側冒出來,嚇得霍冬一個激靈扭頭望去。
紅髮的年輕姑娘穿着淺色的大衣站在昏暗的夜色里,霍冬本就近視,院子裏沒燈,街上也沒路燈,唯一的光源是她身後的門房,在這樣的光線下她只能依稀看出對方是個長得不錯的姑娘。
試管付了車錢走過來,霍冬望了他一眼,用眼神示意他先進屋去,這裏她搞定。
試管上下打量了紅髮姑娘幾眼,確認沒有危險性,遂拍拍霍冬的肩,自己打開院門進去了。
「您好,有事嗎?」
「您是冬瓜小姐吧?我叫哈麗特-阿貝,我家是開鋼筆筆頭廠的,前天給你們送了份樣品。」
「哦,原來是你,不是拒絕了你的條件嗎?你怎麼還在這?」
「我是想問問真的沒有再談的餘地了嗎?」
「第五先生都那麼說了。那肯定是不會再接受你們了。找別家去吧,就你這談判水平本來就不該來做這事的。」
「我知道我水平不夠,但能告訴我你們拒絕地理由嗎?是產品質量不好嗎?」
「說實話,你們地產品的確沒讓我們眼前一亮,這種程度的筆頭大量的中小型筆頭廠都能生產。看不出你們有什麼特殊之處,再加上。推銷員的水平又這麼差勁,拒絕也是理所當然地。」
紅髮姑娘的眼神黯淡下去,低着頭,無意識地扭着自己的手指,聲音顫抖,「是嗎,有這麼差啊。」
霍冬上下打量幾眼,想起早餐時大家在餐桌上的談話,起了惻隱之心,「我無意過問你家的情況。但是對於你父親要派你來談判的事情我們對此很不解,也不明白你為什麼不向你家工廠的主管們請教推銷技巧,只希望你能吸取教訓,生意場上,機會往往只有一次。」
「對不起,這是我的一時衝動,誇下海口卻沒想到那麼多。」
「小姐。衝動是不解決問題的。你既然出生在一個商人家庭,這些就該是從小懂得的道理。很抱歉,請你明天不要再來了。我們沒有義務教你怎麼做生意,也沒興趣成為你們**的對象。」
「冬瓜小姐,我沒有要**你們地意思,請你相信我。」紅髮姑娘哈麗特-阿貝不知道霍冬為什麼說這種話,急忙拉住她的袖子,表情慌張。
「阿貝小姐,你也承認你是個外行,令尊還同意你獨自一人來跟我們談判,他是不打算救他的工廠還是以為我們是外地人好欺負?難道你們以為我們現有的成績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這不是玩笑是什麼?你們的誠意體現在哪裏?我倒要聽個解釋。」這麼說着,霍冬反而暫時不想進屋了,抱着雙臂表情嚴肅的看着對方。
菜鳥就要有菜鳥地自覺,羽毛都沒長齊就要在天空翱翔,到頭來只有摔下來地份。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們會這麼想,我只是覺得我有義務拯救我家的工廠才會攬下來,真地沒有看不起你們的意思,對不起對不起。」
「你還是不想說實話嗎?你出發前難道都沒向工廠地主管請教一下哪怕一點點的推銷技巧?也沒有人提醒你出發前最好像前輩們請教一下注意事項?」
「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有想到這一層,我真的很抱歉,不是故意的,請相信我。」
「我明白了,也就是說,你沒想到,同時也沒有人提醒你。」霍冬扶了扶眼鏡,想起第五名早上說的那個詞,「恕我冒昧的問一句,你家裏幾口人?」
「呃,四口人,父母和一個弟弟。」
「你和你父母的關係怎麼樣?父母的關係親密嗎?經常和他們撒嬌嗎?你們姐弟關係怎樣?會互相抬槓拌嘴打架嗎?平時遇到什麼事的時候會互相謙讓嗎?父母更傾向喜愛哪個孩子?」
「這個……」聽完霍冬這一連串的問題,哈麗特-阿貝的臉色變得很難看,血色全褪,「這個我想和生意沒有關係吧。」
霍冬微微的耷下眼角,她知道答案了。
「也是,這跟生意無關,我就是多嘴問問。就這樣吧,明天你別再來了,我們不想再看到你,也不想和你家做生意,回去吧,天都黑了,你父母該擔心了。」
「冬瓜小姐,求求你再給個機會吧,過幾天上班請去我家工廠看看好嗎?我把地址給你。」哈麗特-阿貝急匆匆的掏口袋。
霍冬按住對方的雙手,語氣冷淡,「沒有那個必要,我們的合作夥伴我們自己會找,你越是這樣我們只會越反感,別讓我們討厭你。」
眼看失敗已成定局,哈麗特-阿貝焦急萬分,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只強忍着不落下來,「冬瓜小姐,我不想惹你們討厭,我真的是誠心想和你們談生意的。」
「要是真正的誠心,第一天來的時候,你就不該自己來,而應該和一個有經驗的推銷員一起來,你獨自來,說的話顛三倒四,這在我們看來,你所謂的誠意只是一個肥皂泡,一戳就破,不值得相信。」
「我很抱歉,我真的是很有誠意的,這是我的失策,我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後果,我不該在我父親面前衝動地誇下海口然後就來找你們,我真的沒想到會這樣。」
「所以一看你就是個被家裏寵壞的大小姐,你不適合做這樣的工作,由於你的外行,不良後果已經產生,請你接受現實,回家去吧。」
「我不是大小姐,真的不是,家裏也沒有寵我,我家只是做小本生意,請不要誤解。我只想挽救我家的工廠,全家人就靠這個生活了。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嗎?「阿貝小姐,我沒記錯的話,今天是你第四次來這裏,到現在為止,我們想要聽到的信息你還沒有告訴給我們,我不想知道你們家家庭成員的關係怎樣,我只知道我累了,想進屋休息。」
「冬瓜小姐,求求你告訴我,我還有什麼沒有說的?求求你。」
「抱歉,我說過了,我沒有義務教你做生意的技巧,你還是回去問你父親或者廠里的高級主管們吧,他們會告訴你,你在第一天過來的時候犯了哪些常識性錯誤。」
霍冬後悔跟對方講這麼久的話了,根本是雞同鴨講,對方一點學習的主動性都沒有,到現在為止都不知道該彌補哪些錯誤。
「常識性錯誤?」哈麗特-阿貝揪着大衣的領口沉默不語,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阿貝小姐,你的家教很成問題,從你身上我看到了你父親的為人,對不起,我最後說一遍,我們對你家沒有興趣,請不要再來了。」
說完,霍冬推開院門,進去後返身關門上栓,不再看低頭認罪狀的哈麗特-阿貝,徑直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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