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淺笑,灼灼其華,明眸皓齒,流光溢彩。
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回雪。
款步而來,卻霸氣橫生。
慕容凰走到蘇墨城跟前,抬起頭,暗紅的眸子有幾分戲謔,「你還沒死?」
蘇墨城淺的笑了一聲,拉過她的手,緊緊的握在自己的手中,「我若死了,豈不是白挨一刀了?」
慕容凰亦笑了笑,「從此以後,你若敢負我,天上地下,死的很慘!」
蘇墨城笑而不語,天上地下,他怎麼會負她?
她的手很小,很冷,卻一點都沒有女子那種柔若無骨的感覺。
心頭不覺的又憐惜起來,這樣的年紀,究竟是要如何才能有這樣的一雙手?
感覺到他手掌里傳來的力度,慕容凰眯了眯眼,心頭不覺的有一股溫暖的東西流過,她笑了笑,反手捏了捏蘇墨城的手,兩人對視着看了幾秒,仿佛都心領神會一般。
從此以後,笑傲天下,白首到老,不離不棄-
兩人的火紅身影在狐王的眼裏打下深深的烙印,兩千年來,除了海棠,他從沒覺得有有誰能這麼耀眼。
蘇墨城和凰兒站在一起,身邊的一切仿佛都失去了色彩,他們太過耀眼,耀眼的讓人睜不開眼。
不知為何,看着他們兩個在一起,總覺得什麼都再也融不進去一般。
那是一種隔絕一切的疏離與融合彼此的默契,容不得任何東西的插入。
「海棠-」狐王喃喃自語,不自覺的便叫出這兩個字來,卻被慕容凰收入耳底。
從蘇墨城的身邊側過,她才看到站在門口的狐王,一眼,狐王仿佛老去十年,她走上前去,暗紅的眸子有種莫名的疏遠,那一聲海棠,在她的心中仿佛像是一顆被投入了平靜湖中的石子,泛起了層層漣漪。
「凰兒-」察覺到慕容凰的眼神,狐王才回過神來,他乾咳了兩聲,儘量讓自己顯得很鎮定,說道,「狐界永遠是你的家,皇叔隨時歡迎你回來-」
「家?」慕容凰摸了摸額頭,想起他剛剛叫出的海棠兩字,心中就沒來由的一陣不舒服。
她真的不想往有些地方去想,然而,也許事實總是最難去承受的傷痛。
伸手將身邊的初若拉了過來,嘴角有一抹似有似無的笑,「皇叔,我在狐界的親人只有初若一個而已,如今初若跟着我一起走了,我對這裏就再也沒有牽掛了-」
她說的極其自然,卻像是一把尖刀插入了狐王的心中。
初若一愣,看到狐王暗金色的眸子裏閃現出的失望時,趕緊低下頭來,心中既喜又悲,喜的是小姐把她當做親人一般看待,悲的是小姐內心的冷漠。
「魔女,你還真是冷血啊-」妖獸空間裏的小九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懦懦的抱怨了一句。
慕容凰沒理他,暗紅的眸子裏是隔絕一切的冷漠。
「凰兒,走吧。」蘇墨城拉了拉她的手,微微緩解了一下尷尬的氣氛,兩人剛剛才邁步。
「凰兒-」狐王走上前,擋在慕容凰的面前,眼神里有着幾分無奈和心疼,「你永遠都是狐界的公主,是我的朝月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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