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雅間裏面,菜都已經被服務員上齊了,只等兩人回來就開始吃飯。
鄧家國依然期待着,看到劉景回來,『欲』言又止的想問問,話到嘴邊,卻改成了:「先吃飯,吃完飯再說!」
一頓飯吃得極為沉悶,劉景不說話,在座的人也不敢說話。也只有劉馨會時不時和鄧家國兩夫妻聊下鄉下的奇聞異事,再就是找寧心如談談公司的發展以及金融方面的問題。
一頓飯堪堪吃完,終歸還是受不了房間裏這沉悶的氣息。楊靜連忙站了起來,拉着劉馨和夏言冰就說出去逛街,隨後房間裏也就只剩下幾個談正事兒的了。
鄧家國遞上了一根煙,支吾着說道:「景兒啊……如果實在不行,我就和你小姨回鄉下算了……」
深吸一口香煙,任由那股辛辣刺『激』着肺部,劉景漸漸懂得了那些煩惱的人為何都喜歡『抽』煙。此刻他緩緩吐出了香煙,才認真的看着鄧家國,一場嚴肅道:「小姨夫,這兒有一個工作適合你的……我知道你以前買過一個駕照,也會開車!」
說到這裏,倒是輪到鄧家國尷尬了,駕照他確實很早就買了一個,而且還是a照,也不過八百塊錢而已。那時候純屬好玩,再加上年少,手頭有點閒錢。
後來沒車開,駕照也就一直放在了家裏,無非是農忙時節幫人開開拖拉機而已。此刻他搔着頭,『抽』了口煙過後,才尷尬的笑:「開車倒是會,景兒你就說是幹什麼的吧,只要我能幫到忙的,你小姨夫我絕對不含糊!」
劉景想了想,開車這個工作給小姨夫做也不是不可以。但騰衝那邊,尤其是翡翠幫的事情,若不解決了,指不定哪天事情鬧大了,大家金戈相見,再整出點事情出來,那就得不償失了。尤其是這個人還是自己小姨夫,到那時候,自己怎麼向小姨『交』代?
如是想着,劉景也說出了自己的忐忑:「小姨夫,這個工作累倒是不累,心如你給他們解釋一下吧。」
「好的!」
一談到工作上的事情,寧心如正經了許多,整理了一下,隨即就道:「月工資五千,無節假日,一周出車一次就行。如果沒住的地方,公司可以安排住宿。」
說完了待遇,寧心如果斷的閉上了嘴,讓劉景來說下具體情況。
「小姨夫,其實這工作也就那麼兩三天累點,需要你長時間開車。而且按照我的意思是不想讓你幹這個工作的。因為它……貌似有點危險!」
「危險?」
開個車還能有什麼危險?鄧家國沒有細想下去,不過此刻他倒是有些期待的同時,不忘回過頭望着胡鳴翠,似是在徵求她的意見……
「景兒……這事讓我們考慮一下。」
說完這話,胡鳴翠拉着鄧家國出了酒店,坐了個出租車回到了劉景以前爸媽買的房子裏面。未等安穩下來,胡鳴翠便疑『惑』道:「一個月五千的,你說景兒他……」
「你還懷疑景兒騙你啊?」一個大老爺們終究不會耍什麼心眼,此刻他倒是對劉景為首是瞻了。自家侄兒,說什麼那就是什麼。
「景兒還能騙我不成?」胡鳴翠輕巧的掐了一下鄧家國,隨即才說道:「我是擔心景兒沒說實話……或者說有什麼難言之隱,他這一個月五千的給我們,怕是在施捨咱們呢。」
經過胡鳴翠這麼一提醒,鄧家國也終於醒悟過來。一拍腦袋,心說就是這麼回事。雖然沒在大城市工作過,可歷年來外出務工回村的人也不在少數,哪個能有月工資五千的?最多也不過三四千而已,要是『混』得差的,興許一千多點就能打發了。
而自己呢?不過是一介農民,種田挖土倒是合適。月收入五千?想想,如果不是自己小侄子糊『弄』他,那就是真正的如同胡鳴翠說的,在施捨老兩口呢。
疑『惑』間,鄧家國也問道:「那怎麼辦?難道現在回去不成?」
胡鳴翠想了想,掏出了手機,一邊撥打電話一邊說道:「等我給景兒打個電話先。」
電話隨之撥了出去,初一接通,胡鳴翠就忙不迭道:「景兒,你現在回家了嗎?要是沒有的話就趕緊回來,我們找你商量點事兒。」
劉景一怔,說了聲馬上回來,隨即就掛斷了電話。
囑咐了幾『女』注意安全,又叫寧心如等下購物完了,就送他們回去,劉景這才在路邊找了一輛出租車。
這套老房子劉景都已經打算賣出去了的,逢上下一個周末,他就打算着讓劉馨收拾收拾。要帶走的全部帶走,帶不走的就算了,反正也沒啥值錢的東西。
如是想着,掏出了房『門』鑰匙打開房『門』,此刻鄧家國和胡鳴翠正坐在沙發上。鄧家國更是一根煙接着一根的,此刻他也是煩惱得很。
「小姨,怎麼了?」關上房『門』,劉景也坐在了沙發上,隨口就問道。
「景兒,你老實告訴我!」小姨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示意劉景坐過來,隨後才把手搭在他肩膀上,語重心長的說道:「你們這開車的,一個月真能值五千塊錢?你可別忽悠我們,可別看在親戚的面子上,你就給我們開後『門』!」
原來是這事兒!
劉景放下心來,一隻手捏着胡鳴翠略顯粗糙的手掌,這才認真道:「一個開車的,一個月五千都沒有,那還開什麼車?你們要真不信,可以去市場上打聽一下,就是業餘的,和一個公司掛鈎都能有固定工資一千多呢。要是一個月出上幾趟車,還能有一兩千的加班費。再加上自己接點『私』活兒,一個月隨隨便便也能上五千的!」
這話倒是一點沒有假,劉景雖然沒開過車,可也在學車時聽到過幾個師傅這麼說過。不過那會兒他只想着拿一個駕照而已,沒有細想,也就只考了一個c照而已。況且他也沒想過跑車賺錢。
「真有這事兒?」聽到劉景這麼一通講解,胡鳴翠半信半疑,老半餉才忐忑着說了出來。
「你們還不相信自己侄子?」劉景笑道。
「那你說開車的事情?」胡鳴翠再次問了出來。
看到劉景臉『色』一怔,她話都沒說完便住了口。才聽到劉景深深的嘆了口氣,這才解釋道:「其實公司最近遇到了一些事情,主要是貨源方面出了點問題。以前我們都是外包給車隊乾的,外包出去自己不用擔心。可有個問題就是……供貨不積極,員工態度不端正!」
畢竟不是自己公司的員工,寧心如晚上也給他講了許多。車隊裏的人,不敢打不敢罵的,就連說上一句重口,興許都能讓司機消極怠堡。而且遇到了半路截車的,也抱着不關自己事,『毛』料被截了也就截了,屁都不敢放一個。
為這事兒,寧心如也要奔『波』個不停,端的是傷透了腦筋。
「而且我們『毛』料三番五次的被截,這事兒也得早早的處理一下。」劉景如是說着,看了一眼鄧家國。此刻他剛杵滅一個煙頭,抬
起了頭和劉景對視,隨即又從煙盒裏『抽』出了兩根煙,遞給劉景一根,又給自己點上了。
「小姨夫,如果你真要幹這事兒,安全方面我可以向你保證!」淡淡的點上了煙,深吸了一口,竟感覺嗓子有點癢。惹得他咳嗽了幾聲,胡鳴翠在一旁趕忙幫他捋背。
聞言,鄧家國倒是爽朗的笑了一聲,渾厚的聲音傳來:「說些啥話喲!你小姨夫是怕事的人?既然咱侄子遇到了問題,咱還能不幫一把?」
如是說着,鄧家國卻依然把目光聚焦到了胡鳴翠身上,在等她拿主意呢。
伴隨着鄧家國的期待,胡鳴翠望了望兩人,最終也只有嘆了口氣,這才幽幽說道:「你們都談好了,好看我幹啥?」
鄧家國再次發出了爽朗的笑聲,『抽』着煙,躺在『床』上,不忘戲言道:「家裏有個『女』人管事兒就是不錯,至少大方向不會有差錯的。」
劉景汗顏,看來自己小姨夫算是被小姨管得服服帖帖的了。
起身,杵滅了煙頭,劉景不打算再打擾二老休息,正準備走,卻被小姨叫住……
「景兒,你跟我過來,我有點事情找你談!」
「什麼事?」隨胡鳴翠走到了主臥室,劉景隨即就道。
拉着劉景的手坐在了『床』上,胡鳴翠把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膝蓋上,一邊拍着,一邊問道:「你和那幾個『女』孩兒是怎麼回事?」
「哪幾個?」劉景還不明白。
話剛一出口,胡鳴翠就解釋道:「就是今晚吃飯的時候,坐在你左右的那兩個……還有你們公司的那個。」
她們?
吃飯的時候,坐在自己左右的,不就是楊靜和夏言冰嘛!此刻小姨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是不是在和她們搞對象?」
「噗……」
胡鳴翠倒是直奔主題,惹得劉景差點反應不過來,汗顏的看了一眼小姨,心想『女』人果然都是敏感的動物,這都能看得出來?
只能不打自招道:「是在和其中一個『女』孩兒搞對象來着……」
「其中一個?」胡鳴翠圓瞪着雙眼,疑『惑』中帶着一絲不
相信。
「怎麼的?咱還能同時和幾個『女』孩兒搞對象不成?又不是封建時候,還講究個三妻四妾的?」劉景如是想着,卻不敢頂撞自己小姨,只能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
「你和你們公司的老總……就沒有什麼?」
『女』人看『女』人才是看得最準的,通過今晚的一頓飯,胡鳴翠哪裏還看不出來?那個被自家景兒叫做心如的,很明顯對他有那麼一點依賴嘛。換句話來說,那明顯的就是一種無助的『女』人,想要找一個靠譜的男人。而很顯然的,自家景兒就是這種人。
再看坐在他旁邊的那個夏言冰,胡鳴翠倒是沒看出這小妮子有什麼異樣。只是她時不時會看一下自家景兒,也能讓她看出一點端倪來……自家景兒肯定和這個妮子發生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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