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黑道的,不如『混』異能圈的,這兩者完全是天上地下的差別。
正如一個武警持槍正面對上一個手持氣球的嬰兒一般。毋庸置疑的是,那嬰兒正如現在的這四個西裝男人,沒有一個好下場!
為首那人當先沖了過來,劉景想也沒想,三成念力灌注於腳下,其餘七成卻都集中在了拳頭上。一個箭步沖了出來,沒等男人反應過來,手中的『棒』球棍依然高舉,人……卻已經倒飛了出去!
「不打算跑了……」劉景再次重複着先前的話語,他站定,『揉』了『揉』雙手,繼而一步步上前。緩緩對為首那人說道:「跑了這麼遠,還被你們盯上了,我他媽還廢那麼大勁幹嘛?」
話音落,人影卻動了!
只看見劉景以極其快速的動作,伸手間直接抓住了離他最近的一個男人。揮拳直接朝着對方面目而去……
不能說這幾個人弱不經風,要知道,四個成年男人,隨便圍毆一個普通人,都是隨隨便便拿下的。可他們對上的,卻不是一個普通人,而是一個異能者!綜合能力為b級的異能者劉景!
普通人終歸是普通人,即便他們手上有鋼管制成的『棒』球棍。卻只是兩拳而已,便讓兩個男人完全的失去了戰鬥力。
先前被一拳擊中腹部的,此刻已經躺在老遠的地方,滿臉都是他嘴裏吐出來的隔夜飯。
而眼前這一個,竟然只是受了劉景灌注了念力的一拳,他倒在地上之後,卻捂着鼻樑哀嚎不絕……從指縫間不斷滲出鮮血的情況,告訴着他的同伴:千萬不要讓劉景打到自己!
「麻痹的!乾死他!」怒吼聲中,餘下的兩個男人顯然沒有退縮。不過他們卻吸取了先前兩人的教訓,伴隨着兩人的前沖,他們的站位也很有紀律……一左一右!
暗想着,隨便劉景打誰,他們都能讓自己手中的『棒』球棍招呼到對方身上。
說時遲那時快!眼看兩人欺身衝到了自己面前。劉景的透視早已經打開,冷眼瞧着那『棒』球棍在他眼中緩緩落下。
他只是隨意的抬了抬手,當先落下的『棒』球棍『精』准無誤的敲打在了劉景的手臂上。
「鐺!」金屬敲擊的聲音傳來,男人卻絲毫不顧,暗想着自己終於打中他了!伴隨着男人的
神『色』『露』出些許驚喜,後者的『棒』球棍卻也招呼了過來。劉景卻根本看都不用看,抬手灌注念力,一記長拳揮出……
「砰!」
長拳結結實實和對方的『棒』球棍撞擊在一起,對方一個把握不住,隨着那震『盪』傳開,男人只覺得虎口發麻,下意識便鬆開了手。而那『棒』球棍,卻竟然因此而倒飛了出去!
「輪到我了!」劉景『陰』惻惻一笑,一隻手握住依然貼着他手臂上的『棒』球棍。用力一帶的同時,一手握拳當即就揮了出去……
「砰!」
「噗……」後面那一聲,卻明顯是被堅硬的拳頭擊中腹部時,他壓抑不住胃部的翻江倒海,一口氣沒提上來,竟將中午吃的燒烤喝的啤酒一股腦噴了出來。
鬆開手,被打中那人軟綿綿倒在了地上。
只剩最後一人……劉景『陰』惻惻怪笑着,緩步『逼』近!
「不是要追我嗎?」
連日來壓抑着的苦悶被他一股腦發泄出來,他步步緊『逼』,直至施施然停在最後那人身前。
後者已經嚇得臉『色』鐵青,戴在臉上的蛤蟆鏡也因為輕微的顫抖而有些歪斜。他所幸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連連告罪着:「不要打我……求求你不要打我……」
一輪番的告罪顯然沒有讓劉景開恩,苦悶加被追逃的憤怒,已經讓劉景頻臨爆發的邊緣。他嘴一斜,伸手一抓間,竟輕易抓住那人衣領。只是輕輕的一帶,便將他從地上帶起,繼而五指收攏,緊握成拳……
「砰!」
「抓我?打我?」劉景每說一聲,拳頭便落在那人肚子上。直至打了四五拳,心知對方也已經受不了了。劉景這才罷休,抓住男人的手一松,那人便軟塌塌的癱倒在了地上。
一通發泄下來,心情也有了些許的平靜。劉景這才搖頭。
眼前的四個人終究只是普通人,即便他不用念力,也可以輕易便將這四人打倒。他之所以用上了念力,只是想要更加暢快一點而已。
長舒了口氣,他這才走到受傷最輕的男人身旁,蹲下去,一把便將男人的莫西幹頭發抓住,提了起來……
「誰吩咐你們來的?」劉景自知,即便是問出個
所以然來,又能怎麼樣?
如果這些人是黑幫的話,自己也不可能去大鬧一場,那只會讓自己暴『露』而已。而從他們的裝備上來看,對方顯然是於那個組織有千絲萬縷的關係的。
饒是如此,劉景下意識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後者便忙不迭一股腦說了出來:「我也不知道啊……是老大這麼吩咐的,其實我們什麼都不知道的!」
果然如此!
劉景暗想,在上水,果然是沒人認識自己。而他們在全國各地蹲點,無非只是想給自己一點壓力,從而讓自己主動暴『露』出去。
想通了這些,劉景倏然深吸了口氣。便拳成掌刀,一刀便切在了那個男人脖頸上。依樣畫葫蘆又對着剩餘的三人這樣做了後,劉景拍了拍手掌,隨即站起身來,施施然走到唐媚身旁,繼而說道:「還走得動不?」
「哼!」唐媚冷哼一聲,緩緩起身活動了一下腳踝。
她緩了緩神,這才一邊朝着前面走,一邊道:「他們只是普通人而已,你幹嘛打他們?」
「不可以?」劉景心情原本就不是很好,被唐媚一質問,他當即就冷着眼看着唐媚。
「隨便你而已。」唐媚頭一撇,所幸不再糾結。
她沉思了片刻,再次問道:「那你為什麼還要打暈他們?」
「其實最好的辦法是殺了他們……」劉景皺着眉說道。
誠然,自己在上水要想不暴『露』的話,就一定要把追查自己,並且見到自己面貌的人全都殺了。可劉景不是殺手,他充其量也就是個『混』『混』兒,『混』沌了一年多的『混』『混』兒而已。要讓他殺人,那得是有多大的仇恨?況且一口氣殺掉四個?
劉景終究沒再糾結這個問題,他緩緩站起身,朝着巷道外面而去。
「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唐媚在他身後喊道。
「你帶我來上水的,你不知道?」
……
小小的一個招待所,說是招待所實在有些抬舉它了。不過是一個本地人把自己的公寓隔成一個個小小的單間而已,木板隔開的房間並不隔音。而且一個房間除了有一鋪『床』之外,幾乎可以說什麼都沒有了。
劉景坐在『床』上正沉思着,下一步該如何做?這個組織明顯是盯死他了。而且很顯然,如果真如唐媚所說,自己的透視異能是這個世界的唯一異能,那麼劉景有十足的理由相信,中心不得到他,是堅決不會罷休的!
沉思中的劉景,全然不覺身旁的唐媚已經叫了他好些聲。正如他此刻,全然沒有注意到隔壁的小房間裏不斷傳出一聲聲嗯嗯啊啊的呻『吟』……
「餵……死了?」唐媚那滿是幽怨的聲音傳來,她的指甲都已經掐到劉景的胳膊了。後者這才一聲輕叫,繼而轉過頭皺眉看她。
「怎麼了?」
「難道我們今晚……就要住在這兒?」唐媚皺眉看了看四周。單薄的木板牆壁仿佛隨時都有倒塌的可能。隔壁濃厚的喘息和呻『吟』聲,讓人一聽就知道在幹什麼事,惹人遐想的同時,卻也讓人羞憤。
尤其是被單上的荷爾『蒙』味道,卻最是讓唐媚受不了。以至於她從始至終,都只是站在『門』口。
身在異地,尤其是劉景現在都已經暴『露』了。他不得不萬事小心。
暗想着住酒店一定會留下身份證,若不是考慮到唐媚,他都有心睡大街上了。
「如果你嫌棄,可以不用睡……正好有人望風也好。」劉景如是說着,腦海里的問題終究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他所在仰躺下去,在『床』上擺成一個大大的十字……這味道確實有些難受,劉景皺眉暗想。
「哼!」唐媚冷哼一聲,所幸不再理會劉景,自顧自坐在了『床』沿上。
似是自顧自說道:「誰在乎你的?反正明天過後,我就可以回到帝都去了……」
這話什麼意思?
「明天有人來接手我,讓你出境……只要出了境,中心再想抓你就難了。」唐媚皺眉說道。
充斥着荷爾『蒙』的味道實在難聞,唐媚說話的時候,一隻手就已經下意識捂住了鼻子。聞聽着隔壁咿咿呀呀的聲音不斷傳來,她下意識看了看坐在『床』上的劉景。
「餵……」唐媚喊道。
「我不叫餵。」劉景悶悶不樂的回了一聲。
「劉景,你看我……漂亮不?」唐媚說這句話的時候,俏臉緋紅。
「漂亮不漂亮的,跟我有什麼關係?」劉景了無生趣的回了一句。終究不想說話,卻自顧自閉目假寐了起來。
「怎麼沒關係?」唐媚倒是饒有興致。她扶着『床』爬了過來,隨後撫媚說道:「要不……我當你『女』朋友怎麼樣?」
「呵呵……」劉景乾笑,心知唐媚是在開玩笑,他也不當真。半開玩笑道:「大姐,我現在可是在逃命,你要想守活寡嗎?」
「有什麼關係?」唐媚淺淺一笑,繼而接着說道:「我可以等你啊……」
「別開玩笑了。」劉景所幸背過身,避開唐媚的目光。
說實話,現在這種情況,劉景實在沒什麼心情談情說愛。自己莫名其妙被一個碩大的組織盯上,而他現在卻毫無辦法。想想,便讓人覺得一肚子氣悶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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