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兩人站定,台下劉景也坐定了。馬如龍更是不知從哪兒『摸』出來兩把瓜子坐在他旁邊,瓜子磕得乒乓響,津津有味的看着台上的兩人不斷轉圈圈……
與其說是兩人轉圈圈,不如說是那個『棒』子國人從始至終的在『走位』。
從一上台,他做出請的手勢之後,便一直在圍繞着林梟的身體轉。雙手略微上舉,擺出的架勢已經很久了,連圈圈都轉了幾圈,愣是沒有打起來……
終究是林梟這個糊塗人不耐煩了,眼看着那『棒』子還要轉,當即怒吼一聲:「叫你丫罵我!」
隨即一個欺身上前,動作毫無拖泥帶水。後者見此情況,當即抬『腿』『欲』阻攔林梟,一條『腿』抬得老高,頗有點跆拳道的架勢。
而林梟卻在那一瞬間,臨時變招,身形倏然頓住,惹得劉景眼睛一突。隨即就看見他同樣一個抬『腿』,雖然『腿』上略低,可重心也因此而把握得更好。此刻他抬『腿』間錯過了『棒』子的一記鞭『腿』,卻倏然前沖,大腳隨即印在了『棒』子的胯間……
台下看着的劉景才覺蛋疼菊緊。
「這一腳要是踢在人蛋上,不得廢了人家啊?不過……我喜歡!」
驚鴻只是瞬間,下一秒,惹得劉景雙眼更是突兀不已。便看到『棒』子受了林梟這一腳,竟然倒飛了出去好幾米遠。直至摔在地上,更是摔得砰砰響。
劉景注意觀察了下,此刻那個『棒』子嘴裏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了。想來先前那一腳讓他受傷不輕,起碼也得十來分鐘才能緩過神來。
而反觀林梟,仿佛屁事兒沒有,一『腿』依然抬着,直至此刻才緩緩收回。拍拍唐裝,仿佛目中無人一般,自顧自走下了場地。
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若是早幾個月以前,劉景看這麼一場打鬥,無疑只是驚嘆其變化的迅速。只是短短的一秒時間不到,先前還蹦達的『棒』子,此刻只是躺在地上喘息。
而此刻,他有了這雙特殊的眼睛,而且還知道這雙眼睛還有一個功能,就是慢動作。
正如他先前看到的子彈『射』出槍口的瞬間,劉景自認為捕捉到了林梟的動作。可若是讓他設身處地的去感受一番,慢說以他此刻的身形想要躲避,即便是格擋都不一定來得及。
快!只能用這個字來形容。
劉景捕捉到,這一記抬『腿』雖然沒有子彈『射』出槍口的速度快,可也不差了。至少從那一記的爆發力來說,比子彈可要牛『逼』多了。
子彈造成的只是貫穿傷,而這一記抬『腿』,造成的可是內傷啊!換句話說,貫穿傷可以通過『激』活細胞來修復,可內傷,那是只有調理才行的傷病啊。
劉景想想便覺得一陣興奮,倒不是驚嘆這一記彈『腿』的威力。而是剛才的一個動作,卻讓他在心中暗自衡量了片刻。
自信自己若是也有林梟那般的爆發力和速度,那天的綁架事件中,自己不一定會受那麼重的傷。換句話說,即便躲不開出膛的子彈,也可以儘量避免子彈擊中他的要害。
劉景這邊驚嘆,周遭圍觀的人也同樣驚嘆。
在他們眼中,比斗只是一招,只看見那個『棒』子猛衝了上去。隨後又仿佛風箏一樣的倒飛了出去,之後的畫面如同定格了一般,只餘下林梟抬起一條『腿』,傲然站定在場中間。
「這尼瑪就是古武?一記ko啊有木有?」
「我擦!現實版拳皇啊?有沒有這麼牛『逼』的?」
此刻已經有人亡羊補牢,掏出手機唰唰拍着站在場中間的林梟了。而對於那個倒飛出去的『棒』子,卻幾乎無人問津。
成王敗寇,亘古不變的定律。『棒』子喘息了十多分鐘才晃晃悠悠站了起來,兀自捂着下身不住顫抖,卻嘰里呱啦的虛弱着說了幾句……
「我們師傅說,古武也是韓國一脈,古武打敗跆拳道不稀奇,實屬技術上的差距而已。」
「什麼?」劉景倏然便皺起了眉頭,這『棒』子國把各個國家的文化遺產申遺也就罷了。如今真人真事兒在這兒擺着,他居然也敢這麼說?
林梟更是惱怒不已,收起了『腿』,卻大鵬展翅一般,騰的就從賽場中跳了下來。施施然站在『棒』子眼前,才俯下身去問道:「你說什麼?」
透過冒着冷汗的腦袋,劉景異常清晰的看到那個『棒』子此刻暗自吞了口口水,緩了緩,才嘰里呱啦說了一通。
「師傅說……」
翻譯的那個人頓了一下,隨即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師傅,和強勢
的林梟。權衡間,終究沒敢把原話翻譯出來,只是道:「師傅說,比武切磋,難免有輸有贏……」
「媽蛋!他剛才說什麼了?你給哥老老實實翻譯出來!」林梟卻全然不顧這些,一隻手隨手一抓,便抓住了那人的衣領,滿臉兇悍的吼道。
「算了……咱不和不說人話的東西廢話。」劉景也上前,拉住了林梟後勸慰道。他實在不敢想像,若是真的『激』怒了這個林梟,這逗比指不定會搞出些什麼事情來呢。
況且劉景對於『棒』子國這一手實在厭惡,人家說是啥就是啥,你和人理論吧,拉低自己智商。不理論吧,聽着又揪心,所以劉景一直是以實際行動來證明的……正如他慫恿林梟把那個『棒』子打了個半殘一樣。
「媽蛋!不能就這麼算了。」面對劉景上前拉架,林梟卻絲毫不以為杵。手一揮,掙脫了劉景的手,隨即有板有眼的說道:「咱師父說了,做人不能背信忘祖!迸武乃是我華夏傳承上千年之文明,豈能讓一個『棒』子國佔了去?」
劉景汗顏,一談到古武,這貨說話還文縐縐的了,蠻有點滿腹經綸的樣子。
只是看他如此認真,劉景也不好意思打擾他,只是悄聲在他耳邊問道:「敢問你師父是傳承古武中的哪一脈?」
「我古武一脈,師承盤古大神,乃是我華夏之『精』髓……」
沒等林梟說完,劉景已經斷定,林梟的師傅一定是個『浪』『盪』子,滿口胡言隨口胡謅的那種。若然,怎麼會說出師承盤古一脈的?惹得如今這逗比在如此大庭廣眾之下居然也敢說出口。
即便如此,除了幾個不知所云的旁觀者發出一陣陣笑聲之外,那個『棒』子和他的徒弟倒是沒敢再說什麼。看到林梟如此凶神惡煞的,早已經嚇得臉『色』慘白起來。
而林梟,卻被劉景拉着出了跆拳道社,畢竟是一場賭,輸的一方可是要廢社的。在這麼多人面前說出這番話,劉景自信那個『棒』子留學生不敢搞出些事情出來。
一個碩大的社團,說廢就廢,除了學生會有這麼大魄力,就只有一個社團的社長了。
正如先前的古武社,若不是林梟苦苦堅持着,這個社團估計不日也要被學生會廢掉了。理由卻很簡單,一無是處的社團,再加上了無人煙的社團活動,除了獨自佔有一個社團教室之外,一無
是處。
「社長,現在還要我不?」劉景之前還不大看好這個古武社。可剛才那一場單方面屠殺的戰鬥,卻讓他眼睛一亮。
等拉着林梟出了跆拳道社,劉景便徑直問道。
「要!當然要!」劉景也看出來了,這個林梟實在不會玩什麼大的心眼兒。估計他考進這所大學,多半就是奔着他強壯的體格,作為體育特招生進來的。
此刻聽到劉景這麼一問,林梟生怕自己的古武社就此被廢,當即忙不迭點頭。
再次回到古武社,林梟翻遍了這個雜『亂』的『倉庫』,終於從一個紙箱子裏找到了入社申請書。『交』給劉景填寫好,隨後就是找輔導老師蓋章了。
而讓人意外的是,馬如龍此時也跟了過來。開口就道:「我要入社!」
「這裏可沒有妹紙。」劉景滿腦袋黑線,這貨不是說不進入古武社的嗎?
「你以為加入社團活動,就是為了泡妹紙嗎?」馬如龍卻是直接伸出了一根中指,對着劉景鈎了鈎,鄙視着他。
「我華夏武術博大『精』深,我加入古武社,自然是為了學個一招半式傍身之用。老四你想到哪裏去了?」
「誰能告訴我,他這麼大義凜然的否決了自己先前在宿舍里說的話,他的臉面合在?」劉景一陣陣無語,即便是馬如龍此刻的反差如此之大,他也說不出反擊的話來了。
倒是林梟,一聽到馬如龍要入社,更是忙不迭點頭。
方才填好申請表,古武社的倉庫『門』再次被敲響。隨即房『門』被推開,竟看到司徒堅也跟了過來,站在『門』口施施然打了個招呼:「嗨……」
「你不會是也來入社的吧?」劉景滿腦袋黑線,看着司徒堅一副忐忑的模樣,劉景便在心裏猜了個大概。
「當然。」司徒堅淺淺一笑,卻已經拿起桌子上的申請表兀自填寫了起來。
林梟倒是無所謂,張着嘴哈哈大笑的同時,不忘歡欣道:「好!好!這下不用廢社了,一次『性』新加入三個社員,看那個學生會怎麼說。」
看來林梟還是被學生會欺負得很慘,此刻一談到學生會,仿佛就聯想到裏面的人看到古武社人員暴漲,然後滿是驚詫的表情。
實則不然,劉景雖然不知道古武社的現狀,可至少也能猜到學生會的現狀吧?沒社員的社團自然要廢,可有了社員,就無所謂了。古武社便是如此,廢於不廢,沒啥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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