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澀過後,劉馨繼續問道:「那之前你買的那些彩票和那塊『玉』,都是你通過這個……透視看出來的?」
小時候這小妮子就聰明,長大了把這方面體現在了學習上。如今,她又把這方面用在了推理上。劉景不禁想,要不怎麼說這妹妹不是親的呢?智商的差距啊。
如是想着,劉景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劉馨的推理。
「原來如此……」
羞澀過後,小妮子倒不怎麼震驚了,只是思索片刻,方才點頭說了一句。
「你不奇怪嗎?」劉景疑『惑』道。
「奇怪什麼?」
「你哥我可是個怪物啊!」劉景拍了拍額頭,無奈道。
有時候這小妮子顯得極為聰明,可有時有她又有着那麼一點天然呆,惹得劉景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卻聽到劉馨轉而噗哧一笑,緊接着說道:「其實我想爸媽應該早就知道你的事情吧……」
「什麼意思?」爸媽知道?是指自己的親生父母還是養父母?如果是親生父母的話,那還好說,多半就是因為自己是怪物,才把自己拋棄的。
可如果是養父母的話,那為何養育了自己十八年,居然都沒有拋棄自己,而且還如親生兒子一樣的,甚至比自己的子『女』都養得好?父母的良心是一個,第二個大概就是自己年幼時並沒有異能,所以父母是不知道的……可親生父母這邊怎麼解釋?
劉景想得頭大,所幸不再想下去,劉馨解釋道:「其實爸媽走的時候就跟我『交』代過,他們說你有些特別,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
說到這裏,劉馨也有些後悔當時沒有聽明白,此刻回想起來,對自己哥哥找到親生父親多少還是有些幫助的。
「我想爸媽說的你特別,估計就在你的身體上吧……」
劉馨下意識指了指劉景的雙眼,身體還刻意的在劉景目光的注視下有些扭捏。
劉馨的動作劉景並沒有注意,此刻他關注的卻是:養父母既然知道自己身體特別?特別點又在哪裏?要知道,除了雙眼外,他覺得自己全身都還是蠻正常的……當然,二弟茁壯成長這一點,劉景自以為還是有些特別的!
可是,自己的雙眼那是在一場車禍中意外獲得的透視能力,在那之前養父母就已經去世了啊。他們怎麼知道的?
不行,又要開始頭大了!
劉景搖了搖頭,想不通的事情所幸不再想下去,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嘛。
……
周一,這周劉景才真正的踏入了學校。
剛掏出鑰匙打開宿舍『門』,除了聞到一大股酒氣之外,就是三個酣睡的舍友了。
許是房『門』的吱呀聲驚動了三人,姚金『玉』最先醒了過來,緊皺着眉頭適應明亮的陽光。雙眼也微眯着,看到劉景後重又倒在了『床』上,才開口道:「這麼快就出院了啊……」
「你們昨晚逮到一個『花』姑娘了?醉成這樣。」劉景滿是皺眉,房間裏『亂』七八糟的啤酒瓶和滿地的垃圾讓他極為不舒服。此刻看到姚金『玉』醒了過來,便隨即問道。
「嗨……」隨即醒來的司徒堅也從被窩裏伸出手和劉景打了個招呼,隨即才騰的從『床』上坐起。繼而說道:「今晚新生聯誼會,我們這算是提前慶祝一下。」
「新生聯誼會?提前慶祝?」劉景疑『惑』間,隨即便道:「跟你們有半『毛』錢關係?」
「怎麼沒關係?」司徒堅當即就不樂意了,接着說道:「今晚據說藝大的有三個校『花』都要登場的,而且還請來了據說是本校的『女』星喲……」
「跟你們有半『毛』錢關係?」劉景直接翻了個白眼,隨即爬上了自己的『床』,從『床』頭櫃拿出了教科書準備去上課。
畢竟從報名到現在,劉景除了知道同班中有這三批牲口和自己一個院系之外,就連自己班主任都沒有認真的看過呢。受傷半個月,黃『花』菜都涼了,他卻還沒有真正的進過大學的教室呢。
如是想着的時候,司徒堅也爬了起來,噴着滿口的酒氣,一步一晃進了衛生間裏面,出來時卻已經穿得整整齊齊的。惹得劉景連連側目,繼而問道:「你不睡覺了?」
「好男兒豈能將時間『浪』費在睡覺這種毫無半點價值的事情上?」司徒堅瀟灑的手憑空一揮,做出大氣凜然的樣子,惹得同宿舍的人皆是嗤之以鼻。司徒堅卻似充耳不聞,徑直出了宿舍,捧着一本哲學書籍朝着教學樓而去。
「他真去上課?」劉景繼而又對着宿舍里另外兩個還躺在『床』上的人問道。
司徒堅的秉『性』,在經過醫院裏的幾天相處,他還是多少知道一點的。典型一個公子哥外加『混』世魔王,要他學習那是不可能的,要讓他聊天打屁泡妞,那雙眼睛就仿佛超人裏面的『激』光,比劉景的透視還牛,一瞬間就能粉碎目標的內衣褻『褲』……
所以當劉景如是問的時候,姚金『玉』和馬如龍當即就從被子裏伸出了一根中指……
「你真以為他是去學習來着?」姚金『玉』嗤之以鼻。
「那貨看上了班裏一小妞,天天早自習那是必須去。」馬如龍解釋着。
「……」
劉景呵呵乾笑了兩聲,終於不再說話,轉而從一大堆書籍里『抽』出了一本人體藝術出來。跟着司徒堅的節奏去了教學樓那邊。
他卻不是直接去的教室,而是轉道去了趟教師辦公室。離校半個月了,首要的當然還是去班主任那裏報個到先。
輕輕敲開了辦公室的『門』,劉景就看見一張碩大的辦公桌,後面『露』着一頭披肩的長髮。長發並沒有挽起,只是隨意的披散開來,頗有種慵懶的味道。
「吳老師嗎?」劉景試探『性』問道。
吳老師全名吳燕,劉景報名時就已經知道,只是沒見到本人而已。此刻叫了出來,辦公桌後面那個腦袋抬了起來。看了看劉景,隨即疑『惑』道:「你是?」
「哦,我叫劉景。」自我介紹完畢,進入正題:「吳老師,我是來報道的。」
說話間,吳燕這才拍了拍額頭,轉而醒悟道:「哦哦,你就是劉景啊,傷好了嗎?」
劉景汗顏,不過卻點了點頭。
就聽見吳老師接着說道:「那行,你直接去教室吧,我稍後就到。」
說完這句話,吳燕收拾了下辦公桌上的課程備案,轉而『揉』了『揉』有些發脹的雙眼。劉景這才得以看清吳燕的全貌,不算漂亮,稍微打扮一下也能在他心裏得到個七十分。當然,滿分是百分制的。
大學畢竟不像高中,一個班級就是兩百多人,教室也大得嚇人,劉景方一進去,仿佛進入了一個碩大的會場一樣,只是裏面此刻卻喧囂異常……
目光一掃,輕易的就掃到燒包的司徒堅,初來乍到,劉景自然是還不習慣和一個陌生的同桌坐在一起的。他徑直走到了司徒堅旁邊坐下,就看見他此刻正捧着一本書津津有味的讀着……
「我們越是接近事物的起源,事物對於我們就越是變得興味索然……」
劉景不禁咋舌,這貨『精』神層次很高嘛,劉景懷着莫大的敬意。接着看了幾句話……
「坐在墊着豹皮墊的大椅子上,我徐徐飲下紅酒,讓熾熱酒液溫暖『胸』膛,兼鬆懈疲憊的身軀……吞幾口唾沫,我的手不安地撫過少『女』柔細的頸項,肩頭及……少『女』不得己出了低沉的呻『吟』……」
靠!丙然是啟示藝術家和文學家的靈魂啊,劉景不禁汗顏,內心裏對着司徒堅伸了根中指。
司徒堅看着劉景的驚訝表情,不好意思似的整了整自己鼻樑上帶着的眼鏡框,搭訕着笑了笑,大義凜然地說道:「我研究的是藝術。」
劉景很是景仰地看了看司徒堅,將書還了回去:「你這麼早來,看得就是藝術於靈魂?」
「當然不止,我的涉獵範圍很廣,江山如此多俏,金鱗其實池中物,風雨大陸啥的,我都有所研究。」司徒堅故意低聲說道,語氣里『露』出一股滄桑,隱隱有那麼一絲自豪的味道。
「果真是博覽群書啊。」司徒堅點了點頭:「我要向你學習。」
說着,韓秋就邁步走到教室一角的書畫架前,取下一本美術系教材,《人體藝術攝影》
坐回到司徒堅身邊,劉景細細揣摩起人體藝術攝影的奧妙來……
「我靠,哥,還是你牛!」司徒堅不得不對劉景伸出了大拇指:「我每天自帶書本來這裏上自習,居然沒有現還有如此強大的存在。還是你厲害,剛來就發現了這個bug。」
「生活中從來不缺少美……缺少的只是發現美的眼光……」劉景深深的嘆了口氣,頗有種江郎才盡的感覺,接着說道:「不過說實話,我寧願看你那種的小說……」
「怎麼會?」司徒堅疑『惑』不解道:「文字哪兒有圖片來得直觀?」
圖片?哥開啟透視,整個教室,乃至整個學校的美『女』他都能一絲不漏的看個遍。此刻他將那
本《人體藝術攝影》遞給了司徒堅,落寞般說道:「我們越接近事物的起源,事物對於我們就越是變得索然無味……」
司徒堅看着劉景的眼光已經完全不同了,他甚至很後悔,作為同一個寢室的室友,自己怎麼就沒現這貨如此高深的境界呢?平時總是與室友缺乏『交』流,這個不好的習慣,以後一定要改正!
如是想着,司徒堅不得不說上這麼一句:哥,你是那猴子請來的逗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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