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雷厲風行地出了門,打了輛車就往錢櫃沖。//www。qΒ5。c0m//聞婧打電話給我媽,然後我媽就把我搬家這事兒給告兒她了。一說倒好,聞婧立馬拉了一票人去錢櫃開歌,幾個人一邊唱着馬都能嚇死的歌一邊等着我去那兒買單,美其名曰「慶祝我喬遷之喜」,真是「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我對司機說怎麼慢怎麼開,耽誤了他生意我多付他個起步費,因為我想在車上繼續眯會兒。司機師傅把頭轉過來特迷茫地看着我,估計沒整明白,我從倒後鏡里看到自己一臉菜色就對他說,師傅,我病了。他還是很疑惑,他說病了往醫院開啊,怎麼還慢悠悠地朝錢櫃開呢,小姑娘不要命啦。我連解釋都懶得跟他解釋了,就說,得,師傅,您愛怎麼開怎麼開。
估計那男的被我嚇着了,怕我真病嚴重了還沒到錢櫃就死在他車上,所以把車開得飛快,我才一眯眼一睜眼立馬車窗外就霓虹閃爍妖孽橫行了。北京的交通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通暢的,以前不是老便秘嗎?
我衝進包間,看見聞婧正在那兒啃西瓜,周圍的人有某某某,某某某,反正就是我閉着眼睛也能猜到的那些人。白松和他的小茉莉坐在房間的角落裏纏綿悱惻的,顧小北坐在姚姍姍的旁邊沒說話,一直盯着手機屏幕,我進來的時候他抬起頭看了我三秒鐘,似乎想要說什麼話但最終又沒說,低下頭繼續看手機。我用腳踹翻幾個人然後擠到聞婧身邊坐下來,惡狠狠地對她說,你真他媽一妖孽。
說完之後我就躺在沙發上睡覺,真沒勁。睡到一半有人拍我的肩膀,我睜開眼睛看到顧小北坐在我旁邊。他看着我的臉,很嚴肅地對我說,林嵐,幫我個忙吧。我知道顧小北是不輕易求人的,所以我坐直了身子,想也沒想就說,只要我做得到的我一定幫你,什麼事說吧。
其實是因為我一直覺得自己欠了顧小北太多東西,能還點兒我就要還。從高一和他談戀愛一直到大三,六年了,六年裏面顧小北什麼都聽我的,寵着我,慣着我,慣得我毛病。他總是笑眯眯地望着我,一臉的溫柔,眼睛亮晶晶的跟北極星似的。連最後一次我說要分手他都二話沒說地聽我的。分手那天是在他家裏面,他重感冒,戴着我送他的很厚很厚的帽子手套圍巾,全身裹得嚴嚴實實完全就是一東北大興安嶺的老大爺。我說我們分手吧,他點頭,然後他上洗手間,我靠在洗手間的門外面聽到裏面傳出大聲的連續不斷的咳嗽聲,水龍頭的聲音,抽水馬桶嘩嘩的水聲。在那些聲音裏面,我隱約地聽到顧小北低沉的哭泣聲,很輕很模糊,跟他講話的聲音一樣溫柔。我靠在門上身子一點一點滑下去,眼淚跟長江決口似的往外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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