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當成獵物了嗎?」
「沒錯,而且是插翅也難逃的囊中之物。」
情況反轉,一直以來只在比賽中讓對方苦惱的月靈兒,第一次感覺到無可奈何的急躁。不過這種情況是不可能出現的,作為冰華帝國全國上下全部視為珍寶的公主能夠自由參加這種具有威脅性的比賽,自然是擁有讓所有人都放心的實力。
「你的線最多能伸展多長?一千米?兩千米?五千米?十千米以外的高空你還能夠得到嗎?」
恢復平常之時的冰冷表情,月靈兒在說了這麼久話的時候準備的魔法終於展現出來。
能不需要提前準備就能以神級器靈力量施展出必殺魔法的月靈兒長時間蓄力後的魔法,在溫妮之後再度有人重現了真正意義上範圍遍及整個天空之城上方天空的一擊。
與漆黑之影截然相反的純白風暴從高空落下,極寒到連空氣都被凍結到宛如利刃般鋒利。
「極寒的冰雪風暴嗎?難道說打算依靠冰寒之力將靈力之線凍結?」
無法完全看透月靈兒真正的想法,但面對自己猜測到的部分,高杉還是做出了充足地準備。
連同自身一起將靈力之線一同用神級器靈力量的象徵耀金的光芒包裹起來。
「所有線的位置全部都暴露出來了,學長。」
特意的提醒,月靈兒依靠極寒的淡藍色靈力在手中具現出寒冰之弓。
各自都在等待施展決勝一擊的時刻到來,為此現在的一切看上去完全沒有道理可言的行動全部都是為了在那一刻到來之時做準備。
將寒冰之弓抬起之時,從天而降的冰雪風暴也及時降臨到兩人對戰的舞台。但在月靈兒釋放手中極寒之氣幻化出的利箭之前,淡藍色鋒利之箭先一步緊貼着她耳邊划過,順便帶下一縷被極寒氣息染上冰藍色的秀。
「冰雪風暴的阻隔中別以為還能像平時般一樣自由操縱箭矢。」
確實至寒冰雪風暴中雙眼不可能看到了對方,但月靈兒身為冰雪風暴的主人感知力只會得到增幅,同樣另一邊的高杉擁有佈滿整個舞台的命運之線自然也不可能失去月靈兒的位置情報。
唯一能向失去舞台視野的觀眾們證明比賽還在繼續的只有在斗靈場觀眾席上爆裂寒冰箭矢,還有另一邊連斗靈場建築的硬度都阻攔不了的銳利淡藍色靈力之箭。
夕夜由於受傷不在曉光觀戰的席位,獨自觀賽的詩韻即便是很想向他人詢問月靈兒和高杉的優劣也沒有能開口的對象,只能選擇繼續等待直到雙方重新回到視線中的那刻。
沒有辜負包括詩韻在內的觀眾們的期待,交錯在斗靈台空間的靈力之線先一步揮出作用,一閃即逝的淡藍色光芒中月靈兒以魔法創造出的冰雪風暴仿佛迎來瞬間的靜止,然後在靈力細線爆出的銳利中支離破碎。
以弓箭對射的兩人重新回到觀眾的視線中,全身絲毫不被寒氣影響的整潔公子哥,還有身上寒冰鎧甲多處被淡藍靈力留下傷痕的狼狽公主。
「你的箭術水平應該不會差勁到這種地步吧?」
完全沒有取得戰鬥優勢的喜悅,相反地不如說高杉臉上滿是小心翼翼的擔憂之色。
「那是當然。學長既然自稱為魔法師殺手,那麼有一種和魔法相比十分相似的力量你應該也很了解吧?」
「陣法嗎?」
「我也算是葉辰閣下的徒孫之一,會使用陣法這件事你有沒有考慮到呢?」
對月靈兒來說少見地挑釁話語,不過沒有自信的話她也不會做這麼不符合性格的事情了。
擁有和魔法詠唱之語相同作用的神聖言靈,對於月靈兒來說正式激活、增強她陣法必須的咒。
確實高杉看過許多許多和魔法、陣法相關的書籍,但成為敵人陣法目標的經歷還是第一次。
從背後爆的至寒力量遠沒有他想像的那般刺骨,反而高杉還覺得無比溫和,而當他從這份虛幻的溫和中清醒過來之時,眼前原本的斗靈場景色已經全部消失,放眼望去遠處萬里無雲的碧藍天空,下方無風無浪平靜無比的深藍色海面。
「幻術嗎?」
明明是不遠處月靈兒在開口說話,但對於高杉來說聲音卻是直接響徹在他的腦海中,完全沒有經過雙耳這個接收聲音的專用器官。
順着月靈兒的視線向後方望去,天與海面相接之處的狹小海灘之上,一個熟悉身影正在享受着陽光和大海帶來的舒適。
「飛燕……」
外界傳來的刺激,高杉再怎麼不舍還是被從這難得舒適中強行拉回了現實。
即使看不到有鮮血流出,可這種再怎么小的動作也能的強烈痛楚,毫無疑問的證明了雙肩、四肢、腹部、頸部上用來封鎖高杉行動的冰錐確實將他身軀貫穿的事實。
「不僅是封閉內心和靈力,就連身體也強行禁錮的陣法。這也不算是太過高深的力量啊。」
表面看上去毫無疑問陷入了死局,但高杉卻露出了比賽開始以來最為開心地笑容。
「命運啊,有時候可是很喜歡和壬開玩笑的。比如,以為對手動彈不得已經陷入必輸局面之時卻突然現其實局勢完全相反,陷入絕境的卻是自己。」
不明白高杉在最後關頭為何還故作玄虛賣弄高深,但月靈兒手中聚集的力量已經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的情況。
僅僅是呼嘯而過就讓高杉的靈力之線斷裂的冰雪衝擊炮。看上去就像是一離開月靈兒的雙手就來到了高杉的身前。
確實可以算是越所有攻擊度的一擊,但如果是一開始就存在的自然就另當別論了。
纖細地靈力之線燃燒自身存在綻放出的極致光芒,高杉註定落敗的命運被強行修改了。
前一瞬間剛剛釋放出攻擊,下一瞬間自身就承受下了這份攻擊的破壞力。
「可惡,僅僅是修改攻擊的命運就已經是極限了,沒能連帶着陣法的囚禁一同修改。」
也正是因為那貫穿身軀關節的冰錐依舊健在,高杉才沒能利用着絕佳的機會給月靈兒補上最後一擊,沒能讓比賽就這麼落下帷幕。
無法用靈力融化的寒冰,但高杉好歹遠離了陣法的範圍得到身體活動的自由。
「哇啊啊」
強行用手來拔出冰錐,雖然依舊沒有鮮血流出但這份痛苦完全過了高杉能夠想像的程度。
僅僅拔下一個冰錐高杉全身的衣服就被汗水浸透,一想到還有八枚冰錐在高杉鼓起的莫大勇氣就流失了過大半。
「誒?」
明明是用靈力怎麼也融化不了的寒冰,但從自己身體內取出不過幾秒鐘的時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高杉自然會感覺到詫異。
「唔」
緊咬着牙關,為了不讓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輕易流失殆盡,高杉只能儘自己的努力以最快的度將冰錐拔出。在剛剛拔出的右手冰錐後,下一個目標則是左手的冰錐,然後是腹部兩側的兩個冰錐,接下來是雙腳腳腕處的冰錐。
「最為關鍵的一個千萬別出意外啊。」
自言自語中高杉用全力壓制也無法止住顫抖的雙手,在頸部的冰錐附近不停重複握拳鬆開這個活動雙手的動作放鬆緊張。
「呼」
長出一口氣,高杉終於訂下決心將冰錐拔出。
確實沒用像前幾次那樣一怒吼緩解痛楚,畢竟由於是貫穿頸部的冰錐在拔出的片刻高杉立即陷入了窒息狀態。
「還、還以為會死,哈呼」
連續猛吸幾口氧氣,重新給身體注入活力後,高杉終於有勇氣向最後一個目標動攻擊。
「簡單點好了。」
不是採取拔出來的方式,而是用積蓄全力力量的雙手全力拍向雙肩上的冰錐。
和拔出腳踝的冰錐時雙腿失去力量相同,這次高雙臂也瞬間失去全部知覺、直接垂到地上,同時高杉連坐在地上的姿勢也維持不下去直接躺倒地面上。
「至少希望能夠休息一分鐘啊……」
雙腿剛剛恢復知覺,雙臂依舊在感知中處於無的狀態,高杉會有這種期望也很正常。
「既然選擇了放棄,剛剛何必做那麼多餘的事情。」
比平常更加冰冷數分的語氣,足以說明高杉已經惹了月靈兒生氣。
經過之處連大氣都出現寒氣的寒冰利刃破風而來,連起身都很困難的高杉只能狼狽地翻滾躲避。
「那麼強力的一擊還能安然無恙,你到底是有多麼完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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