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喜歡雷北川,那怎麼行!
禾洛急了,她不能讓忘川不喜歡雷北川,因為他是他的兒子,他們之間血濃於水的親情雖然是秘密,但是卻是真實存在的。
「不,忘川,我喜歡雷叔叔,真的。」
禾洛急忙忙的說道,她太着急,甚至都忽略了忘川眼中一閃而過的陰謀得逞的笑容。
「那媽媽這幾天為什麼要這樣對雷叔叔呢?」
禾洛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
「媽媽只是害怕,雷北川他遠不是我們母子兩能夠看懂能夠掌握的人,媽媽怕自己真的同他走的太過親近會深陷其中,到時候想要脫身,又太難了。」
而且,太疼了,不是嗎?
禾洛自己恐怕都沒有發現她是哭着說出這些話的,禾忘川看見她的眼淚,頓時有些後悔了,或許他不應該這麼逼問媽媽的。
但同時,他心頭也種下了一顆懷疑的種子。
媽媽為什麼會這麼害怕她自己會愛雷叔叔太深呢?明明她就喜歡雷叔叔,卻又這麼害怕和他真的在一起。
這其中,一定有什麼真相被他忽略了!
「媽媽,你別哭,是忘川不好,忘川不該這樣逼問你的,媽媽,不管你做什麼樣的決定,忘川都會支持你,因為只有你才是忘川的媽媽,是忘川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
禾忘川鑽進禾洛的懷裏,抱着她的手臂閉上眼睛。
「媽媽,快睡吧,晚安。」
這個夜裏禾洛卻沒有睡好,一夜的夢境,像是過去的回放,她夢到自己穿着婚紗坐在雷家別墅里,滿懷期待的等待雷北川回家。
她做了他的妻子,心裏頭是滿滿的幸福,她幻想着所有的美好場景,可最後等來的卻是雷北川的一句冷冷的責備。
「禾洛,你不要以為你耍心機嫁給我就能得到什麼,我告訴你,我永遠不會愛你!」
我永遠,不會愛你。
雷北川永遠不會愛禾洛。
縱然她現在換了容顏,但她明白,她骨子裏仍舊死禾洛,不是禾沐,不是任何人,她仍舊愛雷北川愛的深沉,只是雷北川也仍舊不會愛她。
被這樣痛苦的夢境糾纏了一夜,醒過來的時候禾洛四肢百骸都透着疲憊。
她沒精打采的出來吃早飯,雷北川卻說了一個噩耗。
「沐沐,忘川早上留書出走了。」
「什麼!」
禾洛一下子跳了起來,眼中滿是驚慌。
「怎麼回事?忘川為什麼會走?你,你有沒有派人去找他呀!」
雷北川攔住急着要出門的她,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背。
「放心吧,他留的書信上都說的很清楚,他說他要去做一件事情,等事情做完之後就會回來,叫你不用擔心他。」
禾洛擰起眉頭,「什麼叫不用擔心,雷北川,你還有沒有良心!」
眼淚不由自主的涌了上來,她終於明白那些電視劇里怎麼總是說後媽是惡毒的,原來現實本來就是如此,雷北川以為忘川不是他的孩子,所以就算他離家出走也不算什麼事。
「忘川他才五歲多,而且,他還生病了,雷北川,雖然他不是你的孩子,但是他好歹也和你相處了這麼久,難道你都沒有半點擔心嗎?」
她狠狠的將他退開,搖着頭連連後退。
「禾沐,在你眼裏我就那麼不堪?」
雷北川眼底滿是失望和受傷,如果可以的話他正想把這個女人吊起來打一頓,拋開她的心看看,到底裏面的自己是個什麼難看的模樣。
禾洛一邊哭一邊抖,眼看着雷北川生氣了,她又害怕了,忘川不見了,現在只有雷北川的勢力才能在偌大的城市裏將他找到,她還不能得罪他。
「不,雷北川,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求你,我求你幫我找找忘川,你幫我找到他好不好?」
她又跑回了他身邊,拽着他的袖子,像是瀕死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雷北川努力的壓制自己的怒火,「他走的時候帶走了容凌,所以我根本就不擔心,這個答案,不知道能不能讓你也稍微理智一點。」
禾洛一愣,終於止住了哭泣。
「而且容凌已經偷偷給我發過短訊了,說忘川現在很安全,只是不願意回來而已。」
禾洛的臉色漸漸轉好,「不願意回來?忘川為什麼不願意回來?」
「我怎麼知道,昨晚陪他睡覺的人可不是我。」
雷北川冷冷的說道。
禾洛卻是一頭霧水,昨晚她並沒有和忘川說什麼別的話呀,而且當時的忘川也沒有表現出任何要離開的樣子。
她想不出個所以然,但是看了禾忘川留下的書信之後她也只能接受了兒子離家出走的事實。
禾忘川在信中寫的很清楚,自己要去解決一個盤繞心頭的疑惑,出去一段時間,等事情辦完就會回來。
雖然兒子隻身在外讓她擔心,但禾洛也明白,忘川那個小子倔的很,他決定的事情十頭牛也拉不回來,就算她現在讓雷北川命令容凌將他綁回來,只怕他也會醞釀下一次的出逃。
想着這次他還帶着容凌,禾洛心頭稍微好受了些。
事實上禾忘川離開是為了去調查禾洛和雷北川之間的往事,他發現了媽媽的反常,所以想呀去尋找真相。
離家出走之後,他想方設法的從容凌那裏套出了雷北川家以前的地址,容凌那個憨小子哪裏是他的對手,沒幾句話就招了。
兩個人打車來到這座位於半山腰的別墅,禾忘川看着眼前的屋子,這裏應該荒廢很久了,牆壁上的爬山虎沒有人清理,瘋狂的長滿了整個屋子外圍,就連窗戶的玻璃也沒有放過。
「忘川,你幹嘛要突然到這裏來呀?這別墅長官六年前搬出來就沒有再住人了,現在裏頭死氣沉沉的,你不害怕嗎?」
容凌看着面前這座像鬼屋一樣的別墅,想起恐怖電影裏那些類似的場景,心頭陣陣發寒,手臂上都起了雞皮疙瘩。
一旁的禾忘川面不改色,甚至還勾着嘴角嘲笑他。
「容叔叔,看來你是虧心事做的太多了,居然會怕鬼!」
容凌看着他一臉得意自大的模樣愣了,這樣的禾忘川根本就是雷北川的翻版呀!如果不是他臉上的五官和雷北川長得不太像,他幾乎都要以為這個小子就是長官的兒子了!
「容叔叔,你有辦法開門嗎?」
看着面前緊閉的大門,小傢伙終於忍不住皺起眉頭來。
「有啊!」
容凌不假思索的答道,「回家問問長官,他自己的房子,肯定留着鑰匙的。」
禾忘川無語問蒼天,跟容凌這麼笨的人一起出門,他真怕自己會忍不住想把他丟在半道上,要不是為了讓媽媽安心,他絕對會選擇自己一個人出來的。
「容叔叔,你從二樓的窗戶那裏爬上去吧!」
他舉目四望,這座別墅建的很是安全和謹慎,或許是因為雷北川在部隊任職的關係,找了半天,也就二樓的陽台可以進去了。
「什麼?為什麼要爬進去?而且,二樓那麼高……」
瞧着面前接近五米的高度,容凌不自覺的離小傢伙遠了兩步,他就知道,跟着禾忘川一起出門,時刻都是「驚喜」。
瞧着他一臉畏懼的模樣,禾忘川忍不住直皺眉。
「容叔叔,你不是特種兵出生的嗎?這才五米的樣子你就怕了,那你平時在戰場上怎麼打敵人呢?」
他義正言辭的質問問的容凌直臉紅,心頭也隱約爬起一股傲氣。
「我當然是特種兵出生,這點高度才難不倒我,我剛剛只是為你擔心呢,你這么小,我爬上去了,你怎麼辦?」
「我當然是從門口進去呀,你從二樓進去之後不就可以下來開門了嗎?」
禾忘川耐心的跟他解釋,心頭卻忍不住為他那點單薄的智商着急。
容凌面上抽了抽,顯然也是被自己的愚蠢羞到了,他幾步走到二樓露台下的牆邊,打算用自己靈活的手腳來扳回一局。
事實上他這一句確實扳的十分漂亮,經過長久訓練的身體十分靈活,循着牆壁上爬山虎的脈絡,他很快的就爬上了二樓的露台,然後站在上頭對着禾忘川得意的招手。
「怎麼樣,忘川,容叔叔的身手不錯吧!」
「不錯不錯,容叔叔你果然很有入室盜竊的天分!」
容凌臉上得意的表情頓時一黑,傲嬌的轉過身進了屋子,留下禾忘川一人在外面笑的前俯後仰。
進了別墅裏面,那種久未住人的沉沉死氣撲面而來,禾忘川忍不住伸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和嘴巴。
「容叔叔,雷叔叔他幹嘛不經常派人來打掃一下這房子呀,好好一屋子,都荒廢成這樣了!」
聽到他的詢問,容凌忽然愣了愣,過了好半天才開口,聲音低沉。
「這房子,是長官的禁忌,自從六年前長官前妻不辭而別之後,這屋子就被封閉起來了,沒人剛過來瞧。」
雷北川的前妻?
禾忘川心頭仿佛想到了些什麼,但那只是隱隱的猜測,他還不能問出來。
再往裏走,他驚奇的發現這裏的一切都很熟悉,開放式的廚房,擺在那裏的雙開門冰箱,還有客廳里的沙發地毯,這裏的一切居然和現在的雷家公寓一模一樣!
雷北川居然在現在的公寓裏頭,將這座別墅的裝修和擺設統統複製了過去。
禾忘川心頭的疑惑更加重,他繼續朝裏頭走着,就在這時,他發現了這屋裏唯一一處和現在的公寓不同的地方。
這別墅的客廳牆壁上,掛着一幅巨大的婚紗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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