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林楓有事回家睡。
范東華神情古怪的回到宿舍,一把掀起高原臉上的面膜,冷笑道:「一個大男人,天天做這種女人的東西幹什麼?」
「喂,眼鏡,你吃錯藥了?哥這叫保持顏值!哥家道中落,以後就指靠這張臉吃飯了呢!」高原從床上翻起身來,擂了范東華一拳。
「哼!」范東華沒有回手,發出重重的冷笑。
「你哼什麼?不服來戰!」高原打開面膜包,打算重做。
「打我算什麼鳥本事?是個真漢子,就槍口對外,去把衛文理修理一頓,替咱們老大報仇!」范東華搶過那袋面膜,隨手一丟,好巧不巧,正好扔進垃圾桶里。
高原本想發怒,但一聽他言外有話,便問:「什麼?報什麼仇?」
范東華重重一拍桌子:「衛文理打咱們老大了!」
王海軍聽了,騰的起身,憤懣難耐,捋起衣袖,就要去找衛文理拼命。
高原一把拉住他:「胖子,別衝動。」
王海軍用力掙脫,甩着膀子道:「老大都被人打了,還能淡定的就是個慫貨!」
高原再次拉住他:「我比你更想弄他,不過,這事咱們不能亂來。」
范東華也上前按住王海軍:「我們合計一下,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既不能便宜了衛文理,也不能害了林老大。」
高原眉頭一皺,計上心來,招招手,三人湊在一塊,商量出一個計策來。
第二天早上,林楓剛上學,就聽到校園裏沸沸揚揚,都在傳某件事。
他對這些八卦向來不感興趣,也沒有多打聽,來到教室坐下。
「林楓,你出來一下,我有事找你。」唐筱翩翩來到他身邊,拉了拉他的衣袖。
「嗯?」林楓心想,莫非她知道我收購江汽的事情了?
隨她來到走廊上,林楓笑問道:「有事?」
「林楓。」唐筱表情有些糾結,顯然不知道如何開這個口,她輕抿嘴唇,說道,「我也很看不慣衛文理的為人,他的囂張和自負,很討人厭。」
「呵呵,那又如何?」
「可是,大家都是同學,真的有必要鬧到打人致殘的地步嗎?你別誤會,我不是責怪你,我只是擔心,你會因此受到嚴厲的處罰。」
「我怎麼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林楓眨眨眼,一臉茫然,「什麼打人?什麼致殘?什麼處罰?你說清楚點。」
「難道,衛文理被打,不是你指使人做的嗎?」唐筱見他的反應,如此真實,不似作偽,倒是一怔。
「衛文理被人打了?還被打殘了?」林楓訝道,「什麼時候的事?」
「昨天晚上,就在校外,榮華超市門前。」
「誰打的?」
「一群社會上的人,打完人就跑了,一個沒抓着。」
「傷得重嗎?」
「右臂骨折,住院了。」
「哦!」林楓淡淡的應了一聲,「你懷疑,是我做的?」
「不是我在懷疑,而是衛文理懷疑,他向校領導指明,曾經和你有過衝突。你們在操場上比球一事,很多人都看到了的。」
「我倒是想——我真要揍他的話,那天在操場上,就不只和他比球了。他被打,我也表示很遺憾,希望警方早日破案吧。」
林楓聳聳肩,臉色一如既往的平靜。
他要忙的事情很多,沒空去理睬這種撕逼的打架。
唐筱道:「我知道不是你做的,可是,你要小心了,因為衛文理一口咬定,就是你指使人做的。」
「有理不在聲高。」林楓嘿嘿一笑,「他再咬,也咬不到我。唐筱,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這時,他看到門後面,三個室友擠來擠去,朝這邊張望。
林楓心念一動,走了過去。
高原等人見到他來,便都散開,裝作若無其事。
林楓扯住高原,低聲問道:「你的傑作?」
高原左顧右盼:「什麼?」
「別裝蒜了,衛文理被打,是你做的吧?」林楓沉聲問。
「嘿!這個事情啊!」高原忍掩心頭的得意神色,「他膽敢動我們老大,我們就叫他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林楓皺眉道:「打他一頓就夠了,為什麼要打斷他的手?」
「人是胖子請來的,當時說好只打他一頓出出氣,結果那幫人下手重了一點,把他手給廢了。老大,也沒什麼,就是多出了一萬塊錢。一共才兩萬塊錢,就斷了他一條胳膊,很划算了。」
「這是錢的事嗎?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萬一查到你們頭上,你們還想不想愉快的把書讀完了?現在只差一年,就能拿到畢業證了,要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出點事,你們幾個都得退學!」
「退就退!有什麼好怕的?」
「你是高富帥,畢不畢業,都可以回家當經理,你當然不怕了。王海軍和范東華,都是寒門學子,一個畢業文憑,對他們來說,可不是小事!」
「老大,那怎麼辦?當時,我們也沒想這麼多,只想給你出口氣。」
「嘿嘿,打都打了,還能怎麼着?你們幾個,都給我記住一條:甭管誰來問,都不要承認!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處理。」
「那不行,好漢做事好漢當,我們不能連累你。」
「聽我的!這件事,你們都不要再插手了!」
「老大,你放心吧,他們查不到我們頭上來的!文衛理那小子,惹過的人,不只我們幾個,他的仇敵多了去了!」
上午的英語課,秦嵐正在講課時,教室門被人敲響了。
秦嵐開門出去,不一會就進來,喊道:「林楓,你出來一下。」
林楓走出門,看到一張熟悉的臉,但這張臉的出現,絕不會有什麼好事。
「陳警官。」林楓伸出手,微微一笑,「想我了嗎?怎麼又來找我?」
來人正是陳詩玲。
「這個時候,你還能開玩笑?」陳詩玲表情嚴肅的道,「有人告你故意傷人,我局接警後,過來調查情況。」
她一邊說,一邊留意林楓的反應。
林楓淡定的道:「陳警官,我被人冤枉慣了。如果你拿不出證據的話,我回去上課了。一寸光陰一寸金啊!」
陳詩玲翻了翻白眼:「這麼說來,你已經知道,我跟你說的是哪件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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