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東華故意賣關子,笑道:「老闆,你猜猜看。」
林楓一個爆栗過去:「快說!」
范東華頭上吃了一記打,這才哎喲一聲,捂住頭笑道:「老闆,我說,我說,別打了。」
林楓笑道:「我看,你就是欠打。」
范東華清清嗓子,說道:「老闆,我查了格麗絲的出入境記錄,她在離開法國情報機構之前,曾經到過我國。」
林楓一怔:「來過我國?你的意思是,她最後一次執行任務,是在我們國內?」
范東華道:「是的。」
林楓沉聲問道:「那你查到沒有?她來我國執行什麼任務?」
「那我可沒那麼神,這個沒有辦法查到。」
「嘿!你是不是又欠打了?」林楓罵道,「你沒查到,跟我在這裏賣什麼關子?」
范東華道:「老闆,這種事情,我上哪裏查去?這麼容易被我查到的話,她還當什麼情報員啊?」
林楓皺眉道:「那你說這個事情,又有什麼意義?」
范東華道:「老闆,我雖然沒有查到她做了什麼,但能查到她去過什麼地方。」
「去過哪裏?」
「京城,她的第一站,待了兩個小時,就乘機離開了。然後到達江州,待了三天。然後,她就直接回法國了,沒過多久,她便辭職,去了泰恩的公司。」
林楓擺擺手道:「我們把時間脈絡清理一下。」
他扳着手指說道:「泰恩離職之後,格麗絲來到江州,然後,格麗絲辭職,去了泰恩的公司?」
「是的,老闆,時間順序就是這樣的。」范東華說道。
「哦,那這一切,看上去,怎麼那麼像是一場預謀呢?」林楓說道。
范東華道:「對啊,老闆,我嚴重懷疑,這個什麼鬼子公司,就是針對我們江汽來的!」
林楓哈哈笑道:「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只能說,他們太看得起我們江汽了!一個小小的汽車公司,值得他們如此對待嗎?」
范東華搔搔頭:「老闆,你不相信啊?」
林楓道:「我相信,但我覺得這不可思異。」
諸葛青臉色沉重地道:「林先生,如果他們真的是針對江汽而來,那江汽一定有什麼東西,值得他們如此在乎!」
林楓道:「問題是,江汽有什麼東西,值得他們如此大動干戈呢?雙魚座?龍頭?還是白羊座?抑或是我那輛騷包的蘭博基尼?」
諸葛青道:「在他們抖出底牌之前,誰也不知道他們到底為了什麼!」
林楓托着下巴,沉思片刻,說道:「如此一來,我倒是很感興趣,他們為什麼要如此對待江汽呢?泰恩的葫蘆里,到底賣着什麼藥?」
諸葛青道:「林先生,有句俗話說得好,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建議,你可以和泰恩進行接觸,試探他們的底線和來意。」
林楓嗯了一聲,目光深邃的投入窗外。
「老闆,到公司了。」劉傑的話傳了過來。
林楓從思緒中醒過來,看着窗外熟悉的景色。
龐大的公司,安靜的躺在大地上,高大的寫字樓上,燈火輝煌,上晚班的員工們,正在緊張的工作。
林楓似乎能夠聽見,不遠處生產車間裏面,傳出來的轟隆隆的機器聲音!
劉傑下車,給林楓拉開車門。
饒嫣他們也都下了車,小跑過來,恭迎林楓下車。
林楓踏下車門的剎那,怔住了!
偌大一個江汽廣場,黑壓壓站滿了人!
他打眼一望,就認出來,這些都是自己公司的員工!
有的是辦公室文員,有的是生產車間的工人。
林楓經常到車間視察工作,對每一個工人,他不一定叫得上名字,但大都有些臉熟!
至於辦公樓里的員工,對他就更不陌生了。
林楓俊眉一揚,沉聲問道:「饒嫣,這是怎麼回事?」
饒嫣也吃了一驚,小心翼翼地答道:「老闆,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我們去機場之前,這裏還很正常,公司並沒有發生什麼異常之事。」
林楓嗯了一聲:「快去問問,大家有什麼事?大半夜的站在冷風裏面,所為何來?」
這邊正說着話,周克文和馮程程等人都迎了上來。
「老闆好!」周克文一臉真誠的笑容,像迎接遠行歸來的國王一般。
馮程程雖然臉色沉靜,但眼神里明顯帶着一抹掩飾不住的笑容和興奮。
「周總,馮總,」林楓一一和他們握手,問道,「這廣場上的人是怎麼回事?公司出什麼事了嗎?是不是海汽毀約的事情,傳到公司里來了,給大家的情緒,造成了不好的影響?」
「啊?不是,沒有發生什麼事,家裏一切安好。」周克文先是一愣,繼而大笑道,「老闆,是這樣的,公司里的同事們,聽說你今天回來,都自發的組織起來,來到廣場,歡迎你回來呢!」
林楓輕輕啊了一聲,說道:「是這樣的嗎?」
馮程程笑道:「是的呢,老闆,我們攔都攔不住。後來一想,大家想念老闆,自發的來歡迎你,這對凝聚公司的向心力,是極為有利的,我們就沒再攔阻了。」
林楓嗯了一聲:「本就不該攔阻。」
他扒開面前的人,大踏步朝工人們走了過去。
「大家好!大家辛苦了!」林楓一邊走,一邊揮手致意,「我回來了!」
「老闆好!老闆辛苦了!」廣場上的人,異口同聲,向林楓問候。
聲音有高有低,有起有伏,但匯合在一起,卻是那麼的響亮!
剎那間,林楓的眼睛濕潤了!
廣場上的人,他們只是公司的普通職員,並不是公司高管,按理來說,老闆回不回來,跟他們並沒有關係,可是,他們卻聚集在這裏,歡迎老闆從國外歸來!
這是一種怎麼樣的感情?
這難道只是諸葛青嘴裏所說的可以隨時買賣的企業嗎?
不!
這絕對不僅僅是企業!
這更是林楓的家,也是數萬江汽員工的家!
「你好,你好!」林楓伸出手,和遇見的每一個人握手。
是的,每一個人,都是他的員工,也是他的家人!
這一刻,林楓心裏,更加下定了決心。
哪怕再艱難,他也不會把江汽賣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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