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彈奏的時候,看到了凌然的神情,她還是鎮靜自若的把一首曲子彈完。
凌然聽到曲子結束,馬上抬起頭,笑着說:「月月姑娘,果然才藝出眾,一首名曲讓你演繹到了極致。」
「可方才你卻一直皺着眉頭,我若是談的不好,公子,你可以直說,也能給我一個改進的機會。」
「真的彈的很好了,我方才皺眉是因為看到你我想到了一個故人。」
凌然的眼神很真摯,坐在那裏也很規矩,月月覺得他跟以往的恩客不同,便對他有了一絲好感。
「不知道是哪位故人,能讓你如此牽動,可否跟我說說,有些事情憋在心裏會難受的。」
「也沒事,都是些過去的事,就不提了,月月姑娘,久聞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凌然說了一些客套的話。
聽人誇獎,月月還是低頭一笑。
「不知公子貴姓,如何稱呼?」
「你叫我冉靈就可以了,家父乃是商人,可我呢從小喜歡練武,對兵法頗為愛好,不想繼承父親的生意,一直想報效國家,如今正在跟盛國打仗,我來祁陽就是想看看有沒有機會投入軍中,為國效力。」
「冉公子胸懷天下,令小女佩服,不過,聽你的口音,仿佛不是本地人。」
「家父到處做生意,我從小跟着他四處奔波,在外面久而久之,口音也跟着變了,你可真厲害,一下就聽出來了。對了,方才你的棋局設計的甚是巧妙,不知在下是否有幸能跟你面對面對決一場?」
「當然可以。」
月月端出一盤棋擺在桌子上,給凌然倒了一杯茶,說:「可以開始了。」
與月月邊下棋,邊聊天,凌然本來就是個溫文爾雅的人。在盛國就是很多世家女子傾心的對象,再加上他棋藝高超,彬彬有禮,月月對他的印象是越來越好了。
在交談的過程中。凌然知道了月月原本也是商家之女,後父親生意生敗,家破人亡,她為了生計,才投身青樓。
「如今二皇子在前線打仗。我也聽說了二皇子有戰神之稱,是國之棟樑,心中對他甚是佩服,要是投身軍,能見到二皇子,以後在他麾下效勞,定能有機會一展鴻圖,為國效命。」
然而,月月並不是這麼想的,她在萬花閣這幾年。見過的達官貴人多了去,也聽了不少風言風語,她對襄國的事很清楚。
「我倒是覺得,打仗是一件極其兇險的事情,戰場上畢竟是刀劍無眼,冉公子大可以繼承家裏的生意,至少,少了一份危險。」
「有國才有家,如果戰事不平,就算做生意也不能做的安心。現在二皇子能保疆護土,讓我們城內的人安居樂業,我心裏很崇拜他,很想在他麾下效勞。」
「皇家的事瞬息萬變。雖然二皇子日前看起來很是風光,可不代表永遠都會風光,如今皇上病重,大皇子與二皇子明爭暗鬥,還不知道將來誰有機會繼承皇位,現在選擇的話一定要緊慎。萬一站錯了方向,將來很有可能人頭落地,冉公子,三思而後行。」
「大皇子實在可惡,二皇子拼命的在前線保護國家,他卻還要跟二皇子明爭暗鬥,這麼一來,我就更加堅定信念,想要投靠二皇子。」
「冉公子,小心。」月月的一枚棋子落下,將凌然的一小塊黑子陷入的困境之中,縱觀整個棋局,那一塊只是其中一部分,完全可以棄之。月月的主力似乎放在了圍攻那一片枚子上,凌然便靈機一動,繼續往死路上走。
月月很快就把他那一塊上的黑子全部吃掉,正在得意之即,凌然的一枚棋子立刻扭轉了局面,另一塊白子已經被凌然的黑子團團圍住。
「我輸了,冉公子棋藝高超,我深感佩服。」
「這一局,時間下的挺長了,你一個女子,能有這種棋藝,我對你也是深感佩服,你不該留在這個地方的,依你的實力,完全可以嫁個好人家,好好的過日子。」
說到這裏,月月苦笑了一聲,「我已入了青樓的門,即使賣藝不賣身,別人卻是不會這麼想,想嫁個好人家,已經是不可能的。」
「我這裏有些銀票,你可以收着,拿着這些錢,你完全可以重新開始新的生活,你若是擔心別人知道你的身份,大可以去一個沒有人認識你的地方,上天不會虧待你這樣的好姑娘。」凌然拿出兩張銀票,一共是兩千兩銀子,順着桌子推到月月的面前。杜莞月突然而已,凌然心裏很是愧疚,如今看到月月,想到了杜莞月,他實在不忍心她待在青樓這個複雜的地方,最主要的是凌然本身就是一個心地善良之人,能幫到別人,他何樂而不為。
月月聽到這番話,心裏很是激動,以前的那些男人,銀票一甩出來,讓月月給他們做小妾或者是姨娘,只有凌然,是出於對她的關心,一個走進青樓的男人,卻絲毫不提那樣的事,月月不敢相信。
凌然的銀票已經擺在了桌子上,月月突然站起來,解開腰帶,她倒是要試一試,這個男人真的不是為情色而來的。
「你這是要做什麼?」凌然快速的從椅子上坐了起來。
月月的動作並沒有因此而停下來,腰帶一腰,對襟的衣衫散開,露出一件紅色的肚兜,與白嫩的肌膚相映紅。
凌然的眼睛睜的圓圓的,心也撲通撲通直跳,如此令人血脈噴張的場景,他也是個男人,又怎麼可能沒有任何反應。
很快凌然便側過身體,不去看月月。
「你趕緊把衣服穿上。」
月月繞過桌子,走到凌然的背後,伸出手圍住他強有力的腰身,把臉靠在他的肩頭,背後傳來柔軟的感覺,讓凌然的身子一陣痙摩。
「冉公子,你今天來找我,難道不是為了一親芳澤嗎?」
「不,不是的,你千萬別這麼想。」
慕歡顏坐在大殿內,該聽的也聽了,不該聽了也聽了,可是時間過去了那麼久,就快到了子夜,凌然竟然還沒有出來,便坐不住了,找到了鴇母問了月月的樓間,便尋了過去。
凌然雖然身為太子,卻一直潔身自好,之前杜皇后也有派身子乾淨的宮女去伺候他,都被他趕了出來。
這回,也稱得上是第一次看到女子裸露的身體,他的腦袋裏一片空白,竟然忘記去推開月月。
月月從背後走到凌然的前面,脫下外衣,粉嫩的香肩裸露在外,她拉起凌然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
「你是我見過的唯一一個與眾不同的男人,你有氣質,有才華,儀表堂堂,我很喜歡你,在這裏,守着身子實在不易,我怕我以後一不小心就會失去我一直努力保護的東西,所以,今天我願意把自己交給你。」
凌然的手已經摸到了那一片柔軟之地。
「不,你不能自甘墜落,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你應該繼續守護你該守護的東西,以後你會碰到真正愛你的人。」凌然用力的縮回了自己的手。
月月都已經脫了衣服,主動邀寵,凌然竟然還是拒絕了她。
凌然撿起掉在地上的衣服,披在月月的身上,說:「天冷,小心着涼。」
把衣服拉好,凌然往外走。人的心理往往就是這樣,你越是拒絕,對方就越想靠近,更何況在美色面前無動於衷的凌然,對在青樓見過無數好色之徒的月月來說是何等大的誘惑,她感覺若是錯過了這一次,就再也沒有機會了,她趕緊追了過去。
凌然已經掀起帘子走到外殿。
「冉公子,你等等。」
凌然停駐了腳步,月月直接衝進他的懷裏,柔聲說:「你帶我走,好嗎?我知道我不能做你的妻子,哪怕你留我在你身邊做個妾室,我也願意。」
凌然一陣頭疼,心裏生起了慕歡顏的氣,都是她出的餿主意,讓他來見什麼頭牌,現在被人給纏上了。
「月月,你不該這樣,你這樣只會讓我看輕你的。」
話音還未落,月月的紅唇已經落在了他的唇上,剎時,把凌然嚇了一跳,正想要推開她的時候,門也吱呀一聲打開,月月也因為揚起胳膊摟住凌然的脖子而導致披在外面的衣服再一次滑在地。
這一幕,完完全全的落入慕歡顏的眼中,她的眼睛睜的圓圓的,不敢相信,凌然竟然假戲真作起來。
然而,凌然看到慕歡顏的那一刻,用盡力氣推開了月月。
「爺,對不起,對不起,小的來的不是時候,打擾了爺的好事,爺,你繼續,你繼續,就當小的沒來過……」慕歡顏一臉的輕鬆,臉上還掛着笑,趕緊把房門合上。
「歡顏。」凌然喊了一聲,馬上追了過來。
「冉公子!」任憑月月怎麼喊,凌然頭也不回,他現在煩惱的是要怎麼跟慕歡顏解釋。
歡顏飛快的下樓,直衝沖的走出了萬花閣,腦海里不時的出現月月和凌然親吻的那一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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