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尷尬的要死,渾身僵硬得腰杆挺得不知有多直,像自衛的小貓,全身炸毛,根根寒毛倒豎,漲紅了一張俊俏的小臉,惶恐地看着攜,緊張得說不出話來,也無話可說,難道告訴他自己藏在背後的是……小可愛?唐糖光是腦補一下那樣的情景,就羞窘得無地自容。
攜眼裏滿是詫異,目光從她紅彤彤的臉上一路下移,平靜的面部表情突然起波瀾,無聲地瞪大了雙眼,緊緊盯着她的腳,那目光太有探索精神,唐糖無力招架地勾起腳趾頭,瞬間石化,面如死灰地看着攜。
攜飛快地移開視線,咧開嘴笑了,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搔搔鳥窩頭,轉身離去了。
唐糖慌忙低下頭『ωáń『『ロ巴,.nsb↖.≡m看看腳下,那條小類褲百分之八十踩在腳下,只露出少許的部分在外面供人瞻仰,攜剛才看見了也應該……也許……大概沒認出是什麼吧?但他剛才的表情怎麼會那樣?
唐糖懷着無比忐忑的心情又審視了一遍腳下,真的看不出腳下踩的是什麼。她終於放下心來,總算鬆了一氣,把緊緊攥着小可愛的手從背後抽出,按住仍突突亂跳的小心臟,渾身癱軟的靠在衛生間冷冰冰的瓷磚牆壁上,心有餘悸地閉眼喘息,忽聽攜在耳旁溫柔地叫了聲:「唐糖!」
唐糖如雷貫耳,悚然一驚,睜開雙眼,氣吞山河地應了一聲:「在!」,軟綿綿的身子迅速繃得緊緊的。就差兩腿一夾,屁股一收,胸脯一挺,敬上個軍禮!
攜用看蛇精病的眼神怪異地涼涼地瞥着她:「我只是想告訴你做為一個女孩子換下的類衣不要到一處亂扔,你不必做出這麼大的反應吧。」
唐糖無以應答,只是瞪大一雙美眸,震怵地看着他。
攜嘴角微勾,伸出手要摸她的小腦瓜,那隻手卻在半途中改變航線,向她的胸部探去。
唐糖緊張得呼吸驟停。兩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攜漸漸靠過來的鹹豬手。大腦一片空白:這是什麼節奏?
正自驚惶,唐糖忽覺緊緊攥在手裏的小可愛猛地被人扯了去,她下意識地低下頭去,扶住胸口的那隻手除了一把冷汗。空空如也。而眼前有個黑影在不斷晃蕩。
唐糖抬起漆黑的雙眸。只覺眼前一黑,仿佛世界末日來臨一般,赫然發現那件小可愛被攜用兩個手指拎在空中晃悠。而他正煞有其事地正在研究。
唐糖都快囧死,如閃電一般劈手奪過來,擺出一副凶神惡煞般的女漢子模樣,怒吼道:「看什麼看!沒看過!」
攜嘿嘿笑了兩聲:「真沒看過。」
唐糖一副敗給他的表情氣喘吁吁,斜瞪着她。
唐心不知為什麼突然出現在門口,一見此情此景,忙跑過來拉住攜的手,把他奮力往外拖,口口聲聲地告誡:「攜哥哥快閃!母老虎要發飈了!」
話音未落,唐糖已經抱着個大抱枕向他們狠狠砸來。
攜和唐心慘叫着抱頭鼠亂,落荒而逃,剩下唐糖一個立在房中央,威風凜凜地拎着抱枕,氣勢洶洶睥睨着房門口,心中特麼有成就感。
在梳妝的時候,唐糖比平田多了一道工序,那就是搽香香。她怕吃早餐的時候,吃着吃着臉上豎起一層白毛毛,要是被攜看到多悚悚,但是搽過香香就不會出現這樣的場面。…
唐糖下樓和夏夜、小暖一起吃早餐。
今天的早餐格外豐盛、品種繁多,唐糖有點意外,更讓她下巴掉地的是阿姨對小暖的態度,熱情得都到了匪夷所思,簡直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步,她不斷地招呼小暖吃這吃那,恨不能把滿桌子好吃的東西都塞進他的肚子裏。
小暖笑得極不自然,神情痛苦地在阿姨熱切的目光下把食物往肚子裏拼命塞。
夏夜在一旁幸災樂禍地都快笑得重傷不治了。
好不容易吃完彆扭的早餐,三個人背着書包去上學,阿姨還一直送到電梯門前,看着小暖的臉都笑裂了,囑咐道:「沒事經常來吃個飯,有空多約我們家唐糖出去玩玩。這孩子,悶得很,一點也不主動!」
唐糖聽得嘴角狂抽。
電梯門關上後,夏夜戲謔道:『你是有多難嫁出去,害得媽媽現在就急着推銷你。」
轉而又對小暖說:「我媽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愛。」
說的唐糖和小暖都不好意思開口。
走出大廈,到了大街上,唐糖才留意到小暖和夏夜兩個人都頂着黑眼圈,無精打采的,連走個路都在趔趄。
她百思不得其解地問:「你們兩個黑眼圈怎麼這麼重?」
兩個風華絕代的少年同時用不可思議的目光大驚小怪地瞥了她一眼,仿佛在說:哦哦,你這個天下獨一無二的小笨蛋。
唐糖自我分析了一會兒,終於醒悟過來,驚訝地問:「是你們幫我角色升的級?」
她的後知後覺太令夏夜和小暖失望了,想像中的唐糖熱淚盈眶感動地看着他倆的場面是不可能出現了,他們心有靈犀地決定逗一逗唐糖提提神。
兩個人動作劃一的一起把頭搖得像撥浪鼓。
唐糖意外地看着他倆,一臉的迷惘:「那是誰幫我升的級?小暖怎麼又會出現在你房間裏?」
「你不知道嗎?我和小暖是好基友。」夏夜說着伸出胳膊和小暖勾肩搭背,小暖也任由他,不像以往,兩個人身體稍一觸碰,就像觸到高壓電般立刻彈開,可現在,兩個人一起對唐糖笑得很晦澀。
「好基友也不用叫到家裏一起過夜,我不信!」唐糖想不出這世上除了他倆,誰還會義無反顧地幫她,再說遊戲登陸的帳號、密碼除自己之外,也只有他們兩個知道了。
「我叫他晚上一起睡是為了丟肥皂。」夏夜笑着說,眼裏閃爍着狡黠的光芒。
唐糖看向小暖,他狂點頭,也是笑的一臉隱晦。
「丟什麼肥皂?」唐糖一頭霧水,懵懵懂懂地問。
夏夜和小暖兩個人同時瞪圓了眼睛,仿佛在感嘆:天吶,她竟然連丟肥皂的意思都不懂!
兩個人支支吾吾,誰也不肯解釋。
唐糖等了一會兒,見他們都不願意告訴自己,脖子一硬,求人不如求己,特麼有骨氣地說:「我自己百度。」
百度的結果讓她面紅耳赤,這個話題也就再也沒有人提起,三個人詭異地沉默着,來到學校,總算趕上了報名的最後期限。
先是進行最初級的淘汰賽,在學校里進行。
為了以防唐糖在初級賽中就被淘汰出局,小暖和夏夜為她擬定了遊戲全攻略,陪着她苦練技術。
小暖已經暫時搬到唐糖家和夏夜擠一個房間,每天晚上三個人一寫完作業,在遊戲領袖夏葉的號召下:「開搞!」大家各自泡上一杯咖啡茶葉茶,抖擻精神,殺得血雨腥風,全身心地浸入到一個世界裏,在裏頭呼吸沉迷,抬起頭換氣時,往往已經日出東方,小鳥婉轉。…
夏夜和小暖按照唐糖菜的程度和溫吞不自信的性格,首先教她控場技能,與看不見的電腦的另一端的對手拼死撕殺。
在遊戲裏,夏夜和小暖總算見識了唐糖的低智商,在刷怪的過程中,敵我不分,經常毫不猶豫地舉起手中的武器,幹掉夏夜和小暖,還在裏面歡呼雀躍,然後悲劇發生了,敵方迅速包抄過來,全部舉起手中的長矛,對着她的身體不停地戳啊戳。
電腦旁的三個人緊張地撲到電腦跟前,痛心疾首地看着唐糖的血條以閃電般的速度迅速消退,儘管揪心揪肺,痛不欲生,夏夜和小暖卻束手無策,由心底升起一股英勇就義的悲愴感,眼睜睜地看着衣着光鮮的唐糖在遊戲裏華麗麗地壯烈犧牲。
唐糖在失手殺死夏夜和小暖的時候都沒有變臉色,可是當她看見自己穿着他們為她辛辛苦苦刷的漂亮服裝,頂着一頭超炫大波浪髮型以烏龜朝天的姿勢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時,卻臉色大變,這個姿式實在有礙觀瞻,如果被同校的其他玩家看到,明天還用不用上學……
她一臉狗腿地搖晃着小暖的胳膊求他改變一下自己死的形狀,言辭懇切,把食指和大姆指指尖肚緊扣在一起,表示她要求的不多:「親愛的男票大大,求求你把我的死狀稍作調整一下,看上去顯得端莊一些可好?不然丟臉的是你。」
這隻菜鳥憂慮太多,遊戲裏誰也不能透露自已的個人信息,不管死狀多麼不堪入目,也沒人知到是她這位新晉美女——唐糖,而且在遊戲裏死狀也無法自己改變,除非——
小暖正為她幹掉自己生悶氣,把頭扭到一邊,甩她一個後腦勺,寡淡地說道:「我死的很冥目,看不到你丟我的瞼,儘管丟吧,反正死人沒感覺。」
唐糖愣怔了一下,轉頭奴顏卑膝地去求夏夜,夏夜回答得更加絕情:「我已入土為安,不理江湖紛爭。」
唐糖嘴角狂抽,只是在遊戲裏不小心讓你們掛了,不必搞得我眾叛親離吧。
她只得拖着沉重的腳步回到自己的房間鬱悶地睡去。(未完待續……)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2s 3.829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