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必然幸福 第九章 心知肚明

    這一年的冬天並不冷，一直到了臘月，也就下了寥寥幾場小雪。這下一家人才算鬆了口氣，終於不用為了防寒的事情發愁了。在這期間，林悅然是牟足了勁兒地去背爺爺林廣連的醫書，竟是比準備高考還要下功夫。

    林廣連看孫女如此下功夫，心裏很是安慰，走路都輕飄了一些。林果看到林悅然這樣發奮，更是有樣學樣，抱着語文和英語課本狂背。

    臘月十六是個大晴天，前幾天有點小雨，程曼生怕被褥衣物生潮，這一放晴，就念叨着曬被子。更是一大早就把林悅然和林果喊過去把晾衣繩綁起來，把家裏的被子棉襖通通拿出來曬曬太陽。

    把東西晾好，林果速度把一把椅子搬出來，上面鋪上棉墊子，然後邊往屋裏走邊喊道：「爸，出來曬太陽啦！」

    看妹妹這樣，林悅然只好到屋裏拿個毯子出來。

    「別扶了，我能自己走。」林志遠滿臉無奈，他這傷養了四五個月，也好了差不多了，可家裏人就是不放心，哪裏都不讓去，啥活不讓碰。剛才也就是裁剪一下祭灶的東西，剛拿起剪子沒弄兩下子，就被老爹搶了過去。

    「就這兩步遠，您就別計較了嘛。」林志遠的話，林果壓根就不當回事兒，該怎麼扶就怎麼扶。

    林悅然把毯子蓋在林志遠的腿上，笑道：「爸，這不是看你剛好嗎？要是你現在一口氣跑個一千米，你看果兒還這麼殷勤不？」

    「哼哼，我這是孝順！」林果瞪了林悅然一眼，下巴一抬，翻了個白眼。

    「行行行，果兒最孝順了。」林悅然也不和她爭辯，「那孝順的果兒就和爸爸聊聊天，我去準備做中飯。」

    家裏的院子比較大，到了冬天本是準備閒置下來的，結果被林悅然利用起來，用竹篾和破布搭成一個棚子，又用乾草蓋在上面，弄成了一個小型的暖棚。掀開棚子的一角，林悅然小心翼翼地割着蒜黃。

    一家人正平靜而融洽地各做各的事兒，冷不丁，一聲含着笑意的聲音傳來。

    「哎喲，妹夫在曬太陽啊！程曼呢？咋沒見她？」王麗華院子裏掃了一眼，雖然問着程曼，可眼睛卻一直看着林悅然。

    「王姐咋有空過來？果兒快去搬凳子！」林志遠見是王麗華過來，一時間有些摸不着頭腦。王麗華和自己家也算是有些親戚關係，她家娘家和自己老婆的娘家都在一個村子，平時也不怎麼來往的。

    「喲，一眨眼，果兒都這麼大了！」王麗華笑吟吟地看着果兒，然後一扭頭指了指院子最西邊正在割蒜黃的林悅然問道，「妹夫，那是我大外甥女？」

    「是啊。」不知道王麗華想幹什麼，林志遠被問一句就答一句。

    程曼本來在屋子裏掃地，聽到動靜走了出來，「姐，這是什麼風把你吹過來的啊？」

    王麗華和她小的時候有幾分情分，但長大之後，尤其是嫁了人之後，她們幾乎不怎麼往來的。但隱隱的程曼有些猜到她的來意，卻並未挑明，只是笑笑地和她寒暄。

    「能有什麼風？當然是東風！」王麗華正說着呢，眼角餘光看到林悅然站起身來，便扭過頭看着林悅然對程曼說道，「你真是好福氣的人，兒女長得好，腦子也好使，這上學都是考第一，十里八鄉就沒有不知道的。說起林家，誰不羨慕？」

    王麗華看着林悅然站起來，不由地暗暗點頭。光是這身高在這鄉鎮裏就沒有人比得上，再看那身段，那閒適的步子，活脫脫就是一個從畫裏走出來的大家閨秀。這上了學就是不一樣，通身的氣派看着就舒服。再看那臉蛋，白皙細膩地連個斑點都看不見。眼睛水潤明亮，還有臥蠶，襯得那雙眼睛更是出色。

    都說有臥蠶的人天生氣運好，命裏帶貴。再加上這不俗的長相，怪不得引得那麼多人找自己來呢。

    「呵呵，你說笑了。小孩子嘛，年紀小，除了學習哪裏知道什麼。」到了這一步，程曼要是不知道王麗華的來意，那就是蠢笨的可以了。不由地，語氣就淡了些。

    「就是小孩子不懂，所以才要你這個當媽的把關啊。走走走，咱到屋裏說話。」不等程曼說些什麼，王麗華便笑吟吟地拉着程曼進了屋子。

    程曼本不樂意跟她墨跡，想直截了當的拒絕，可是想想閨女都在，也不好就這麼毫無禁忌地說些什麼，便順着她的意思進了屋。

    林廣連知道人來，但他也沒怎麼在乎是誰來了，就低着頭寫對子。之前過年準備燒的紙錢已經全部弄妥，現在就差過年要貼的對聯春福字兒了。寫字兒最重要的就是凝神靜氣，所以明知道有人來，他也沒出去。

    「咦，叔在寫對子啊？」王麗華雖然說着話，可手卻沒有離了程曼，笑道，「我和程曼說些事兒，就不打擾您了，您老繼續啊。」

    人進了屋子，林廣連就不得不放下筆。這一抬頭，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看了程曼一眼，慢悠悠說道：「老二家的，之前咱說過的事兒你可別忘了。」

    「爹，你放心好了。我知道的。」程曼抿唇答道。公公話里的意思她怎麼會不明白，光是剛才這王麗華盯着大女兒看的時候，她就不高興了，怎麼會答應下來這些事兒。

    「喲，叔和程曼還打啞謎呢？」王華麗隱隱覺察到了這家人對自己的冷淡，但還是笑盈盈的打趣。她自從幹這一行以來，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到最後這些人還不是拿着東西到她家裏送謝禮！「叔，我和程曼說些事兒，您有啥事兒就先等一會兒啊。」

    伸手不打笑臉人，再怎麼不高興王麗華的到來，也不得不給人家一個笑臉。林廣連扯扯嘴角：「有啥事兒就去說，叔還能攔着你們不成？」

    一到程曼和林志遠的房間，王麗華的臉就笑成了一朵花，拉着程曼的胳膊就連聲喊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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