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舌無益,戰!」
冷聲一喝,巴格達迪一運掌勁,身形如魅、快若迅雷,竟是從原地驟然消失。
「咦?」
楊禪輕咦,只感身後勁風大作,便見一對肉掌自虛空之中整個打出,正好打在他背心之處。
甫感危機乍現,楊禪已然運轉元功,一道青芒陡然現身,立時將那肉掌抵住,卻見「砰」的一聲,青芒碎裂不復成型,卻是未曾擋住對方強勢一擊。
雖是如此,楊禪卻也捕捉到這一瞬間的間隙,旋即縱身風掠,避開擊來肉掌,心中更想:「這廝究竟是從何現身?我盡然不知道?」
楊禪潛心修道二十餘載,一身真元可謂是雄渾至極,六識已然全數打通,只差一步便能成就丹鼎之功。
似他這般強者,十丈之內莫說是行人腳步之聲,便是飛石濺射、雨打風吹,也無法避開其窺探心思,然而這巴格達迪卻能於一瞬間出現於身側,施展這偷襲之法,那人究竟是用了什麼辦法?
巴格達迪卻是充滿驚訝:「躲開了?但是你不會有下一次了。」
他本以為仗着這一擊,完全能夠徹底擊殺楊禪,誰料就在得逞時候,卻觸動了對方的反制之法,這中原之地當真是臥虎藏龍,隨便一個便有這般厲害,若是讓那赤鳳軍首領蕭鳳親自出手,又該是如何場景?
不敢想,巴格達迪已然凝神聚心,眼中只有那一位持劍武者,一剎那又是消失無蹤。
「又和之前一樣消失了?」楊禪頓時驚住,連忙運轉玄功開始六識通感之法,仔細辨明周遭場景。
卻聞於自己身側右後方忽然露出一股莫名波動,楊禪頓時明了,縱使所見之處不過一場虛無縹緲的空間,他卻任就刺去,青冥亦似毒蛇一般,屈曲盤旋朝着那突然露出的手臂刺去。
「次啦」一聲,那手臂驟然吃痛,動作立時凝滯,卻被青冥整個捲住,順着波動直接刺過去。
只是正當青冥穿過一層貌似虛無縹緲的薄膜之後,登時就被一個手臂緊緊攥住,絲毫寸進不得。
楊禪冷道:「哼!終於肯現身了?陰陽雙分劍,給我中!」身形驟然欺進,青冥之劍順勢刺出,卻於瞬間頓時化作兩柄長劍。
一虛一實、一陰一陽,雖是兩柄青冥,卻自有別樣區別。
其中一隻乃是凝氣成劍、化實為虛,或是自地下猛然刺出,或是從頭頂魚貫而入,甚或從另一側橫空斬出,端的是奇妙無比,讓人只覺得變化無窮,渾然不知該如何應對。
另一隻卻是真元匯聚、聚陽如實,雖然不過尋常劍術,然而一揮一刺莫不是攜帶莫大力量,每一下均是撕裂空氣,分金斷玉不在話下,只看地面縱橫裂痕,便知曉這劍威力究竟有多強。
在這凌厲劍術圍攻之下,巴格達迪頓感吃力。
他雖是連連催動聖光,以身上聖徒之力凝練而成的衣裳生生擋住陰劍之力,然而那楊建
無奈青冥雖是連連刺出,卻始終被那重堅實鎧甲抵住,甚至就連傷痕也不曾露出,讓人感覺自己仿佛在剁着一塊堅實的鑌鐵呢。
楊禪被逼無奈,只好撤劍重新立住,守勢不動如山以防對方竊取實際偷襲:「這廝好硬的鎧甲。看來要殺了此人,還需的費上一番功夫。」
…………
另一邊那默罕德這才從驚慌之中醒來。
之前他見自己絕招被人輕易擋住已然驚詫,如今又見修為遠勝自己的巴格達迪也被人生生壓住動彈不得,自然是害怕至極只想要藉此逃脫。
然而只等那巴格達迪重新奪回優勢之後,他立時欣喜萬分:「好傢夥,豈容你再次放肆?」雙刀再次入手,卻是要加入戰陣,幫助巴格達迪戰勝楊禪,好免得自己的計劃被這突然出現的兩人給擾亂了。
卻在踏步時候,憑空中一道槍聲響起,登時讓默罕德嚇住,直愣愣看着地上小洞,洞口之處尚有餘溫,抬起頭看着遠處的楊志,罵道:「沒想到你這廝還沒死,而且還在這裏繼續蹦躂?既然如此,我又豈容你繼續活着?」
「哈哈。你讓我死我就等死?真對不起了,我對你們的真神沒興趣,而且這裏可是華夏,更非爾等邪門歪道所能觸及之地。」握緊手中銃槍,楊志自腰間取出一粒子彈,迅速填入槍膛之內。
雖是相距百丈、更兼實力相差懸殊,然而依仗火銃之力,趙志自信還是能夠和默罕德一戰!
默罕德更不廢話,縱身一躍已然躍出三丈。
依照他的速度,只需在一盞茶的時間之中,便能夠來到楊志身前,如此神速也是厲害至極。
趙志卻是氣定神閒、凝神聚目,雙目冷冷盯着對方,將火銃望山對準那廝,暗暗默念數字「十、九、八……」,便是心臟跳動頻率也隨着呼吸漸漸安靜下來,只為了那致命的一擊。
目光之中,對方還在奔行,而且越來越近。
從之前的百丈,已然成為了五十丈,再到現在的三十丈。
距離越來越近,也意味着默罕德已然快要進入其攻擊範圍之內,而一旦默罕德進入趙志十丈之內,以他那凌厲刀法還有強勁實力,足以一瞬間將趙志頭顱砍下來。
然而趙志卻一動不動,目中只有目標,一身心思已然凝聚於對方身前,就待最後一刻。
「三、二、一!發射!」
呼吸近乎停止,心臟似是不動,卻聞「砰」的一聲,火銃之中一道煙塵徐徐飄起。
遠處,那默罕德眼見已然來到趙志十丈之內,心中大喜也不管空門大開,就騰空而起欲要將那總是透着倔強、憤怒的傢伙頭顱砍下來。
豈料他剛剛躍到空中時候,卻渾身一震自空中整個跌落,目光透着不可思議低頭看着胸前被鮮血染紅的衣衫,滿是愕然:「這是?」此時此刻,他只覺得胸口之處仿佛被整個撕裂,口中也被濃重血腥充斥,嗆得人連連咳嗽,嘔出大股大股的鮮血。
如此場景,他根本未曾見過。
那弓弩雖強、長箭鋒銳,但是畢竟可以看到,若是以武器格擋,自然能夠做到。
然而火銃威力比之弓弩更甚,子彈卻比長箭更為渺小,速度亦是遠超音速,若是還依照往常聽到槍聲之後在行動,那就只有等死罷了。
「我居然這麼輕易的就被擊敗了?」
跌落塵埃之中,默罕德只覺驚訝。
直到此刻,他還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夢境之中,似乎還做着將趙志擊殺的美夢,只可惜這一次卻是終點。
額頭之上被一柄火銃抵住,趙志冷冷看着身下的默罕德,記憶之中這人曾經時候是如此的狂傲,甚至在潞州城之內製造了一場殺戮,當初那兇殘至極的惡像,任誰見了都會害怕的發抖,以為是地獄裏面的惡鬼走出來了。
然而今日,他卻跌落塵埃,渾身沾滿泥土,一雙健碩的手有氣無力握着彎刀,再也無法發揮曾經的力量。
雖是如此,默罕德卻還不罷休,依舊掙扎着想要站起來,一雙手沾滿鮮血抬起來,似乎要將那銃槍給握住。
然而那踏着他胸口的腳卻是猛地踩下去,令他撐不住再次嘔出數滴鮮血,不得不頹廢的倒在地上,更無反抗的力氣可言。
一扣扳機,趙志滿是嘲弄的看着地上的屍體,冷笑道:「看到了嗎?這就是火銃的力量!你們的時代,註定結束了。」皺眉遠望,卻見於一里之外,楊志整個巴格達迪鏖戰。
這兩人實力比之默罕德還要強上許多,僅靠火銃之力,是斷然無法戰勝對方的。
以趙志目前僅僅是歸藏之境,根本無法插手兩位的戰鬥之中。
趙志明白這一點,卻是邁步前往遠處戰場,無論如何他的戰友都在戰鬥,若是就這麼丟棄不管,如何能夠稱得上是赤鳳軍戰士?
「哼哼……。哈哈……。」
巴格達迪卻是欣喜若狂,張口喝道:「你這老道知曉我教門厲害了嗎?識相的立刻投降,若是不識抬舉,那就莫要怪我絕了你的香火!」卻在這時,遠處叢林傳來一陣窸窣之聲,巴格達迪一見草叢之中鑽出的兩人,當即笑了起來:「看來上天都站在我這邊,教我恢復元力,戰勝你這傢伙。」
「嘿嘿。洒家雖是打不過你們,不過這小子卻是輕易得很。說吧,你們是要這人死,還是就此投降?」
又是熟悉的粗狂之人,楊禪頓時皺眉,只因眼前之人正是之前的血狼王,而在此人手中卻是擒着一人,正是之前小店的店家。很顯然此人趁着趙志、楊輝交戰時候,已然走到了小店後堂,將那正想躲避戰禍的店家給擒住,作為人質。
以人質相要挾,他們做的可熟練了。
楊禪一見,頓時大怒:「不可!」
「如何不可?我說了,要麼你丟下武器,要麼此人就會死在這裏。你清楚嗎?」
那血狼王卻是獰笑起來,手中環首大刀作勢要斬。洗鍊刀芒折射烈陽,更令那大刀透着肅殺,嚇得那店家連連哀嚎。
乍聽此話,楊禪登時嗔怒:「可恨!可惡!」怨氣沸騰,楊禪渾身一震,周遭十丈借受影響,便是那青冥之中,也是射出數道光芒,在地面上劃出一道深深裂痕來。
他平日自詡仁義之士,若是任憑眼前之人遭受屠戮,又豈能被人尊稱一聲青冥道長?
然而如今時候,除卻在這裏發泄怨氣,卻是半分也動彈不得,當真是叫人無奈。
血狼王亦是哈哈大笑,自以為握住了楊禪的弱點,叫囂道:「你這廝不是自詡為俠士嗎?既然如此,為何不願為一人放棄武器?又或者你不過是一介自私自利之徒,只不過是貪圖名聲故此惺惺作態,只為那一聲道長嗎?」
「哦?只為一人便放棄和我戰鬥。你等中原之人,當真是讓我不解。不過你既然顧慮此人性命,那丟掉手中兵刃,咱們再次比過。」巴格達迪雙目一亮,亦是張口說道。
以他眼光,自然知曉楊禪一身絕技全在劍中,若是失了手中之劍,至少也要去掉一半戰力。
屆時他只需強行攻擊,以聖徒形態自然能夠抵禦
「宵小之徒,豈容放肆。還不放人?否則——」
「否則如何?你這廝不識大義、助紂為孽,我只需殺了你便可得到大德金剛張柔的欣賞,屆時榮華富貴指日可待,又何必窩在這山窩裏面,淨吃着一些殘羹剩菜。這鳥生活,我早膩味了。」
「如你這般化外蠻夷,豈容再次放肆?」
持劍而對,楊禪卻是分毫不墜氣勢,反倒比之之前更甚三分,至此不惜一身修為,只為
於神色一凝,只聽身側勁風忽現,手中青冥應聲刺出,「鏗鏘」一聲便將那一對手掌整個抵住,難以寸進。
「哦?只為一人便放棄和我戰鬥。你等中原之人,當真是讓我不解。不過你既然顧慮此人性命,那丟掉手中兵刃,咱們再次比過。」巴格達迪雙目一亮,亦是張口說道。
以他眼光,自然知曉楊禪一身絕技全在劍中,若是失了手中之劍,至少也要去掉一半戰力。
屆時他只需強行攻擊,以聖徒形態自然能夠抵禦
「宵小之徒,豈容放肆。還不放人?否則——」
「否則如何?你這廝不識大義、助紂為孽,我只需殺了你便可得到大德金剛張柔的欣賞,屆時榮華富貴指日可待,又何必窩在這山窩裏面,淨吃着一些殘羹剩菜。這鳥生活,我早膩味了。」
「如你這般化外蠻夷,豈容再次放肆?」
持劍而對,楊禪卻是分毫不墜氣勢,反倒比之之前更甚三分,至此不惜一身修為,只為
於神色一凝,只聽身側勁風忽現,手中青冥應聲刺出,「鏗鏘」一聲便將那一對手掌整個抵住,難以寸進。
「否則如何?你這廝不識大義、助紂為孽,我只需殺了你便可得到大德金剛張柔的欣賞,屆時榮華富貴指日可待,又何必窩在這山窩裏面,淨吃着一些殘羹剩菜。這鳥生活,我早膩味了。」
「如你這般化外蠻夷,豈容再次放肆?」
持劍而對,楊禪卻是分毫不墜氣勢,反倒比之之前更甚三分,至此不惜一身修為,只為
於神色一凝,只聽身側勁風忽現,手中青冥應聲刺出,「鏗鏘」一聲便將那一對手掌整個抵住,難以寸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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