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這裏,在那蒙古騎兵紮下的兵營之中,忽睹都剛剛醒來。
他走到案桌之前準備吃飯時候,當即就發現其上放着一捲紙條,不由得臉色變得煞白煞白的,被別人不知不覺摸入營帳留下字條,那趁着自己沉睡時候刺殺,也並非難事。雖是感覺惱怒,忽睹都卻更好奇這紙條之中的內容,當即將那紙條取過來展開掃了一眼之後,目光立刻放出狠厲銳光,忽的哈哈大笑起來,叫道:「將其他人全都喚來,我有要事相商!」
侍從不敢辭,當即叫來隨行武者。
這些武者約有十數人,因為實力出眾,故此脾性有些高傲,縱然面對忽睹都時候,也依舊不掩自己的脾性,行為中不免有些散漫,混無軍隊中人應當具備的紀律、秩序可言。
見到這些人如此散漫樣子,忽睹都當即發狠,將手中紙條朝着地上一擲呵斥道:「告訴我,這是什麼意思?」
默然無語,眾位武者只是靜靜立着,不發一言盯着忽睹都,儼然一副困惑樣子,搞不清楚這位所謂的二王子殿下,為何今日居然如此生氣?而且還是因為一張紙條?
不等眾人詢問,忽睹都解釋道:「這是我今天早上在我帳營之中發現的。諸位,你們能不能告訴我?這紙條究竟是怎麼跑到我這帳營之中的?」即使紙條當中有他急需的消息,但是整頓控制這些武者,亦是忽睹都的目標。
「殿下,或許這紙條只是您的侍女和您開的玩笑?」一人腆着臉,目光卻自周圍隨侍的侍女身上肆無忌憚的掃過!
「是這樣嗎?」忽睹都若有所思,目光卻掃過旁邊侍女,說道:「昨夜裏是誰侍奉的?」隨着他的話,眾人紛紛看向這些隨侍忽睹都身邊的侍女,眉清目秀、肌白貌美,一襲瀑布一樣的長髮自頭上垂下來,當真是每一個都是天姿國色。
那些侍女被十幾個粗壯男子人盯着,立刻就感覺有點羞澀,當即就退後一步,卻露出中央一人來。那侍女剛要說話,就見忽睹都冷哼一聲,道:「將她拖出去,斬了!」十幾人頓覺愕然,就見旁邊侍衛將這侍女拖住,分毫不管其哀嚎、驚呼,硬生生扯着其雙手,將其抬着拖出去。
捎帶一會兒,一顆血淋淋的頭顱就被送回,讓眾人看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不尊規矩,反而悖逆倫常,當斬!」毫不客氣,忽睹都冷笑道:「更何況區區一個侍女,如何能夠寫出這些東西來?」只將手一揮,地上紙條當即被震得飄到空中,另一隻手更是反應迅疾,只將右手於腰間懸掛的匕首之上輕輕一拂,就將其射出,「奪」的一聲釘在牆壁之上。
「哦?原來那所謂的小龍女加上她的手下,總共只有三人嗎?」
血元老人抬起眼,只在字條之上掃過之後,就露出陰森森的笑容來。
「沒錯!」忽睹都點了點頭,說:「而且其目前正在突破玄關時候,僅有其兩位弟子守護,若是不趁着這個時候滅殺對方,那等到對方成功之後,那可就糟糕了!」他向來知曉地階高手的可怕性,除卻同階之人外,其他人根本無法對抗。
若是小龍女突破地階,那麼就會對整個蒙古造成極大威脅。
不說對方能夠在千軍萬馬之中直接劫殺對方首領,就算是藏匿身形,暗中襲擊眾多下屬,也是可能的。對這個世界來說,地階的實力,本身就具備着類似於核彈的威脅力。
「消息屬實嗎?」張弘范開口問道。
僅憑本能,他覺得這個消息未必是假,只是卻對其包含內容說明,感覺有些模糊不清。
「應當可靠!」忽睹都點着頭,又道:「既然對方只有這幾人,那麼我們就一起出動吧。我就不信。就憑咱麼這些人,還抓不住一個黃毛丫頭?」斬釘截鐵,已然是做好了一切準備。
「沒錯!對方只是一個黃毛丫頭,雖然也做了一些驚天動地的事情來。不過不還是那樣子嗎?」之前挑嘴說了侍女的那人又是呵呵笑道:「說實在的,我倒是挺好奇這女子長得如何?若是真的閉月羞花,卻不知道到時候殿下是否能夠下得了手?」這人明明長的是一副相貌堂堂的樣子,然而舉止言辭卻帶着一些淫邪,手中那柄摺扇更是繪着春宮圖,顯然並非善類。
「邪公子!」
只是瞥了一下這人,忽睹都就滿不在乎的回道:「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不過一介女子,到時候就算是送給你又何妨?」
「我說邪公子!」有一人哈哈笑道:「若是讓那女子落入你手中,再被那催魂斷夢決一迷,那還會有結果嗎?只是別忘了,到時候忘鄉樓推出花魁時候,將我們給漏了。」一柄長刀背在背上,身材亦是魁梧的很,方字國臉倒是挺正派的,只可惜話中卻不免有些顏色來了。
邪公子搖了搖頭,卻是有些委婉回道:「若是雷刀龐烈雷,忘鄉樓自然歡迎。只不過閣下卻需要收斂一下玄雷罡勁,也免得傷了我樓中的姑娘。不然的話我可就只有閉門一途了!」
其餘人聽了,具是紛紛笑了起來,話語之中俱是朝着下三流的方向走去。
「殿下,這般做法未免有點太過了!那位姑娘不過良家少女,就算被捉住,只需明正典刑即可,完全不需要作此卑劣之事。」這時大殿之內,卻有一人高聲喝問道。這質詢話語,當即讓邪公子、雷刀龐烈雷還有血元老人看過來,就連忽睹都也是透着陰冷望着他,一副擇人而噬的食人獅子。
「張聖烈,快些住口!」
張弘范趕緊站出來,卻是呵斥了一下張聖烈,旋即就拜倒在地,對着忽睹都說:「他乃是我父親堂侄,因驍勇無比、且通兵書,乃是不可多得的將相良才,故此被父親招攬入了軍旅。此次初來咋到,不知這裏規矩,不知殿下可否饒過他?」
「原來如此,不過雙十年華,就已然達到這般境界,就算和血元老人相比,也分毫不差。這般天賦果然是俊秀之才!」忽睹都上下掃了一下張聖烈,當即笑了起來,隨後臉色卻陡然沉了下來,冷哼道:「雖然你有些本事,然而若不懲罰豈能彰顯我軍機嚴明。拉下去重達八十軍棍,不得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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