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濃烈焰,煙氣橫生,烤的空氣模糊起來,濃烈的焦炭味道更讓人咳嗽不斷。
而在這漫天火場之中,武清勉力抗住對方赤劍,就覺得胸腔之內好似充滿着火焰,燒的他氣喘吁吁,然而那經由氣管納入肺中的空氣,也是一樣的灼熱難耐,令人神志稍微有點模糊,甚至就連看清對方的蹤跡也是萬般困難。
「喂,需不需要我的幫忙?」
一聲輕笑,他就聽見旁邊傳來了小龍女的詢問,本欲張口請求,然而一想到小龍女那不過九歲的模樣,立刻就否決道:「不,我一個人能夠解決這傢伙!」若是讓這般年幼女子相救,那他以後又有什麼臉面在軍中混下去?
「切!別忘了你的性命都是我救下來的。你這副態度,是對待救命恩人的樣子嗎?」
皺起眉梢撇過周圍的火焰,小龍女早就催動心游萬仞之法,將蔓延過來的濃烈火焰煙塵逼開,身上穿着的錦繡坊所制藍底碧雲衫未曾沾染任何的灰燼。
纖塵未染、濯濯青蓮,當真是遺世而獨立的嬌嬈仙子。
「這裏可是戰鬥,就你這樣子,能行嗎?」武清有些哭笑不得。
他畢竟正在戰鬥之中,可輕易間不能分神,而且對方實力和自己只在一線,分毫中就有可能分出勝負,此刻如何還敢讓這不足十歲的小娃娃加入戰鬥之中?正說話間,東方烈陽卻撲面而來,狂笑着:「戰鬥中還有閒情雅致對話?你這小子,當真是欺人太甚。」手中赤劍整個化作了一條火龍,嘶吼中就要將其裹入其中,全都焚燒乾淨。
而旁邊那些早就被濃烈火焰灼燒的焦黃樹木還有枯敗乾草,全都被其冒出的火星點燃,騰的一聲就徹底化作了灰燼。
武清自不敢讓這火龍近身,當即後退避開鋒芒,扭動身後劍匣早將四柄匕首射出。匕首氣勢如虹,當即貫穿這赤紅巨龍,直接朝着對方四肢刺去。然而那東方烈焰卻只將手中赤劍輕輕一揮,當即將那四柄匕首融為鐵水,分毫再無作用,隨後又是一撲,和武清纏鬥起來。
「這傢伙的兵器果然厲害!喂,你能不能借我看一下?」
饒有興致瞧着那東方烈陽,小龍女卻有些好奇,想要看看這赤劍奧妙所在
以她眼光自然知曉這東方烈焰的劍術並不算好,勉強算是一流水準,至少和武清這般已經妙入巔峰的刀術相比,要差的多了。但是之所以他能夠壓着武清,全憑手中那柄赤劍,輕輕一揮就帶出一股濃烈火焰,其溫度就連凡鐵也經受不住,這般神兵也是不凡了。
若非這赤劍影像,讓武清諸多玄奧刀決無法使用,只怕此處早就決出了勝負。
「哪裏來的小混蛋,給我去死吧。」
那東方烈陽卻覺得旁邊這個女童着實有些礙眼,當即揮劍斬去,雖是隨手一擊然而他卻自信這一擊,足以讓這女童化作一個火炬。
小龍女立刻惱了,一揮手濃烈風罡旋轉而出,直接將那捲來的漫天火焰吹散開來,旋即她右手輕輕遞出,拇指和食指卻作摘花樣子,竟然直接握着那劍尖,叫道:「叔叔,你這是要將這東西送給我嗎?」隨後用力一拽,就將這赤劍整個奪過來,拿在手中仔細觀察了起來。
「格老子的,這小丫頭有古怪!」
東方烈焰頓時一驚,方才覺得手中竟然空蕩無物。之前他覺得手中那赤劍陡然增加了數倍有餘,故此一時不慎難以抓握起來,方才被這小丫頭給輕鬆奪了去。又見旁邊武清順勢襲來,他只得翻身後退避開對方刀芒,破口大罵道:「今日奪兵之仇,日後我定會回報的。」失了兵器,對方又多了一個實力莫名的古怪小丫頭,面對這種情況,東方烈陽只有暫且逃走了。
「切!不過是想要看看而已,又不是不打算還的。」
揮了揮手中赤劍,小龍女望着那遠遠遁走的傢伙,頓感無語。
只是拿過來看一下,又不是不換,怎麼對方就露出這樣一副悲憤莫名的表情呢?對此情況,小龍女只有仰頭望天,故作不知了!
在一邊看着,武清努了努嘴想說什麼,然而考慮到眼前少女那着實惡劣的性格,也只好作罷,見着遠處幾人戰鬥場景,當即拜謝說道:「此次相救,武某已難償還。日後無論遇見什麼事情,到時候自當鼎力相助。只是其他哥哥還在戰鬥,我需得過去幫他們了。」
說着,他早就縱起輕功,朝着江離、鐵辛方向趕去。
面對那個實力強勁的斡烈兀朮答,他並不覺得自己的兩位哥哥就能夠和這傢伙對抗,若是拖延時間太久,只怕還是會和上次戰鬥那樣,落下個兩敗俱傷的場面。
「好吧,我倒要看看那斡烈兀朮答究竟有多麼厲害!居然值得你們這樣搏命。」
小龍女微微皺了皺眉梢,想着自己所遇見的列位高手之中,能夠穩穩壓服這人的估計也就只有全真教丘處機了。
至於孫應時、楊璉真迦這兩人,雖然也是同一等級的高手,然而在戰陣廝殺經驗之上,卻未必能夠及得上斡烈兀朮答。若真的單對單決鬥,只怕他們兩人都會被這人挑下。如此看來那完顏陳和尚將這人派來,倒也是有些眼光的。
尾隨而去,她也一併來到了戰場之上。
江離見到列位兄弟全都聚齊,想到當日他們四人探營時候險些被殺的場景,當即感覺心情舒暢,罵道:「斡烈兀朮答,我敬你是個英雄。如今時候不如速速投降,也免得將一身血氣,全數拋於荒郊野外之內。」
「只剩下我一個人了嗎?」
呵呵笑着,斡烈兀朮答望着周遭的一切,麾下士兵早被八陣圖全軍覆沒,隨行的兩位勇將也不知何時戰死了,至於那所謂的四凶,更是死的死、逃的逃、全都不知去向,唯一一個還在這裏的朱艷,更是被對方死死牽制住,分毫動彈不得,如今這個樣子對他來說,當真是窮途末路了。
只是聽到那勸降話語,他卻不由得仰天大笑:「自古以來一臣不侍二主,我為金將,豈可投降你等南蠻之徒?如今時候,何需多費口舌,不如就此殺個痛快?」長槍掠起,猶如長龍席捲,竟然分毫不顧對方人多勢眾,就直接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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