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雖是顛簸,但商凌好似早就明了,靜靜的坐在囚車之中。
等到來到府衙之前,一抹陽光納入囚車之中,讓商凌雙眼微眯,好容易才適應了陽光。
隨後,封鎧將囚車打開,對着他說道:「下來吧。」
「這裏是?」商凌雙目微聚,帶着疑惑看着周圍。
他所在的地方並非之前所想像的牢房,而是一處秋意盎然的花園,蔥蔥綠樹被清風拂過,樹葉彼此交錯沙沙作響了起來,一朵朵秋菊綻放在地上,而在遠處木凳之上,則是坐着一人來,那人手中拿着一本書,看的是津津有味。
「我家大人要問你一些事情,還希望你能夠認真回答。」封鎧指了指杜彥圭,就此退下。
商凌心中微愣,心中若有所思:「原來他就是杜彥圭?」
「沒錯。只是看你樣子,似乎很驚訝?難不成是害怕我了?」放下手中書籍,杜彥圭抬起頭來,仔細的審視着眼前之人。
衣衫之上雖是佈滿布丁,但是卻被洗的乾乾淨淨,微胖的臉龐大概因為長時間在外暴曬,所以顯得有些暗沉,倒是符合商凌本身落魄商人的氣質。
商凌連忙低下頭來,回道:「杜知州願意見面,已經是我今生莫大榮幸,豈敢有所冒犯。」
「唉。為何你們這些商人,總是這種客套話?難不成在面對我的時候,就不敢說真話了嗎?」杜彥圭輕笑一聲,旋即自木凳之上站了起來,走到了商凌之前。
商凌為之一愣,又道:「真話?杜知州,在下實在不知究竟我哪裏說錯了?」
「唉。比如說對於城外難民之事?」杜彥圭眉梢微皺,對商凌這態度有些不悅,口中也是不經意的問了一下,當然他的雙眼也死死鎖定對方,想要看出一些端倪了。
「難,難民?」
商凌整個身子徹底僵住,他扯了扯嘴角估計是想要笑出來,但這笑容太過僵硬了。
「杜知州既然制定現在的政策,定然有自己的考量,在下不過是一介外人,如何置喙?」
「哼。」
杜彥圭終究是惱怒了,對着商凌喝道:「你們這些商人,怎麼就會這些掛彎抹角、東拉西扯的本事?莫要以為靠着這些嘴皮子上面的功夫,便能夠讓我改變主意。若當真要改變的話,還不如直接和我說呢。省得一天到晚玩弄那些花招來。莫要忘了,這裏乃是華夏軍的地盤,收起你對付那些宋朝官員的把戲。」
「杜知州。你說的這個,我也不是很懂啊,能不能直接說明?」商凌繼續腆着臉訕笑道。
對於如何應對官員的發怒,他似乎已經形成了一個應對模式。
杜彥圭忍耐不住了,當即說道:「當然是關於難民了。你若是對我的政策不滿,大可以直接和我說,若是有不對的,我當然會改。但是你煽動流民鬧事,更是和摩尼教聯合起來,甚至在我城中製造事端,這算是什麼理由?」
「撲通」一聲,商凌似乎被嚇呆了,整個人跪在了地上。
他口中直嚷嚷着,眼淚和鼻涕也一起冒出來,更是連連磕着頭來,口中央求着:「這,這個。杜知州啊,在下實在是沒做過這些事情,還請知州大人明辨啊。」
這般行徑在他這麼一位五六十歲的人身上出現,讓人看着都感到心酸。
「沒做過?你有沒有證據,如何證明你沒做過?」杜彥圭冷笑道:「而且你可知曉,你又是為何被抓起來的?」
他當然知曉商凌未必就參與過這些事情,之所以這麼說,不過是為了誆騙對方,讓對方給鎮住,好獲取自己所需要的情報。
「這個,在下實在不知。」商凌垂下頭來,直到現在他都不清楚自己因何被抓。
杜彥圭這才說道:「那當然是因為你的兒子了。你可知曉他昨日時候做了什麼?竟然暗中偷襲王德昭。而那王德昭可是被摩尼教滅族的王大善人唯一的後嗣,他竟然偷襲此人,你說他是不是應該被抓?只可惜我們沒找到他,所以只能請你過來一趟了。」
杜彥圭說時候,明顯加重了語氣。
商凌目中充滿不可思議,連連否認道:「這不可能,這不是真的。我兒子商逸,他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怎麼不是真的?我的部下封鎧可是親眼看到的,難道你認為他在說謊?」杜彥圭打斷了對方的話。
「這個……,我……」
商凌一時愕然,他口中囁嚅着,似乎還想要辯解,但面對確鑿的證據,他也只能夠低下頭認命了。
杜彥圭冷笑着回道:「哦?看你這樣子,莫不是已經認罪了?若是這樣的話,那就莫要怪我無情,治你一個教子不嚴、擾亂社會的罪愆。到時候,你可莫要恨我,明白嗎?當然,你若是有你兒子的消息的話,最好也一併告訴我。我身為均州知州,豈能做事殺人兇手逍遙法外?」
「可是我兒子他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
商凌眼中露出一抹堅毅,驀地張口辯解道。
杜彥圭輕哼一聲,又道:「不可能?那他為何襲擊王德昭,更是隱匿身份呢?」
「這個,也許是別有隱情,總之我兒子是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雖是知曉對方身份尊貴,但商凌此刻卻不知哪裏來的勇氣,始終咬緊牙關。
杜彥圭冷笑道:「不可能?那你至少也得拿出證據不是嗎?不然的話,我如何服眾?」
「若是我告訴你們,那摩尼教的藏匿地點和其教主人呢?你們是否可以放過我兒子?」商凌目中堅毅之色一閃而過,而後抬起頭來,死死的盯着杜彥圭。
「摩尼教?」
杜彥圭斟酌了片刻之後,方才說道:「若是你當真願意配合我們的工作,告訴我們那摩尼教以及背後煽動流民之人究竟是誰,也許我可以幫你說一下。但是你若是有所隱瞞,那可就莫要怪我不客氣了。」
商凌擦了一下額頭冷汗,連忙闔首問道:「這是當然,這是當然。」
「那是當然。」杜彥圭不可置否,心中也是竊喜無比。
看着商凌這般模樣,縱然沒有摻合其中,但也了解一二,若是能從他口中得到一些情報,也許便可以順藤摸瓜,找到那摩尼教的藏匿之地。
商凌深吸一口氣,這才訴道:「據我說知,這摩尼教現任教主換作丁博。而他現在,正是我兒的師尊。也許,我兒也是受了他蠱惑,才做出這種事情的。」
「丁博?既然你早就知曉,那為何不早說?」杜彥圭念了一下,略帶責備的嚴申瞪了商凌一下。
商凌苦笑道:「沒錯。我一開始的時候也不知曉他的身份,只是後來見到他經常和一些江湖人士見面,這才知曉他的秘密。只因為害怕他傷到我的家人,這才隱瞞至今。」
「原來是這樣?那你可知那丁博現在在哪裏?」杜彥圭又問。
商凌搖搖頭,無奈道:「這個,他一直以來都神出鬼沒,我也不知曉他在哪裏!」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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