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些傢伙當真吃了我準備的水酒?」
章豐臉上泛着笑意,一臉得色的看着眼前探子。
那人回道:「沒錯。小的親眼所見,在李大人的勸諫之下,所有人全都喝了水酒,沒有一個例外的。」
「很好。看樣子這所謂的中央衛戊軍也不過如此,竟然如此輕易的中了我下的毒呢。我還以為若要對付這幫人,還得經歷一場硬仗呢。」章豐朗聲笑着。
卜羅也是相當開心,恭維道:「恭喜章老大旗開得勝,順利贏得第一仗。」只是那文印卻是心中懷疑,暗暗想着:「只是他們,當真會如此輕易的中計?」
「但是會這麼輕易嗎?依我看,你們最好去看一下,以免中了對方的詭計。」未等文印詢問,那黑衣人已然張口詢問了起來:「要不然對方以此來個調虎離山,刻意將我等引誘出來的話,那可就糟糕了。」
章豐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回道:「也是。既然如此,那咱們就到縣衙走一趟,看看那些傢伙是否當真中計了。」
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他也害怕這情報乃是對方假傳,目的乃是將自己誆騙出來,所以就打算親自跑一趟,摸摸對方的虛實。
「沒錯。而且他們既然是中央衛戊軍的,身上定然帶着許多好東西。若是能夠弄到他們所帶着的新式銃槍,定然可以極大的增加我們的勝負。」卜羅叫嚷着起來。
章豐、卜羅兩人都這樣子,文印自然也不敢表達自己的異議,只好附和兩人。
於是,三人各自召集來自己的族中之人,將這三百支銃槍瓜分了,然後組成了一隻鬆散的聯軍,朝着那淳化城奔去。
見到三人這般行徑,淳化城之人也早就見怪不怪了,往常為了爭奪水源、土地的時候,這些個世家大族經常組織族內青壯年打架鬥毆,他們紛紛將躲入家中拴緊大門,以免招惹到這衝突來。
章豐很快的就來到了縣衙之前,看着那大門始終緊閉,心中不免生出重重疑惑,揮手一喝:「給我將這門打開。」
好幾個青年一起上前,將這大門打開。
等到大門打開之後,章豐定眼一看,縣衙之中除卻了滿桌酒菜之外,哪裏還有人影?
他心中一愣,旋即叫道:「糟糕,中計了。」正要向周圍之人發號施令得時候,卻聽見四周響起無數槍聲,「怦怦怦怦」,自己身邊好幾個族人紛紛倒地。
「快撤、快撤!」
此時此刻,章豐顧不得別人了,當即施展出一身功力,朝着遠處奔去。
其餘人也是變得慌亂起來,紛紛調轉身子朝着前來的道路退去,當然也有人取出手中銃槍回擊,但大多數人卻是慌了神,尤其是見到自家族長竟然率先逃了,更是感到氣餒無比,只能蒙着頭朝着遠處奔去。
沒一會兒功夫,之前浩浩蕩蕩的軍隊,便成了一團散沙了,一個個慌亂無比,只想要從這裏逃走。
等到一輪槍聲過後,在這縣衙之前,留下了數十具屍體,當然還有一些被嚇傻的傢伙,剩下的大多數也早就從這裏逃走了。
自縣衙之中走了出來,張政看了一下眼前之人,眉梢頓時擰起:「可惜了。卻是被這群傢伙給逃走了。」
他倒是想要擴大戰果,但是這淳化這裏並不怎麼發達,縣衙自然也無法和長安所媲美,甚至所用的材料也是夯土,只是要更高、更大一點罷了。
四周圍也沒有什麼房子作為遮擋物,若是想要逃走的話,還是很輕鬆的。
這個,自然也是張政無法擴大戰果的原因了。
旁邊的李豐瑟瑟發抖,低聲問道:「那他們呢?」
「將這些屍體收斂起來,隨便找個地方埋了吧。不管怎麼說,暴屍荒野總是不好的。」張政吩咐道,隨後就注意到遠處蹲着的一個人。
這人和別人不太一樣,生的倒是相當白皙。
張政邁開步伐,走到這人之前,這人一時慌了神,連忙抱着腦袋叫道:「別,別殺我。」
「告訴我,你是誰?」張政冷哼一聲,張口問道。
能夠出現在這裏,很顯然乃是和章豐等人乃是一夥的,他倒是想要從眼前之人口中挖出一點情報來,好針對性的採取措施,解決這個盤踞此地的毒瘤。
「文印,我叫文印。我投降,我已經投降了,還請你們別殺我。」文印殘嚎了起來,褲子之上也出現了一些水漬來。
他卻是被張政給直接嚇尿了。
張政面露不屑,輕哼道:「放心吧。若是你能夠幫我抓住那章豐,我當然不會殺你,但你若是敢有所隱藏,那就莫要怪我不客氣了。」對付這種貪生怕死的傢伙,他有的是手段。
文印連忙闔首回道:「這個你放心,我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那就好。」
張政點點頭,當即叫來一人來,「將他帶回來,我又重要的事情要詢問他。」目光自地上銃槍掃過,張政更是感到好奇,畢竟上面的銘文並未打磨掉,相當清晰的展露出其生產地點來,心中默想:「這銃槍,莫不是宋朝出產的。難道說這事件背後,有宋朝暗中操作?」
想到這裏,張政更是感到不妙,立時便令人帶着這銃槍離開淳化,趕往長安。
這麼重要的情報,他一個人可無法承受,也只有更高層次的人才能夠解決。
——————
北城堡。
章豐坐在太師椅之上,撫摸着肩膀上的傷痕,痛罵道:「該死的混蛋,竟然擺了我一道。」
「你啊,還是太過自以為是了。對方再怎麼說也是中央衛戊軍的,又豈是你所能夠對抗的?」那黑衣人哂笑道,估計是早就預料到了這樣的結局。
當然,黑衣人也不願意看着這事件就這麼結束了,又問:「只是你接下來打算如何?畢竟你已經暴露了,若是對方打來的話,你如何抵抗?」
章豐冷哼道:「那又如何?我敢保證,只要等上七天,只要七天的時間,對方定然會乖乖的撤退。」
「哦?這倒是有些稀奇。」黑衣人略有驚訝的看了一眼章豐,問道:「你有這般自信,難不成你將淳化的糧食都給搬走了嗎?」
章豐得意一笑:「沒錯。之前我擔任民團團長的時候,就趁着這個時候,將淳化之中的糧食全都搬空了。如此一來,縱然對方如何厲害,在沒有糧食的情況下,也斷然無法堅持下去。而我只需要龜縮在這城堡之中,自然能夠堅持到對方崩潰。」
雖然蕭鳳早已經在各個州府之間貫通了鐵路,但是諸如淳化這種小城,當然不可能貫通鐵路,所以若要從長安抵達此地,少說也要七天路程。
當然,若是往常的時候,起碼也要半個月的時間。
若是想要從長安獲得補給,那可是無比艱難。
「哦?看來你倒是早有準備。但是對方想必也料到這一點,那接下來你這裏只怕就危險了。」黑衣人倒是頗為詫異的看了一下章豐。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雖然對方數量不足上百,但也需要糧食補給。
最重要的是,這淳化城之內,可是還活着上千口人,他們也需要糧食,如今糧食被章豐全都收攏了去,自然也會陷入飢餓之中。
張政或許有實力解決上百人的食物,但是面對着上千人的口糧,只怕就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了。
「這個你放心。」
章豐充滿自信的回道:「我這城堡歷經百年,不知道有多少土匪、兵賊來過,但是他們全都失敗了。就算他們是中央衛戊軍又如何?照樣也無法攻破。」
章豐對自己的城堡相當自信,並不認為對方能夠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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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來,對方將所有的糧食全都給收走了。所以城中的糧食只能堅持三天時間?」
聽完李豐的稟報之後,張政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了,以至於口氣都沒怎麼好。
李豐顫顫巍巍的回道:「沒錯,就是這樣子。」
說到這個,他也是在聽聞那消息之後方才醒轉過來,所以就連夜跑到了糧庫那裏查看情況,這一去當即就發現了整個倉庫都被搬空,一粒米都沒有了,所以匆忙趕來告訴張政。
張政沒好氣的罵道:「你這傢伙,還真的心大。竟然讓這種傢伙掌握民團,甚至還做出這種事情來?」
他毫不懷疑,若是糧倉糧食消失的消息被城中百姓知曉之後,又會鬧出多麼嚴重的事情來。
「這個,自然是在下失職了。但是長官,在下這也不是想着解決問題嗎?」李豐欠着身子,態度相當的恭敬。
雖然官位是徹底沒了,但他可不想要等整個事件結束之後,自己在牢獄之中度過餘生,所以也竭盡全力來配合,就怕什麼地方做的不好,惹來了張政的抱怨。
張政自然也是明白,雙眉也是微微擰緊,暗暗想着:「若是這樣的話,那只怕就只能強攻了。只是我來之前太過匆忙,卻是沒有攜帶虎蹲炮之類的重武器,若是想要擊敗對方的話,只怕是有點困難。」
沒辦法,那北城堡終究是章氏一族上百年來修建而成,其堅固性當然是毋庸置疑的。
張政並不覺得單靠手中一百來支銃槍,就能夠解決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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