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廢話,看招!」
殺意充盈心中,蕭月瞬變,頓時化出萬千劍氣,朝着伯顏襲來。
「哼。莫非以為這點手段,就能殺了我?」
伯顏自恃有宙斯盾防守,卻是不屑一顧,也是一樣縱身一躍,頂着滿天劍氣,徑直朝着蕭月殺奔而去。
誰料那些劍氣正當襲身時候,卻紛紛調轉方向,一道道朝着遠處竄去,卻是直接落入蒙古軍陣之內。
之前遭到赤鳳軍打擊,他們並沒有及時結成軍陣,面對這從天而降的劍氣,絲毫沒有抵抗力量,紛紛被戳穿腦顱,倒斃地上。
伯顏見到這一幕,登時大怒:「好個歹毒之人,竟然做出這等惡行?」盛怒之下,手中奧林匹克聖劍猛地一揮,湛白光輝簌然射出。
「哼!戰場之上,生死勿論,本就是各憑手段。你殺了我那麼多士兵,我今日殺了你這士兵,不過是還命罷了。」
蕭月心中恥笑,嘴上也不留情,但心中卻是緊張無比,心知這奧林匹克聖劍雖是異域之物,但其威力卻是不凡,若是被命中的話,少不得命隕當場,手中湛盧猛地一亮,無形劍氣驀地爆發,立刻將這襲身光輝擋在身外,隨後驀地劈出。
「哼,你當我怕你?」
伯顏心中一驚,亦是雙手握緊奧林匹克聖劍,猛地一劈。
「砰!」
一者乃是春秋上古五大名劍之一,一者乃古希臘神話之中勝利象徵,兩者皆是各自領域之內的頂尖武器,今日交鋒自然是罕見無比。
霎時,銀輝乍現、光耀大地,宛如雙陽同天、炙烤着大地,底下眾人莫不是閉上雙目,更感宛如置身於火獄之內,熾熱難擋。
之前本是冰天雪地,然而被這一弄,整個大地又似已然踏入六月流火之時。
地仙之能,當真可怖!
等到光輝散去,眾人一起望去,只見兩人各自分開,卻是氣喘吁吁。
蕭月按住手中湛盧,低眉瞧了一眼,立刻見到在那純黑無光的劍身之上,浮現出數道裂紋,她不免感到有些心疼,低聲罵道:「好個傢伙,若非我反應及時,只怕這湛盧就被那廝給壞了!」
湛盧雖是銳利無匹,但劍身材質並不出色,若是受到強力撞擊,也有損毀可能。
「哦?看來你也並非戰無不勝啊。至少,就憑現在的你,是無法和我對陣的。」伯顏仔細看了一下手中聖劍,潔白無瑕、渾然一體,這來自西方之物當真是匪夷所思,讓人驚嘆縱然歷經千百年的歲月,依舊堅固如初。
宙斯盾堅不可摧,奧林匹克聖劍威能難擋。
有這兩件神兵利器,他自以為已經足以和蕭月對抗。
嘴角獰笑起來,伯顏又是喝道:「既然如此,那就納命來吧!」身形驟閃,徑直朝着蕭月殺去。
蕭月一時皺眉,低聲咒罵道:「你這廝,莫非以為就憑這點本事,也能戰勝我?」知曉湛盧無法和對方匹敵,蕭月立刻改變之前策略,手中湛盧黑芒一閃,身形卻是簌然雙分,竟然是化作兩人。
這一招,正是玄英九決之一——形影對立總難忘。
只是蕭月今日已然修成地仙之軀,所化分身惟妙惟肖,和本體相比,也並無絲毫區別。
「殺!」
一聲輕斥,本體和分身,兩者一起踏出,卻是自左右兩側,皆是朝着伯顏刺去。
伯顏心中暗暗驚訝,只見左邊之人率先抵達,立刻揮動手中聖劍朝着對方砍去,「砰」的一聲火光四射,心中冷笑一聲:「以為這樣就能瞞過我嗎?」正欲發力格殺對方,卻見另外一邊已然攻來。
心中驀地一緊,伯顏手中盾牌旋轉而出,正好擋在那利劍之前。熟料此刻,那湛盧驀地以一刺,力道宛如泰山,頓時讓伯顏感到吃力,那宙斯盾盾上光輝亦是黯淡許多。受此影響,伯顏那奧林匹克亦是難以揮出,卻叫另外一人逃了出去。
「失敗了?」
伯顏一時愕然,眼睜睜看着那人逃走,側目一掃旁邊之人時候,不免嗔怒起來,又是揮動聖劍砍去。
但是遠處,一道劍芒簌然而至,立刻將那聖劍撞偏。
藉此機會,另外一人也是逃了出去。
兩人皆是立在遠處,一般模樣、一般實力,令其他人摸不清楚,究竟誰才是真的,誰才是假的。
「這感覺?究竟哪個才是本體?」
伯顏頓感困惑,唯有握緊手中聖劍沉穩應對。
而在遠處,蕭月輕斥一聲:「殺!」異口同聲,卻是從四面八方傳來,讓人摸不清楚她們兩人,誰才是真的,誰才是假的,亦或者這兩人都是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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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定城,關公廟。
雖是被蕭月任命為臨時指揮官,但汪古卻也知曉,這不過是應急之法,等到戰爭之後一切安定之後,他是否能夠在這個位置坐穩,也是值得商榷的。
走入牢獄之內,汪古看着裏面之人,不免搖搖頭,感嘆着世事變遷。
任誰都知道,這一戰蒙古註定失敗,就算是有意外,充其量也就是能逃回去多少而已。
畢竟兩軍之間的實力差距,就已經註定了這場戰勝的勝負。
「呵呵。你到這裏來幹什麼?是來嘲笑我的嗎?」坐在牢籠之中,吳青雲有些失落。
他也算是赤鳳軍的老人了,乃是自太原時候就跟隨蕭鳳身邊,若是安然退休之後,雖是無法確保後代子孫富貴一生,但若是安然度過一生,卻是可以的。
只是,為何要做出這種事情?
汪古有些失落,低聲問道:「你我也是相處多年。對於你,我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是也知曉,以你的手段,斷然不可能犯下這麼多的錯誤。告訴我,為什麼?」
「為什麼?事到如今,這很重要嗎?」嘴角微翹,吳青雲微微抬頭,上下打量了一下汪古,充滿着不屑。
「對我來說,這很重要!」
汪古眉頭擰緊,死死盯着吳青雲。
眼前之人,乃是他追隨多年的領導,今日會變成這般樣子,實在是讓人難以想像,所以他想要知曉,這究竟是為什麼。
吳青雲冷笑一聲,訴道:「很好。那我告訴你,究竟是為了什麼!」
「你說!」
汪古肅立一邊,表示自己只會靜靜聆聽下去。
「你應該知曉,我本來是太原的一個小偷,每日靠着偷雞摸狗的手段,才勉強活下去。」
吳青雲有些茫然,卻是陷入自己的過往之中,也想起了那個改變了自己一生的人。
若非那人,也許自己只會變成荒野之中的一具枯骨吧!
汪古點點頭,回道:「我知道。」
每次兩人一起喝酒的時候,都會各自訴說自己的過去,這一點他早已經明白。
「但是你可知曉,我的武功其實並不是偷的。而是有人傳授的,不然就憑我這麼一點本領,如何能夠修到這種程度?」嘴角微翹,吳青雲不覺低下了頭顱,苦笑道:「認為僅憑一個撿到的秘籍就能修到這般境界,怎麼想也不可能。」
「原來是這樣?那,是那個人指使你的嗎?」汪古有些瞭然,若是這樣的話,也難怪吳青石會做出這種動作的。
畢竟吳青石這個人唯一的優點,就是講義氣。
吳青石搖搖頭,回道:「是,也不是!畢竟指使我的人,和他有着莫大的關係,但這要求也並非他所提出的。」
「這倒是讓人感到奇怪!」
汪古稍微思索一下,又問:「讓我想想,指使你的人,難道是宋朝大臣嗎?」
那個時候,唯一抵達過太原的,也就只有宋朝使者了,若是那個時候埋下來的暗棋,那對方智慧的確出色。
只是此人,為何在當初四川危機時候,不曾出手?
「沒錯!」吳青石點點頭,回道:「那人叫做江萬里。之前曾經因為被丁大全等人排擠,所以始終閒賦在家。但今日時候,卻因為朝中無人,所以就被調入了朝廷之內。這件事,也是他指使的。」
汪古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回道:「原來是這樣?」隨後擰緊眉梢,一臉慍怒的喝道:「但是你告訴我,為何你要做出這種事情?以你的身份,做出這種事情只會身敗名裂。不是嗎?」
此事若非有蕭月及時插手,不僅僅會讓赤鳳軍殲滅蒙古的事情徹底拖後,還可能讓勉強形成的包圍圈出現漏洞,讓對方從中逃脫。
其中所浪費的物資,更是一個驚人數字。
為何,吳青雲會做出這種事情?
「我知道!」
吳青石此刻已經恢復了平靜,他靜靜的看着汪古,相當平淡的回道:「但是那人答應我,只需要我助他完成此事,他就願意讓我的子女在宋朝之內也能謀一個官職!」
「就為了這個?」汪古有些不可置信。
吳青石點點頭,坦然回道:「沒錯!你也知曉,我的那幾個孩兒並不成器,若是再赤鳳軍之內,以他們的能力根本不可能通過考核,所以也不可能成為官僚。但是宋朝願意,所以我就作了!」
「原來是這樣?」
汪古眼神微眯,不知道自己又該是什麼表情。
赤鳳軍之內早有律令,任何官職都需要通過戶部考核,才能夠被派到各地就任,無論是那些捕快、衙役、士卒,全都需要通過考核才能擔任,為的就是杜絕可能導致的地方家族壟斷的現象,也是為了能夠進一步集中政府權力。
當初時候,也有許多官僚反對,不過全都被蕭鳳以宋朝作為反例,硬生生壓了下來。
只是蕭鳳卻沒想到,為了自己子孫後代,竟然還有人鋌而走險,做出這種事情來。
吳青石說完之後,雖是有些後悔,但此刻他想着自己的孩兒,立刻點點頭回道:「沒錯,事情大致如此!」
「既然如此,那我更好奇,你的目的究竟是為了什麼?徹底打亂主公殲滅蒙古的計劃嗎?還是為了別的目的?」汪古逼問道。
當所有的陰謀徹底暴露之後,他已然無法想像,這些人究竟編織了怎樣的一種網絡,而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
吳青石搖搖頭,回道:「對不起,我不清楚!畢竟我也只是一介外人,如何能夠知曉他們的目的?」
他身份雖高,貴為一軍之統帥,但對於那些高層之人來說,也不過是一介棋子罷了,如何能夠窺伺這群人的目的?
「不過,他們卻交給了我一件東西,要我務必讓蕭主事能夠帶上此物!」回想之前吩咐,吳青石坦然回道。
「蕭主事?」聽到提及蕭月,汪古一臉擔憂,又是逼問道:「是什麼東西?」
「一個小小的寶石。我將它藏在了我的軍銜之內,從而讓蕭主事能夠接受。」吳青石也沒什麼好隱瞞的,立刻將其中隱秘全都訴說出來,見汪古一臉擔憂,又是笑道:「不過你放心,那寶石我曾經檢查過了,只是一顆尋常寶石,並無任何危害性!」
「僅此而已?」汪古更是擔憂起來。
他可不信,那些傢伙讓吳青石寧願捨棄前途也要交給蕭主事的寶石,僅僅只是一個尋常的寶石。
吳青石搖搖頭,回道:「我已經將所有的都告訴你了,其餘的我也不清楚。」隨後闔上雙目,又是陷入之前的那黯然傷神的狀態之中。
對於外界的事情,他現在是半點都不想要知曉。
「你和我說這些,是為了彌補之前的罪孽,好爭取活命的機會嗎?」
深深的看了吳青石一眼,汪古從此地離開。
他知曉自己若是放任對方的陰謀繼續下去,只怕蕭月當真會有性命危機,所以立刻喚來雷敏,並且開始號召軍中可戰之人,希望能夠突破蒙古封鎖,將消息順利傳遞給蕭月,讓她好提前做好準備。
畢竟宋朝向來噁心,總是在不知覺之中,就讓赤鳳軍眾人感到噁心無比。
第一次合作時候,僅僅依靠着毫無邊際的支援,就騙走了赤鳳軍珍貴的火器冶煉手段,第二次合作時候,又借着所謂的提供安頓地方為名,讓赤鳳軍和蒙古廝殺嗎,第三次更是直接弄出了什麼和親?
若非每一次,主公等人都以各種手段解決,只怕他們還未必能夠堅持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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