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自然是真的。而且就憑你們目前狀況,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不遠處,金水上人饒有興趣瞧着眼前三人。
自他那瞳孔之中,透出的分明是猙獰的欲望,將四人抓住並且如同玩弄玩偶那樣耍弄,名為金水上人的存在,當真是一個令人畏懼的惡道。
「快逃!」
一揮鐵索,江離抬起聲音,厲聲吼道。
鐵索陣陣,又是重新朝着金水上人捲去。然而那金水上人早有準備,只將身後寶劍當空一丟,當即令其懸浮在空中,隨後數張符篆自袖中飄出,那符篆就像是被什麼點着了一樣,「騰」地一聲燃燒起來,騰騰烈焰轉而匯聚在長劍之上,猶如龍捲一樣旋轉不定,讓那本來不過凡鐵的寶劍,立刻就添了一些肅殺。
緊接着,這長劍只在天空之中虛劈幾下,當即將那鐵索整個截斷,不復之前雄威。
「哼!蛇鼠之輩,居然也在在此和日月爭輝?」金水上人稍有不耐,將那神霄雷法又是寄出。
閃電閃爍,雷霆炸響,當即將江離炸的是半跪在地上,身體還在抽搐。以他的武功,實在是和金水上人相差太多了。望着遠處的傷勢頗重的武清還有鐵辛,金水上人不免感覺心中無比的暢快,贊道:「說實在的,你們還真的讓我驚訝啊!居然能夠逼退那郭城?」
見到郭城就此離開,金水上人有些可惜。
他雖然和郭城一併前來,但是兩人之間並非那種能夠生死與共的兄弟,甚至就連同伴這種關係都差的太多,勉強來說算是那種二戰之前簽訂了和平契約的蘇德兩國而已,若是對方露出一點破綻出來,他們隨時隨地都可能反臉無情。
畢竟就本質來說,紫陽派和化州郭氏一族是存在競爭的對手,常年對抗才是常態。
他們,絕不會因為某一個突然出現的敵人,而放棄長期對立的觀念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薛冷低聲問道。
以他素來沉默寡言的性子,都如此表現,顯然是察覺到眼前之人的危險程度。縱然對方武力方面比不過那郭城,但是對方那陰森邪異的手段,卻讓他們毛骨悚然。
金水上人挑起眉梢,嘴角微翹:「當然是要感謝你們。畢竟若非你們幫忙,只怕今日我還當真沒有這般運起,能夠將你們幾個全都收入帳中。尤其是看到你護住身後同伴時候的表情,更是讓我躍躍欲試啊!」
「你,想做什麼?」
薛冷捏緊手中弩箭,低沉着聲,問道。
驚懼,只有驚懼,在聽到金水上人的話音之後,他的腦海裏面只有這個詞兒,其原因正是對方話語之中所帶着的猙獰事實。完全是出於本能,他意識到如果自己被對方抓住,那麼等待自己的下場,或許當真是生不如此!
「做什麼?」
不可置否,金水上人露出一絲得意,他張開手朝着幾人,迎着春風緩聲說道。聲音透着一股充滿着一種奇妙的蠱惑,隨着話音的起伏,他不斷地將自己的心中的所想、所思、所做全都說出來,「當然是你們的身體,你們的思想甚至是你們的一切。要知道,人類那最為珍貴的東西,就是他們自身所具備的崇高的理想!而這名名為理想的花朵,亦是令眾多的人為之匍匐,甚至為之而犧牲。」
話音頓時一轉,他那聲音之中不可自抑的有了一些顫意,就像是那種長久旅行在沙漠之中卻又在即將死亡的時候發現了一個溫泉的旅人一般,已然迫不及待的就要躍入其中,享受這清爽的甘甜:「但是,你們不覺得看着那名為理想的花朵凋零,其實是很美好的事情嗎?比如說你們幾個不是號稱輕易相許、生死相隨嗎?那麼就讓我們做一個簡單的測試。」
「當你們四人被和一頭兇猛的老虎關在一起的時候。為了讓這頭老虎填飽肚子,不殺掉你們。你們會採取什麼樣的行動呢?如同佛祖那樣割下自己的肉、以身飼虎?還是殺掉其他人,將他們的屍體作為食物呢?當然還有第三種,殺掉一個人,然後將其偽裝成第一種方式。平心而論,在這個世界,大多數人都會選擇第三種。」
滿懷着惡意,金水上人盯着幾人,儼然露出那面對自己玩偶時候的猙獰笑容。
視人類為玩偶,他這個人,當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或許還有第四種呢?」
被這一激,薛冷也終於忍不住心中怒焰,扳機扣動早將上面弩箭瞄準對方射去。
「不是說了嗎?這東西沒用的!」金水上人哈哈一笑,只將手腕之中的符篆丟出,就將那弩箭抵住。以一張符篆抵住力道十足的弩箭,這般功力也着實了得。隨後,隨着他一聲敕令,那寶劍頓時射出,就要將眼前幾人徹底擒殺。
然而正在這時,卻自旁邊射出一道鐵索,將其整個纏住令其分毫動彈不得。
雖然那濃烈火焰將整個鐵鏈燒的通紅,但是握着鐵鏈另一頭的江離卻渾然無視灼熱溫度,依舊死死扣着鐵鏈,低沉着聲音,喝道:「你以為我就會這樣放棄嗎?」雖然只剩下不足一丈長的鐵索,但是若是將其當做長鞭使用,卻還是可以的。
金水上人擰緊眉梢,低罵道:「惱人的傢伙,你倒是一個纏人的混蛋。」
他目光閃過一絲狠辣,於袖中再次射出一道符篆,符篆來帶了江離身邊,轟的一聲整個爆裂開來,煙塵不多、威力很小,但是空中卻頓時出現一股強烈的光芒,伴隨着光芒更是有一股劇烈的聲音響起,讓幾人具是感覺耳膜正在劇烈顫抖着,耳蝸之內也是轟鳴不斷,完全聽不見外界任何聲音。
等到聲音消逝、光芒散開,江離整個人躺在地上。
他嘴角沁出鮮血,雙目圓睜痴愣愣的望着天空,手上僅僅握着一截鐵索,其餘的全都破碎不堪,再也難堪使用,身上衣衫焦黑無比,皮膚也是佈滿血痕,一片片的鮮紅無比,似是遭受了強烈的折磨。
「死在我這風火雷神纂之下,你也算是與有榮焉了。」
立在旁邊,金水上人冷笑道:「姑且念你有些忠誠,不如就此留你一個全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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