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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此事後,霍福依終日都不曾好生過的,用晚膳時也是急匆匆地用了半碗飯便急着下桌了。看小說網 www.kanxiaoshuo.net對面的沈擇槙這一日倒是不慌不忙、悠悠閒閒的,始終未提去芸香閣的事,自己做自己的,讓霍福依很是苦惱。
「你怎麼吃得這樣少,冬安,再給她乘碗湯。」沈擇槙一邊夾起一個丸子,一邊吩咐對面站着的冬安。
「不必了,你也吃快些,咱們早點過去。」
「急什麼,芙兮不是說了,讓我們晚點去。」
「不知二人現在怎麼樣了,你說,芸娘會做什麼?」
「像當年對待采文一樣咯,不打不罵,事情就完了。」沈擇槙笑着攤開手,丸子一下落下去,彈了幾下後不知滾到哪裏。
「覺書,你告訴江胖子說他廚藝不錯,丸子這麼有彈性,明兒再做一回。」沈擇槙笑着看那些丫頭將那角落裏的丸子撿起來,說道。
「哎。」覺書跟他這主子一樣沒什麼心眼兒。
「你還有心思開玩笑,我可是認真的。」福依忍住笑意,故意裝出生氣的模樣對着他。
「行,認真的,問話是定要問的,不過暫時母親不會把她們怎麼樣,至少不會把顧仕明怎麼樣,可沛喻。」
「沛喻怎麼樣。」福依不自覺地伸長了脖子。
「就不好說了,不知她跟誰勾結,說了多少東西出去,只是現在看來似乎還沒什麼影響,但按照我娘的脾氣,寧錯殺一百不肯放過一個的,沛喻凶多吉少。」沈擇槙撅了撅嘴,一張孩童似的面龐看着福依。
「你怎麼這麼說芸娘?」福依不願相信沛喻就這樣被殺,只是心裏也是知道芸娘的脾性,因此矛盾糾結,說話也沒什麼底氣。
「福依,我只跟你說一句話,不要想着還能保住她。」沈擇槙直起了身子,又成了一臉正經的模樣。
霍福依咬緊了嘴唇,眼睛盯着自己的腳,雙手在桌上也不停的相互摩挲,沈擇槙知道這是她緊張的標誌。
「哎喲。」福依叫一聲,將手捂着肚子。
「又疼了,你說你,好好地緊張什麼,明知道自己一緊張就肚子疼的。」沈擇槙猛地起身,招呼冬安去取些熱水來。隨後蹲在霍福依跟前,握住她的手。
「對啊,有你在,我緊張什麼?」福依努力擠出笑來,蒼白的臉上已經滲出許多汗珠了。這是她很久之前就有的毛病了,一旦芸娘有要緊的事問她,她就會犯,其餘時間則不會。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
「對啊,有我在,你怕什麼。」沈擇槙也壓低了嗓音,聽起來無比柔和。
過了許久,福依總算平定下來,和沈擇槙來了芸香閣。芸香閣還是原來的模樣,似乎再久它都在那兒,不曾動搖,安安穩穩坐落在這座繁華之城,守着自己的夢境。
福依緊握着沈擇槙的手,沈擇槙像她點點頭,又狡黠地笑笑,示意她沒事。還未到芸香閣跟前,身旁的人忽然多起來,且都是急急忙忙地樣兒。而且看他們的模樣,都不像是什麼普通的丫頭,瞧那架勢,與玉娘訓練的死士倒有些許像。
「白朮。」福依與沈擇槙終於看着一個自己相識的人,白朮正急沖沖地要出去,二人立即叫住他們。
「小姐,少爺。」白朮停下來,手上的絳紅色令牌還在空中搖擺不定。
「令牌,你是要去哪裏?」霍福依上前將白朮拉到一個沒人的地方問道。
「小姐知道這令牌,就不用白朮我再多說了吧。」白朮與那些死士一樣,只忠於芸娘,其他人是一概不用管的。自然芙兮也一樣。
「聽着我不是在求你,我是在要你告訴我,到底是用在誰身上,這令牌。」福依眼神里透出殺氣,她現在已經顧不得許多了,她只想要結果。
「她有她的事,小姐,你也有你的事,何必呢?」後頭傳來穆芙兮的聲音。白朮即刻甩開福依的手,匆匆走了,沈擇槙跟了上去,他也想知道答案,至少為了霍福依。
「少爺,你若追上去,就不合規矩了,夫人還等着二位呢。」芙兮的聲音再次傳來,沈擇槙不得不停住,轉過身來望着霍福依,福依的眼睛卻沒看他,而是直直的放在穆芙兮的身上。
「是不是出了什麼事?」福依的聲音變得像是祈求一般。
芙兮站在原地,以一種複雜的眼神看着她,許久才長舒出一口氣,說道,「沛喻跑了,且用毒殺了幾個死士。」
「什麼?」沈擇槙和霍福依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們快去夫人那兒吧,夫人正生氣着呢。」
霍福依肚子又升起一種絞痛感,沈擇槙趕忙過去攙着,疼愛地望着她。
「你沒事吧。」
「沒事,我們過去吧。」
到芸香閣門前這十幾步算是個漫長的時間了,對於福依來說,她想現在就能讓她即刻昏過去,等她醒來時,一切就恢復了原樣,她不想再經歷這些了。
「芸娘。」「娘。」
芸娘正在座上,用手杵着額頭,身旁的何欣在小心翼翼地為芸娘搖扇,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觸動了她的神經。看起來她現在也不是很羨慕芙兮等人了。芸娘聽見聲音後,許久才抬起頭來,一臉的倦容,抬抬手,讓何欣下去了。
「你們來了。」
「芸娘,我......」
「行了,此事也不怪你們,你們也在查這些事,我知道。」
「沛喻......」
「跑了,帶着她那個男人,呵,原本我還顧着顧思華的面子要保他這個兒子,看來現在是不可能了。」芸娘諷刺道,可見其惱怒了。
福依深感不好,直怪自己怎麼沒找些找沛喻,或許事情就不至於弄成現在這樣了。
「對了,沛喻那些藥是哪兒來的,芙兮跟你們說了吧。」芸娘緩緩道。
「藥?」沈擇槙與霍福依都有些摸不着頭腦。
「顧思華不是開藥房的嗎,或許是那兒來的。」沈擇槙說道。
「不是,這不是普通的藥,是聞香堂的藥。」
「聞香堂的藥?」
「芙兮,把東西拿上來。」
隨着芸娘一句話,芙兮捧着一塊手帕樣的東西上前來,放到霍福依和沈擇槙二人面前。
「這是....淑媛的藥?」霍福依說道,語氣里顯然透出她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難不成淑媛也卷進去了。
「她一向擅長這些,且她的方子多源於玉娘,不會錯的,只是我懷疑這不是淑媛給的。」芸娘道。
「娘,你的意思是?」
「白朮回來了,就知道了。」芸娘意味深長地看着二人,隨後又將眼睛望向外頭。
一聲雷鳴響徹黑夜,風似乎緊了,對啊,今日如此悶熱,也是該來場雨了。
「變天了。」
不知誰說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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