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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齊王偕自己幾個得意的將領與楊敬(也就是楊子惠)進宮,與皇上商議近來後晉與後漢的亂戰。看書否 m.kanshufou.com這楊敬雖但是讓齊王吃了些虧,不過從小到大都習得江湖豪爽義氣,這點漸漸地一顯露,加上思維又極敏捷,便深得齊王之心。地位直逼文延,所幸文延一向不在這些事情上上心,加上後頭因政事遭了禍,心思倒也沒多少放在上頭了。
「這戰火連天,連累的都是百姓啊。」李璟站在窗戶前頭,手裏抱着梅花香餅手爐,身旁靠着一個鎏金龍紋的腳爐,連連嘆到。
齊王因久經沙場,身子比別人健壯許多,手下更不用說了,就連那楊敬,也是從小習武,冷慣了的。因此,齊王站得遠些,那些將領也就更遠了。一個個兒的都是怕熱着了。
「可不是,前些日子我在街上走着就見着許多難民,衣衫襤褸的,真叫一個可憐。」
「也就你有心,還留意着。」
「哪裏用留意呢,只要一見便知道了,要說真有心,還是晉王兄有心啊,取了府庫里許多東西出來救濟,晉王妃也是個樂善好施的,但哪裏夠呢。」
「對啊。」
齊王一時不知這句話到底是應的哪一句。卻不知那李璟心頭想的卻是自己那不爭氣的兒子,兩位皇叔都有心留意着了,今日李弘冀上的奏摺還是些瑣事。
「皇兄,不如藉此機會咋們收留那些個難民,再叫人到海、泗諸州去接了那些流民來,豈不是又做了好事,又增添了人口,再將那各州的地分他們些,豈不是叫他們也安了家,心裏更信服了。」
「哎,這主意卻是好,只是你這武夫腦袋竟也想得出這些來?」
「哪裏我就想得出來了。」
「那是那個名動金陵的文延想的。」
「也不是。」
「那是誰?」
「是那個......那個小廝,叫楊敬的,今日進宮也隨了來。」
楊敬聽着自己的名字,又見皇上、齊王齊齊轉過頭來,便知事情已經成了。便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後頭的將士因少有進宮的,一時卻不知怎麼辦,一個個悶頭呆腦的,站了片刻,也跟着行了個禮。
「倒是個有見識的,怪不得能出個主意,你身邊那個文延一心是朝着山水的,倒不如這個人實在,當小廝未免可惜,倒不如入個一官半職。」
「皇兄未免太高看他了。」齊王笑道。
「看來你不願放手啦,」李璟笑一聲,「也罷,你好不易有個人手幫襯着,也不錯,只是你說他是小廝,怎麼到了這兒?」
「還不是賤內,因我有胃病,疼起來翻來覆去的,難受得緊,前兒她為我請了個大夫,說是很好的樣子,那大夫給了瓶丸藥,說是每日必須按時辰服用,否則難以見效,今日我進宮,她說我這一來又是大半日,藥又是不得吃了,因小廝裏頭我只瞧得上他,賤內便央着我帶進來了。」
話一完,楊敬便上前來,將手中的丸藥攤開來,示意齊王服用。二人見狀笑起來,直說這人心思單純。
「怎麼,你不怕朕。」皇上讓徐正海備了些水來,趁着楊敬服藥之際,問了他來尋個趣味。
「夫人說皇上最是心慈的人,因而叫我來,我想着既然是心慈的,也就不必怕了。」
齊王與皇上聽後笑起來,皇上直夸這人好,齊王在那邊嘴上雖不說什麼,但心裏卻很高興。
等齊王吃了藥,又說起剛才的那番事情來。因這事雖小,卻是收買人心的好事,皇上有心叫太子也來經這事。齊王聽後,心裏雖厭棄太子之不成器,但轉念又想着太子如今這般怕就是沒經過事的緣故,經些也好,便同意了。
皇上便遣徐正海去請,徐正海才說這太子已經進宮去看皇后了,便又到那邊兒去。二人轉身再回來,拉拉家常,其他的倒也沒什麼了。
慈元宮裏,種嫿禕正倚着皇后繡牡丹,皇后見着心裏也喜歡得很,一針一線的教着,也不嫌累。
太子由外頭進來,因怕攪擾了母親休息,便沒叫通傳。進來見那種嫿禕之美色,垂涎欲滴,一副色心外露之象。四周丫頭見了,都暗自笑他。
種嫿禕今日穿的素色衣裳,髮髻微微綰着放在後頭,用一根檀香玉蘭簪子繞住。環肥燕瘦,肌膚勝雪。一雙鳳眼雖不秀氣,但也透出英氣颯爽。長挑的鼻子一線下來,嘴天生的嫣紅色,誘人得很。兩頰周圍雖有些雀斑,但更顯其嫵媚之態。瓜子臉也正當好,不顯小家子氣,透出大將之家風氣。
種嫿禕聽見丫頭笑聲,便抬起頭來,眼睛微眯,嘴輕輕抿着。雖不留意,但那邊的太子見狀心裏不住嘆,這些時日不知什麼福分,竟得了這些個美人。要是都收入囊中,哪裏還需去那月紅樓啊。
皇后也抬起頭來,見他的臉色便瞧出了幾分。輕咳一聲,太子便醒了過來,行禮後,又醉了進去。
「嫿禕,這是你弘冀哥哥。」
「嫿禕見過哥哥。」
「哎,哎,妹妹快起,倒是沒怎麼見過妹妹。」
種嫿禕心思單純,一時想不到這裏來,便答道,「原先我在太后那邊兒,想是見過,不過哥哥忙人健忘罷了。」
「若是真見了妹妹這般美人,哪裏還會忘呢?」
種嫿禕聽此話中大有輕薄之態,又見那太子雙眼迷離,兩嘴微邪,渾身透着猥瑣下流之風。因這種嫿禕隨其父親。雖常年困在宮中,但性子最是剛烈的,見了這太子,恨不得立即打死。不過轉眼想到皇后恩情,竟有些傷悲,皇后如此賢良,竟有個這般的兒子。
「娘娘,嫿禕不叨擾你們母子相聚了,先行告退。」
說着便朝外頭走去,身旁的丫頭也跟着,太子一時聞到她身上芬芳,一時又見她丫頭之美貌,頭跟着轉過去,回不過來了。
「太子,怎的今日想起進宮來了。」皇后對他也是無奈的,但也無可奈何。心裏倒是心疼種嫿禕受了欺辱。
「想起了便進來看看,怎麼母親讓嫿禕妹妹就走了呢。」
「不走難不成留在這兒,等着你輕薄不成,你也太不像話了,岳琳平日裏說起,我只當她心眼小,不曾想你是這樣,有這功夫,不如替你父皇分憂解勞,你父皇入秋來身子就不好,你可去盡過孝心?」皇后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哪裏沒去了,前兒我還着人送東西去呢。」太子強詞奪理。
「孝心哪是留在表面的?」
「那我怎麼辦,父皇一向不待見我,您也不勸勸,就罵我,從嘉倒是惹父親喜歡,卻沒見有什麼出息,一天到晚就是詩啊書的,有什麼好?」
「你.......你。」
「太子,娘娘是為了您好,怎麼還說這些話嗆我們娘娘呢。」桐柏在旁邊說着,又為皇后理氣。
太子見話說重了,忙又磕頭謝罪。
忽的,外頭徐正海進來通報,叫太子去御書房面聖。太子不敢怠慢,急急地便小跑着去了。皇后在後頭只恨太子不成器。
種嫿禕原說走,後頭聽見徐正海來通報,又輾轉回來。見皇后臉色不甚好,便也不敢多擾,只在外頭站了會兒,便回去了。回去後與宋芳瑤說起這些話,兩人聊了也許多,暫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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