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雪花爺爺在睡夢中被腿疼醒了。他看了看窗簾,微微透進了些許亮光,天剛蒙蒙亮。
他在被窩中揉搓了一會兒右腿膝蓋,心裏想着:看樣子快要變天了。
雪花爺爺從去年開始,一遇陰天下雨右腿膝蓋就會提前疼痛。他找老中醫看過,說是得了老年性關節炎。
這種病一般老年人都會有,老中醫說雪花爺爺得這個病已經算是比較晚的了,並說沒有什麼太好的治療辦法,關鍵是注意保養。
天亮了,雪花爺爺起了床,收拾了房間又洗漱完後來到院子裏。他看了看天空,依舊是漫天灰雲。
從花衣大爺來那天到今天是第三天,也就是連續陰了三天,他估計下午可能還會有雨水。
雪花爺爺叫出來阿咪高,告訴他今天還在附近牧羊,聽到鈴聲迅速返回,以防不測。
牧羊兄弟帶着羊群出發了,走了約四十分鐘來到了離家僅四里地的牧場。
阿咪高仔細看了看天氣:天空依舊是漫天灰雲,在西邊的天空中灰雲有些發黑,而且還再向這邊移動着。頭頂上的天空一片霧蒙蒙的,基本看不清灰雲的狀態。
阿咪高心想:「這個天怪怪的,注意聽鈴聲召喚吧!
牧羊兄弟看着羊群安穩下來,又開始了身體素質和攻防技能的訓練。由於天氣的影響,他們的心情感覺很壓抑,訓練情緒不高,只是進行了一般性的基礎訓練。
上午很快過去了。
中午時分,天氣比早上還要昏暗,西邊的黑雲開始壓了過來。好像起風了,阿咪高感覺了一下:對!是起風了,很微弱,是從西北方向吹過來的。
鐺鐺鐺——鐺鐺鐺——仙草谷傳來了雪花爺爺的搖鈴聲。
牧羊兄弟迅速召喚着羊群圍趕着往回走。剛剛走了半里地,他們感覺風力一陣一陣地明顯增強,往家走正是逆風。
白頭和藍頭一起飛過來了。白頭告訴牧羊兄弟說,風雲突變,暴風雪馬上就要來了!為防不測,雪花爺爺讓儘快往回趕。說完,兩隻信鴿就趕緊往回飛。
阿咪高看見,白頭和藍頭在天空中逆風飛翔,忽上忽下飛得十分艱難。
風一個勁地刮着,而且越刮越猛。好像漲潮中的海浪,一浪高過一浪。
大圓角在前頭帶領着羊群,低着頭一步一步朝前走着,身上的毛都橫着飄了起來。牧羊兄弟在後邊催趕着,有幾隻小羊開始掉隊了,但還是頂着風頑強地向前走。
往回走了兩里地,風速更加猛烈。
大圓角勉強往前邁着步子,很多羊幾乎走不動了。羊群的形狀由拳形變成了長條形,松鬆散散地排列着。再這樣下去羊群將會被風驅散,那樣就不可收拾了。
雪花爺爺騎着白旋風從仙草谷趕過來了。他看到風力這麼大,羊群根本無法行進,感覺到把羊群趕回來的可能性非常渺小。
他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讓羊群順風走,這樣可以使羊群整體上得到保護。
雪花爺爺騎着馬站在前邊,讓大圓角停止前進等着後邊的羊趕上來。等了好一會兒,牧羊兄弟驅趕着最後的幾隻羊跟了上來。
雪花爺爺對牧羊兄弟說:「看來現在羊群已經無法回到仙草谷了,你們帶着羊群先到東北方五里地外的小山丘後邊去,在那裏可以避避風,什麼時候風小了再回來。」
牧羊兄弟覺得這樣要好一些。阿咪高答應得很乾:「好!我們這就走。」
雪花爺爺又說:「如果有特殊情況無法趕到那裏,就一直順風走;如果路上有避風的地方就儘量避一避,特別是在夜裏的時候。」接着雪花爺爺又強調了一句:「這是幾十年不遇的大風,夜裏還會下雪,一切都要小心。」
阿咪高知道問題的嚴重性,態度堅決地說:「您放心吧!我們會保護好羊群的,只要能避風就儘量避風。」
雪花爺爺滿意地點點頭,然後拿出兩隻狗水罐和兩袋神力狗糧分放到牧羊兄弟的背袋裏,鼓勵說:「你們一時半會兒可能回不來,拿上這個就能堅持到底。」接着又說:「你們走吧!」
阿咪高點點頭,帶着大圓角順風走去,羊群呼啦啦跟上來。
阿咪喬在後邊壓陣,走了兩步回頭說:「雪花爺爺您放心吧!我們一定會安全回來的。」
話音剛落,一陣狂風猛烈刮來,阿咪喬順風而去。
雪花爺爺騎着馬屹立在狂風中,看着羊群步步遠去,消失在灰茫茫的草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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