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體復活!」
整個獅子王城的人都看到了聖光之柱,光柱所在的方向在南城方向,絢爛的金燦燦的光芒映襯了整個天空,連太陽光都顯得黯然失色。 .
而與此同時,全城的祭壇同時運轉了起來,不管是荒廢了多少年的神聖祭壇都被點亮了,聖光柱一道道升起,盛況空前。
魔法師協會也發生了這個情況,但他們只能知道這是群體復活,其他的卻一無所知,因為這種魔法早已經被列為禁術而差不多斷絕了。據說這是兩千年前神之子使用的魔法,神之子用群體復活將戰死的戰士復活,之後才有了獅子帝國的前身。但之後沒有一個人能夠掌握這門魔法,就算強行修行最後得到的結果也是穢土轉生罷了,根本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群體復活。
而在南城,數不清的人目睹了面前發生的一切,已經凝聚成實質的聖光中出現了無數的靈魂虛影,這些虛影被從天空之中硬生生拉扯回了原本他們應該在的地方,而身處聖光之中,只要是收到的傷害都開始復甦,哪怕是早已經枯死的草皮也都泛出了脆嫩的新芽。
聖光攜帶着濕潤的香味像三月的毛毛雨一樣飄落在各個角落,虔誠的人們如同朝聖一般匯聚在聖光照耀之外,雙膝下跪,表情虔誠。
即使是塔娜同樣虔誠的匍匐於地上,作為一名在職大主教,她深知這道光代表着什麼,這並不是靠單純的力量能達到的,而是有人在犧牲自己的生命換取的這道光,也換取的那些王者的生命。
她不知道是誰,但不管是誰都值得尊敬,如果說神降術是祭司最強的招數,而是群體復活就是神的能力,能召喚出這道光的人,除了有着純淨高尚的靈魂,還有着被神認可的烙印。
她開始還以為是猴爺,但她深知猴爺絕對不可以得到神的烙印,先不說他的等級甚至高於神本身,哪怕是他願意接受這份恩賜,恐怕他殘暴邪惡的靈魂也不能釋放如此純淨的聖光。
聖光持續時間長達十五分鐘,在十五分鐘之後,聖光碎裂成雨,化作點點光斑散落於大地之中,信徒們如蒙神眷,嘴裏吟唱着從古代就傳頌下來的歌謠,浩浩蕩蕩連成一片。
整個獅子王城的吟唱聲連成了一片,不管是街口賣豬肉的還是高高在上的傳奇法師,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朝着聖光碎裂的方式跪倒,嘴裏共同傳出古老的吟唱。
他們每個人的身上都出現了自己靈魂的虛影,沐浴在這生命之光中。病痛、創傷、憂愁和陰鬱在這一刻徹底被治癒。
什麼是神跡?這大概就是正兒八經的神跡了,那些什麼在太陽光里露個面的算個屁的神跡,只有這樣在一瞬間治癒了全城所有人的才有資格被稱呼為神跡。
盲人恢復了視力、手足缺失者重新長出了手腳、啞巴說出了生平第一句話、黯黯將死者重新坐了起來,一切的傷害都在一瞬間被徹底治癒,哪怕是塔娜胸口上有個青春痘都被抹掉了……
而就在全城人朝着聖光所在膜拜時,一個全身亮晶晶的人從裏頭走了出來,他的身體已經徹底聖光化,但隨着他走出那個圈子,他身上的光暈一點點的褪去,露出了猴爺的真容。
信徒們始終沒有抬頭,而猴爺也只是把手中的紙折成小方塊放進口袋,雙手插兜的穿過了人群,消失在人群深處。
他離開之後五分鐘,黑寡婦的和平飯店裏走出了許許多多的人,有窮凶極惡的壞人、有身着重甲的禁衛軍、有身穿禮服的服務生,陸陸續續數百人走出了房間。
「他……是他。」黑寡婦嘴裏喃喃的說道:「他施放了大復活術。」
「誰?」塔娜愣了一下,從地上抬起頭:「你說誰?」
「他。」
「他?他!」塔娜一蹦三尺高:「真的嗎?」
「我看着他以赫斯魯形態走出來的。」黑寡婦揚起手:「你看。」
塔娜抬望去,發現數百個本應該死掉的人正一臉懵逼的站在那裏,沒有什麼暴怒的狂戰士,每個人都心平氣和。
「太……太可怕了。」塔娜一屁股坐在地上:「成功施放大復活術……」
是啊,成功施放了大復活術,它本不應該是禁術,只是這麼些年再沒有人成功施放過,不少人都嘗試過,但最終都只是弄出了一些恐怖的怪物,而真正讓人復活的,除了傳說中的那一次,就只有的面前這鮮活的一切了。
「不行,我要去找他!」
「我也去!」黑寡婦的八條腿噠噠噠的站起來:「我居然完全復原了……」
「全城復甦之雨……」塔娜用手接了一片聖光碎片:「連附屬魔法都是傳說級的嗎?」
「這不是復甦之雨。」黑寡婦里伸出一條腿:「看,你小時候給我的傷疤不見了。這是……」
塔娜愣了一會兒,然後突然尖叫了起來:「再造術!」
「對!再造術,他把再造術融合進了群體復活里,形成了複合魔法,你必須要拿到他的施法順序,這簡直是……」
「神跡!」
就在當天下午,在猴爺因為疲憊而陷入睡眠的時候,獅子王城已經傳開了,說在南城出現了一個恐怖的大魔王,他殺人不眨眼、他兇惡無比,即使是禁衛軍都對他毫無辦法。可就在那個大魔王大殺特殺時,親王殿下突然出現,不但擊敗了大魔王,甚至還發動了創世級魔法。
而且這不光是小道消息,甚至還有猴爺從聖光狀態解除出來時的魔法影像,這一波節奏帶的相當大,大到除了獅子王城之外,其他城邦也慕名而來,不為其他,就為參拜一下聖光的余偉。
雖然光柱已經消失了數個小時,但在猴爺施展群體復活術的地方仍然殘留着濃郁的聖光波動,在天色漸暗之後,仍然可以在夜空中看到一條清晰的聖光通路,據懂行的人說,這個聖光通路可以持續十五年甚至更長時間,雖然不知道是真實的,但聖光之路一直被人稱之為靈魂升天的捷徑,所以除了獅子王城的祭司之外,全國的祭司都趕過來朝聖,就好像去耶路撒冷聖城一般。
當然,也有人質疑究竟是不是親王殿下,所有有好事者找到了當時在裏頭被復活的人問了個清楚。無一例外,那些幸運兒都一口咬定拯救他們的就是親王,雖然他們沒看到親王殿下怎樣將那個惡魔擊敗的,但親王殿下就是強、親王殿下就是!必須路轉粉!
至於那個殺死他們的惡魔,誰在乎的呢,沒有惡魔能夠在那樣強度的聖光下存活,親王殿下一定已經把它殺死了。
這個版本最後通過別人的嘴已經變成了各種各樣的版本,但中心思想沒有任何變化,那就是親王殿下就是、親王殿下就是強,必須路轉粉。
一時之間,親王殿下的名頭甚至蓋過了塔娜,亞人就不用說了,哪怕人類都認定親王殿下是他們的保護神了,只要世界出現了危機,親王殿下就已經會出現在他們身邊給予他們保護。
在這個風頭下,任何對這件事有質疑的人都成了過街老鼠,雖然那些人的質疑並不是沒有道理,但只要哪怕有一丁點詆毀或者玷污親王殿下都會遭到無情的唾棄。
自然,這件事裏最風光就屬亞人了,誰都知道亞人是親王那一方的,這一下亞人們可以昂首挺胸的說親王殿下不管是他們的神而且是正兒八經的真神了,而這一天甚至被亞人群體定為了節日。
不過這幫傢伙定節日也是很隨意的,畢竟在身為努力的時代,他們一個節日都沒有,而現在大概只要碰見個有價值的日子都能定為節日,比如親王殿下站在獅子王城之上和塔娜公主互換信物宣佈亞人從此平權的那天,比如親王殿下為亞人建造的只屬於亞人的城市破土的那一天、比如今天。
而今天的動靜着實大倒是真的,誰也不知道親王殿下到底是怎麼做到施放大復活術的,畢竟只有被稱為神之子的人才有資格施放這種最強的但並不是為了殺戮的魔法,也只有世上最最高尚的人才能施放。
如果之前還有人質疑猴爺的動機不純,但現在沒人再會懷疑了,因為懷疑這個就代表玷污了自己的信仰。
在亞人那邊呢,猴爺本身就是萬人迷,現在更是了不得。在塔娜之前決定讓亞人自治之後,雖然亞人名義上還是歸塔娜管轄,但卻已經有了自己的管理團隊,而且他們是議會制的,亞人里有威望的長老們在當即就決定要成立一個亞人的護衛隊,就像皇家魔法師協會是塔娜的親衛隊一樣,亞人護衛隊就是親王殿下的親衛隊。
他們在魔法選拔大賽的時候也舉辦了一個屬於自己的選拔,從亞人中選拔根正苗紅、實力強大的進入親衛隊。
亞人這個種族挺像猶太人的,抱團的能力絕對強,一聽有自己的皇家魔法師協會,不少在尖端領域的亞人二話不說直接辭去了現在的工作參加了亞人的團體。
而誰都知道,亞人很少使用魔法,他們的身體本能和體術是他們所依靠的東西,而在這個決定出現之後,可以預見的這個世界很快會出現第二種成規模的力量配置。
以後會不會出現叛亂這還不知道,如果猴爺和塔娜能生個孩子出來,這種問題肯定不存在了,但如果他倆離婚的話……
「聽說過世界大戰嗎?」
猴爺坐在床上聽完塔娜的報告:「亞人的勢頭太猛也不是好事,到時候一旦我這邊出了問題,他們會攻擊你們的。」
「我知道,但現在不是還沒有麼,只要以後我們能有個孩子,這個孩子就是萬王之王了啊。」
「你想得美。」猴爺彈了她腦門一下:「自己想辦法去。」
「生個孩子而已嘛,你又不吃虧。」
猴爺揉揉眼睛,伸了個懶腰,然後把魚龍的計劃書遞給了塔娜:「開始抓捕吧。」
「那你在這的任務怎麼辦?」
「就當旅遊了唄,而且誰知道那傢伙還留下什麼暗哨,不能掉以輕心啊。」
掀開被子,猴爺走到窗台,推開窗戶,看着外頭的萬家燈火……然後突然看到一個碩大的臉倒吊在他的面前。
「要是我膽小一點,我就一拳過去了我跟你講。」
「我可經不住你一拳嗷。」黑寡婦順着窗戶鑽了進來:「我只是來給你請安的。」
「你的下半身看上去很奇怪。」
「奇怪怎麼辦呢,誰讓我就是個亞人。」黑寡婦從內衣里掏出一張紙放在猴爺面前:「這是亞人的情願書。」
「亞人的請願書?他們要幹什麼?」
「你看看唄……」黑寡婦邁着步子嗒嗒的走到旁邊:「反正亞人現在有點膨脹,我挺擔心的。」
猴爺翻開請願書,上頭居然是要求亞人獨立建國的聯名信……獨立建國嗷,什麼概念,那就是說亞人要割出一塊地方自立山頭,這放在任何一個正常國家裏都是不靠譜的吧?
「他們瘋了。」猴爺把請願書扔在地上:「塔娜。」
「嗯,在呢。」
「寫詔書。」猴爺眉頭一皺:「獨立建國沒門,最多劃出一塊封底,算是自治區。稅收、兵權不能自制,其他的隨便他們折騰,而且建立宗教必須經過審批。」
「誰審批?我可不敢招惹亞人,他們要是反了,我可得頭疼。」
「我。」猴爺手一揮:「以我的名義發詔書。」
「你可真是沒把我皇帝哥哥放在眼裏。」塔娜笑着說道:「區區一個親王都敢下詔書了嗷。」
「是啊。」猴爺點上煙:「讓你皇帝哥哥來跟我說。」
「他哪有那個本事,讓他躲在皇宮裏玩女人已經算是看在獅子王的面子,不然我早弄死他了。」黑寡婦冷哼一聲:「一個廢物而已。」
「好歹也是你哥……」塔娜踩着黑寡婦的蜘蛛腿:「別說的那麼難聽。」
「我哥?你別忘了他在我小時候對我幹過什麼!」黑寡婦額頭上複眼晶瑩發亮,但裏頭卻透着仇恨的光芒:「這件事你們能忘,我可忘不掉。」
猴爺一聽,頓時精神了:「有倫理故事?好說好說,說出你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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