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鄉巴佬,你們在哪說什麼呢?小爺我要你跪下道歉,聽到沒有?否則就把你們都丟進學堂茅廁的糞坑去!」王小胖子見被人無視,大怒喝道。
陳楓抹了把眼淚,伸手將陳元拉到一邊,踏步向前,目光冷冷的盯着王小胖子,「現在我給你個機會,跪下向我哥哥磕頭道歉,否則我廢了你!」
王小胖子被陳楓凌厲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但是,當聽到陳楓這番話後,他怔了怔,隨即像是聽到全天下最好聽的笑話。
「哈哈哈哈!」大笑的王小胖子回頭看了看自己的兩個狗腿子,笑的上氣不接下氣道:「你們聽到沒有,他讓小爺我跪下向他們道歉!」
那兩個少年也是一臉嘲笑:「這鄉巴佬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整個青雲鎮,誰敢得罪王少爺您?」
「就是,少爺,說我們怎麼教訓他,儘管吩咐!」
「把他給我丟到茅坑裏去。」王小胖子囂張的把胖手一揮。
兩個少年應了一聲,上前就朝陳楓走來,一臉的不懷好意。
「給了你機會,既然不識相,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陳楓攥緊拳頭冷聲道。
陳元知道自己這個弟弟從小天賦異稟,力氣大的驚人,生怕他真打了王員外之子,惹禍上身,連忙拉住他勸道:「阿楓,你不要衝動,之前換糖是哥哥自願的。」
陳楓道:「如果,只是換糖,弟弟可以不追究,但他們欺人太甚。」
陳元還想說什麼,兩個少年卻已經沖了上來,其中一人,揮拳朝陳楓面門打來。
「砰!」沒等他的拳頭打到陳楓,陳楓便抬起一腳,將他踹的倒飛了出去,倒飛中還撞倒了王小胖子。
另外一個少年直接嚇傻,陳楓卻沒有對他客氣,一巴掌扇了過去,以陳楓現在的實力,即使不動用真氣,也將他扇翻在地。
不過陳楓也手下留情了,雖然看似出手沉重,卻沒有對兩個少年造成致命傷害,饒是如此,兩人倒下後,也發出了殺豬般的痛呼聲。
陳楓走到王小胖子跟前,一腳踹在他腹部,他肥胖的身體橫移了出去,撞斷了兩條桌子腿,王小胖子疼的當場暈了過去。
「打死人了!」
「打死人了」被陳楓一巴掌扇翻倒地的少年,捂着臉爬了起來,一邊驚恐尖叫,一邊往外跑去。
陳楓視若不見,走過去一腳踩在王小胖子臉上,「死胖子,別以為你爹是員外就了不起,再敢欺負我哥,下次要你命!」
說完,拉着已經呆若木雞的陳元大步離開。
當許老夫子聞訊趕來時,發現王小胖子已經醒來,但口吐鮮血躺在地上正痛苦哀嚎着。
老夫子一邊安排人把王小胖子抬起送醫,一邊氣的直跺腳:「老夫真是瞎了眼,這王小公子是王員外的獨苗,若是有個三長兩短,連老夫也脫不了干係啊,這真是造孽啊,造孽!」
「陳元此子聰明好學,為人性格善良,耿直,若能好好用心讀書,日後前途肯定無量,不曾想卻有個如此調皮蠻橫的弟弟,這下全完了,痛惜,痛惜啊!」許袁山為自己的愛徒感覺痛心不已。
在他看來,以王員外在本鎮的勢力,對付區區一個陳家村的孤兒寡母,簡直易如反掌。
現在王員外的兒子被打的生死難測,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過陳楓,甚至會株連連累陳元和陳母。
陳楓和陳元出了學堂後,往陳家村方向干,走了一段,陳元仿佛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停下腳步問道:「阿楓,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陳楓問道。
「王員外是青雲鎮的首富,勢力龐大,你把他兒子打成重傷,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再說,你第一天上學,就把同學給揍了,娘要知道了,肯定也不會輕饒你的。」陳元說完一臉擔憂和焦急。
陳楓對這些倒不在乎,只是想到可能會連累家人,便有些愧疚:「哥哥,對不起,是我太衝動,要連累你和娘親了。你放心,如果王員外要追究,一切責任我一人承擔。」
陳元連忙道:「阿楓,你誤會哥哥了,我怎麼會棄你不管?無論發生什麼事,哥哥都與你共同擔當,這個世界上,沒有比我們更親的人了,知道嗎?」
「嗯。」陳楓十分感動的點了點頭。
當兄弟倆回到家沒多大會,一隊腰挎佩刀,身穿差衣的捕快便在一名官員的帶領下,趕到了陳家村。
當他們來到陳楓家院門外時,陳楓已經聽到聲音,第一個走出了院門。
陳元和陳母隨後跟着走了出來。
帶隊的官員陳母和陳楓都認得,正是當初幫他們懲戒收押那兩個地痞的鎮官,雖然品階不入流,但此人卻是個難得的清官。
因此,陳楓也沒有一開始就出手。
村長和其他村民們紛紛聞訊趕來,將這些捕快圍了起來。
「這位官爺,不知道你們來我陳家村,所為何事?」雖說民不與官斗,但村長自問心中坦蕩,便開口問道。
「本官接到報案,你們陳家村的陳楓、陳元兄弟二人在學堂公然打傷本鎮王員外之子,現在王員外之子重傷昏迷,生死未卜,本官因此前來抓他們回去受審。」官員道。
村長一聽大吃一驚,轉頭看向陳母三人,問道:「阿楓娘,這是怎麼回事?」
陳楓兄弟二人,剛才已經和母親如實說了一遍,母親雖然很是吃驚,但還沒來得及責怪教育陳楓,捕快便追上門來了。
沒等陳楓答話,陳母便挺身而出:「這位官爺,我家阿楓還小,不懂事,要抓就抓我吧,他的過錯,我願意全部承擔!」
陳楓從母親背後站了出來,大聲道:「不,人是我打的沒錯,但,王小胖子侮辱我們兄弟二人,又指示同伴企圖毆打我們在先,我出手自衛,打不過我是他們自己沒本事。憑什麼抓我?」
「就憑你傷人,你說是王公子挑釁在先,可有證據?」官員道。
「當時並無他人,我哥哥就是證人。」陳楓道。
「你哥哥是同犯,他不能做證人。」
「那你又有什麼證據是我打傷了他?興許是他自己碰傷了呢?」陳楓反問。
「王公子的兩個學伴親口作證,他們也被你打傷,豈容你狡辯?」
「哼,我哥哥算不得證人,他們兩個就可以當證人,這是什麼道理?」陳楓冷笑道。
「你這小子,小小年紀,如此巧舌如簧,藐視本官,來人哪,先給我抓回去,本官再好好審問。」官員有些動怒,當即喝令手下動手抓人。
「是!」七八個捕快同聲應道,抽出明晃晃的腰刀,就朝陳楓圍了過來。
「小子,我勸你還是束手就擒吧,拘捕的話,我們可以將你就地斬殺!」一個捕快頭目目光陰冷的威脅道。
「你們這幫仗勢欺人的狗東西,有能耐就放馬過來!」陳楓不屑的道。
陳母悲慟不已:「官爺,不要啊!」
然而,那捕快頭目已經怒喝一聲:「你這小雜種,口氣不小,看本大爺我怎麼擒你!」
言訖,他縱身邁步,左手成爪,朝陳楓的肩膀抓來。
陳楓不閃不避,被他抓個正着。
捕快頭目本打算將陳楓拎小雞一般抓起,然而,當他用力一提卻發現,小小年紀的陳楓卻仿佛一座山般,紋絲不動。
他咦了一聲,用盡全部力氣向上提去,卻覺得面前的陳楓重逾千斤,壓根提不動。
「這小子有點古怪啊,你們快過來幫忙!」捕快頭目連忙招呼同伴。
七八捕快以及周圍的眾人也都有些納悶,幾個捕快得了召喚,紛紛向前,幾人抱腿的抱腿,抓手臂的抓手臂,同時吆喝起來,想要將陳楓抬起。
然而陳楓卻如腳下生根一般,紋絲不動。
官員大為吃驚,提心弔膽的陳母等人也是吃驚不小。
「給我滾開!」陳楓怒吼一聲,體內真氣四放,七八個捕快連同那捕快頭目都被他的真氣同時震飛了出去,倒作一團。
「小兔崽子,我就不信奈何不了你!」捕快頭目驚怒交加,爬了起來,揮舞腰刀便朝陳楓當頭劈下。
陳楓依舊沒有躲閃,看的陳母驚呼一聲,就要衝過來。
只見陳楓突然向捕快頭目迎頭衝去,速度快的眾人根本看不清,只聽轟一聲,剛才還舉刀劈砍的捕快頭目就倒飛了出去,口吐鮮血的同時,手中的腰刀也哐當落地。
其他幾個捕快還沒有回過神來,陳楓快如閃電,連連出手,將他們全部再度打趴在地,每個人都鼻青臉腫,倒地難起。
那官員滿臉驚訝:「你是練氣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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