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澤平下午三點過就走了,陸鵬陪曾程呆到五點鐘才離開。
各人有各人的事情,曾程不希望自己的到來干擾到別人的正常工作生活,雖然他已經干預了,比如建議鵬山能源在可供選擇的情況下選擇西章作為煤矸石電廠的所在地。
當然,曾程的這個建議,對於鵬山能源來說,也是一個有利的建議,因為西章縣的煤炭資源非常豐富,已探明總儲量超過六十億噸,遠景儲量更是高達300億噸,可以說,這是一個到處是礦山的地方。
再加上這裏距離黔南的省會林築市也只有兩百公里左右,距離黔南的碧城、涼都、順州等大中城市的距離也在兩百公里之內,距離滇南的秋鶴、西川的酒城和賓州也在兩百公里之內,在這裏成立一個發電廠,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從陸鵬那裏得知王澤平是個人物,極有可能要接任縣長,這人能幹事情,是個精明能幹的角色,也能吃能喝能玩,不過卻把握着一個度,不收錢不賭博,這也是陸鵬相當看得起這個傢伙的原因。
像這種資源型山區縣,當個分管經濟的常委副縣長能做到不沾錢,那太不容易了。不收錢還勉強能接受,可是不賭博這可就真的太少見了,誰都知道賭博就是一個最便捷的斂財渠道。
當然這王澤平也不是沒有一點缺點,好吃喝,好講排場,但講義氣夠朋友,朋友三四對路了,也要去娛樂場所瀟灑一番,據陸鵬觀察這王澤平一樣也不缺女人,在這邊風氣就這樣,似乎對這一點不太在意,只要你能幹事情就行。
連陸鵬都看出來王澤平是有心要結識曾程,那份熱切勁一點也不掩飾。
曾程對這樣一個偶然相遇的角色也不缺好感,最後同意陸鵬在合適的時候把自己的電話號碼告訴對方,多個朋友多條路,雖然王澤平這樣的角色目前看起來層次低了一點,但是曾程卻喜歡這個人的性格。
當然,曾程並不是打算將其收歸麾下,這是完全不現實的事情,畢竟彼此都不是一條道上的人,就算是將其拉攏過來,也是沒什麼作用。王澤平從政是一把好手,但是來管理公司就不一定了,畢竟橘生淮北則為枳嘛。
曾程之所以結交王澤平,其實是在為自己的未來岳父物色幫手。
隨着范彥宏的地位越來越高,肯定需要一些值得新任的下屬。這並不是什麼拉幫結派,而是為了工作的開展。畢竟國情就是那樣,當你走到一定的高度後,沒有一些得力的手下,簡直就別想干好工作。
雖然這傢伙是在偏遠的黔南,但是以雲家的能量,調這麼一個副處級的官員去渝都,實在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土紅色的大圓桌只剩下五個人,這是宋家感覺到曾程身份的不一樣了,專門騰出來一張桌子讓幾人來安安靜靜的吃頓晚飯,以免總有那些詫異艷羨甚至是嫉妒的目光飄過來。
吃春酒素來是要吃兩頓,關係密切的第二天還得來補一頓,雖然中午發生了一場風波,但是這不但沒有影響到客人們的興致,甚至還隨着下午間不脛而走的消息傳播迅速就在小鎮上傳開了。
李財神當面掌摑自己兒子耳光,而且還親自道歉,下午還陪着客人喝茶,宋家這個「女婿」身份貴不可言的消息頓時在這個山區鄉里傳得沸沸揚揚。
李財神是啥人?德隆鄉的人王,腰纏萬貫,早已經是千萬富翁了,近年來雖然在縣城裏發財去了,但是只要是回德隆鄉,就是鄉里的黨委書記鎮長,那都是要擱下手上事情來陪着吃頓飯的。
這頓飯不僅僅有李財神來陪着,甚至連縣裏來的縣長都來陪着吃,這得多大的榮耀?要知道縣太老爺以前何曾認識你宋老二這個快要退休的股級鄉鎮幹部?
幾乎是八竿子打不到的親戚都要來看宋家這個「女婿」了,被架上火燒的不僅僅是曾程和宋詩雨,更有宋家一家人,宋詩雨的父親的笑臉已經變得有些僵硬,先前隱約的得意現在甚至變得有些惶恐,至今宋詩雨和那位小曾都沒有承認他們之間的對象關係,若是哪位親戚真的問得狠了,那小曾矢口否認,這宋家日後的臉往哪裏擱?
好在這種事情並沒有發生,雖然有不少親戚都來詢問,那小曾都保持着一種淡然的謙和,對於親戚鄉鄰們各種道賀和祝福都是一臉笑意的點頭應承,這不僅讓宋父大大鬆了一口氣,同樣也讓內心如油煎一般的宋詩雨也是捏緊了濕漉漉的手板心。
冬日裏黑得很早,當曾程他們這頓飯吃完時,天色已經完全黑暗了下來。
曾程出門時,正碰上宋詩雨,看見曾程似乎想要出門去轉一轉,猶豫了一下才問道:「程哥,別走遠了,天都黑了。」
「怕我不安全還是怕我找不到路?」曾程雙手插在衣兜里笑了笑,對宋詩雨說道,「要不你當嚮導,帶帶路?」
宋詩雨躊躇了一陣才說道:「那我們就在外邊走一圈就回來,我們這兒沒啥轉的,小媛她們太累了,不想動彈了。」
曾程點點頭,宮媛她們三個丫頭都是出身富裕家庭,可以說是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罪,這個時候讓她們也陪着自己出門去玩,實在是有些強人所難了。
宋詩雨的父親看着女兒和曾程一起出去的背景,心中稍稍放了下來。
之前問了幾遍,女兒都不承認和這個男人是對象關係,可不是對象關係,這吃春酒跑來家裏亮相干啥?難道自家女兒的條件差了配不上他?就算他身份不一般,但是找婆姨只要人品好長得俊就行了,何況自家女兒好歹也是京城重點大學畢業的大學生,難道還差了不成?
起伏的山巒在已經黑下來的天際背後更顯得黑魆魆,一到了晚上野外已經沒有人,偶爾有一輛打着手電的自行車或者摩托車一晃而過,倒是遠處鎮甸里街道上的燈光透過黑暗,給黑暗中的人帶來一絲心理上的溫暖。
宋詩雨雙手也插在短呢子大衣的包里,目光注視着前方,幽幽的對曾程說道:「程哥哥,今天真是謝謝你了。」
曾程無聲的笑笑,雪白的牙齒在黑暗中顯得更醒目,不以為意的說道:「謝我什麼?是幫你擋住了那個無聊閒漢的糾纏?」
宋詩雨搖搖頭,聲音低沉的說道:「不,不完全是,謝謝你幫我掩飾,要不我家裏和親戚們那邊我都真不知道該怎麼說。」
談及這個話題,曾程卻是不知道該怎麼回應,自己是有女朋友的,卻來演這樣一齣戲,實在有些不地道,但是如果自己不這樣做,而是坦誠事實,那又會怎麼樣?只怕只會對宋詩雨和宋家都造成無可挽回的傷害,有時候善意的欺騙無論從理由還是結果來說也是美好的。
………………
曾程原計劃是跟幾個女孩子在宋詩雨的家鄉玩幾天的,然後在正月初七的時候開車帶着她們回石城上班。不過,一個突然到來的電話打亂了他的行程。
電話是從大洋彼岸的米國打來的,確切的說,是當初那位羅氏的小公主格蘿瑞雅打來的,她父親的毛病又犯了,而且這次更加嚴重,是真正的走火入魔了。
俗話說最難欠的就是人情,當初曾程接受了羅氏小公主送給他的別墅,如今別人再度求上門來,曾程自然是只能答應出手了。
羅氏的影響力的確是無與倫比的,曾程才開着車從德隆鄉趕往林築市,就接到格蘿瑞雅的電話,說是羅氏的私家飛機已經降落在林築市,讓他直接去林築機場。
原來,這位金髮美女在她父親發病的第一時間就把羅氏的私家飛機給派往了中國,然後才打電話跟曾程聯繫。
曾程乘坐着羅氏的豪華私家飛機灣流g650公務機,經過將近二十個小時的飛行後終於抵達了米國。
當再次看到格蘿瑞雅的父親愛德華的時候,曾程就知道,這個老頭子基本上沒救了。
之所以說是基本沒救,是因為其實曾程是有辦法救這位老頭子的,只不過需要暴露他許多的秘密,甚至還要他將自己修煉的練氣術傳授出去。這都是曾程不願意的,哪怕傳授出去的練氣術只是一部分,他都不願意。
只是,當曾程表示讓格蘿瑞雅這個金髮美妞給她老爹準備後事的時候,事情發生了意想不到的變化,因為曾程竟然從這位看上去風情萬種的金髮美妞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極為強大的氣勢。
這位看上去嬌滴滴的金髮美妞,竟然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據曾程估計,她的實力不下於鍊氣七層後期,也就是那些修煉者所說的先天境初期巔峰的層次。只是,她的氣息明顯不是中國的修煉者,這種氣息很古怪,給人一種帶着明顯血腥氣溫的感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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