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得到召喚,金色蠱蟲突然自主行動,射向小雅,悄無聲息的沒入她的胸口。
幸好沐功成只顧得觀察女兒的臉色,而金色蠱蟲又快逾閃電,他絲毫沒有發現。不然的話,以他對女兒的關心,八成要和項天拼命不可。
項天卻是嚇了一跳,實在不明白金色蠱蟲為何如此。他趕忙控制住真元,仔細感受着小雅的經脈波動。
在他的感知中,小雅的脈象陡然波動起來,好似她的經脈中正在經歷一場戰爭。與此同時,小雅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比,大顆大顆的汗珠從額頭滑落。
近一年來,小雅經歷過太多檢查,心志早已磨礪的無比堅韌。她緊緊攥住雙手,指節因為疼痛而蒼白,自始至終一言不發。
沐功成很快發現女兒的異樣,不由得嚇了一跳,急忙問道:「小兄弟,出了什麼事?」
項天心中糾結,面上卻不動聲色:「治療過程可能有些痛苦,沐大哥放心,熬過這短時間,就算不能治癒,也不會有生命危險。」
「哦。」
沐功成鬆了口氣,目光凝視着女兒,既是心疼又是自責。如果這不是疾病,必然是被人暗算。
「千萬別讓我知道是誰,不然我們沐家和你們不死不休。」
回過神來,沐功成抬手搭在小雅的後背,語氣溫柔的道:「小雅,大哥哥的話你都聽到了,堅持下去。等病好了,你就能回學校。和同學們一起上課。」
隨着時間推移,小雅的臉色愈發蒼白。冷汗幾乎濕透衣衫,她緊緊咬着嘴唇。指甲在手心留下深深的痕跡。
大概過了三分鐘,在項天的感知中,小雅的脈搏漸漸恢復如初。
「已經過去了?」
腦海中剛轉過這個念頭,項天突然覺得手心發麻,那金色蠱蟲去而復返,經由他的手心進入體內,徑直衝向譚中穴,盤踞在那兒動也不動。
「呼!」
項天深深的吸了口氣,繼續控制着真元掃遍小雅全身。片刻後返回。
「小兄弟,怎麼樣?」
沐功成見項天鬆開小雅的手腕,急忙問道。
項天思索片刻,有些不確定的說:「沐大哥,小雅的情況比較特殊,即使現在治癒,我們也不可能立刻得知。不過我可以保證,哪怕她的身體以前有問題,現在絕對已經恢復。」
沐功成疑惑的問:「何以見得?」
項天臉不紅心不跳:「這是我的秘密。實在不方便透露。沐大哥如果相信我,不用忙着給小雅治病,先在首都住下,多給她補充營養。一個月後再治療也不遲。」
「這個——」
沐功成面色遲疑,欲言又止。
「沐大哥,西醫治療依靠的是儀器。首都有的醫療設備,南方各地醫院基本上都有。他們既然查不出來。在首都也一樣。所謂名醫,診斷病症只是一方面。最關鍵的還是治療手段。查不出病症,再好的名醫都是白搭。」
項天這麼一說,沐功成吸了口氣,點頭應道:「我答應小兄弟。等到了首都,先安排小雅住下,一個月後再安排就醫。」
「相信我,你肯定不會失望。」
項天儘管不知道金色蠱蟲為何主動出擊,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小雅的經脈中肯定有它感興趣的東西。
讓蠱蟲感興趣,消失後又不會給人體造成傷害,多半不是什麼好玩意兒,很有可能正是小雅暴瘦的原因。
蠱蟲之後,他又動用真元探查一遍,雙管齊下,如果這樣都治不好小雅,說實話,項天只能表示無可奈何。
項天說完站起身,「沐大哥,那我先回去了。」
「等等,小兄弟貴姓?」
「我叫項天。」
「項天!好,無論是不是你說的那樣,將來如果去中南省,一定打電話通知我,我沐家必定掃榻相迎。」
沐功成暗暗重複了一遍,將項天的名字記在心裏。
「我也一樣。」項天展顏一笑:「沐大哥哪天來河源,我肯定盛情款待。」
交換完電話號碼,項天告辭離開。
回到座位,項芸好奇的看着他,忍不住問道:「你朋友?」
「不是。沐大哥的女兒得了疾病,我幫小丫頭看了看。」項天解釋道。
身為河源特勤處老大,對項天精通醫術這件事,項芸自然知之甚詳,因此沒有繼續追問。
兩個多小時轉瞬即逝,高鐵在首都車站停下,乘客們紛紛下車。
項天跟在項芸身後,背着背包,一手一隻皮箱,臉上佈滿苦笑。
就倆小時旅程還帶這麼多東西,當然,除了背包,兩隻皮箱都屬於項芸。無奈項芸是女人,又是他堂姐,拿行李這種事,無可爭議的落在他頭上。
「我靠,勞斯萊斯幻影?邁巴赫?法拉利?媽的,誰這麼牛逼,居然把車開進車站?」
「還能有誰,肯定是首都那些實權人物。」
「……」
剛下車,前方人群突然響起激烈的議論聲。
「這些公子哥啊,處處講排場,簡直不可理喻。」項芸面有怒色,不屑的說。
「的確有些過分!這裏可是首都,如此高調,早晚有一天連累家人!」項天大為贊同,說着,他奮力擠出人群,朝那溜豪車組成的車隊看了眼,登時嘴角一抽,朝項芸道:「咱們好像罵錯人了。」
「笑話。他們又不是什麼國家政要,明目張胆把車開進站台,說白了還不是炫耀。就這些人,我恨不得把他們全部收拾了。」項芸嗤之以鼻。
項天苦笑:「先看清楚再說。帶頭那貨,我怎麼看着像陳浩民?」
「不可能吧?」
項芸聽得一愣,急忙轉頭看去,滿臉的不可思議:「陳浩民怎麼也做這種事?這可一點兒都不符合他的性格。」
「我哪知道,說不定不是接咱們,而是另有重要人物抵達。」
項天聳聳肩,表示一無所知。
話音剛落,就見陳浩民掏出手機打電話,項天的手機很快響起。
「額?貌似猜錯了。」
聽到手機鈴聲,項天兩人對視一眼,面面相覷。項芸古怪的道:「看來真是接你。」說完,她奪過行李;「我先走了,晚上打電話。」
「不一起嗎?」項天叫道。
「算了吧!我小門小戶,承受不起這麼大排場,這要是被我爸知道,還不得罵死我!」項芸匆匆而去,一道戲謔的聲音悠悠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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