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源還有替身,這事若非親眼所見,項天根本不會相信。±不過走夜路多了難免遇到鬼,這貨整天不干人事,貌似又是個怕死的貨,能幹出這種奇葩事倒也不足為奇。
項天語氣緩慢,滿是蠱惑,呂征聽完瞪大眼睛,一臉驚恐的道:「不行,絕對不行。黎源心狠手辣,他如果知道我背叛了他,肯定殺我全家。」
「笨蛋。」
項天指着他的鼻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神色:「只有想辦法把那他們全部搞定,從此之後,你就是黎源,誰他麼敢說二話?再說,你難道不想出去看看你媳婦兒,見見你兒子?」
「我當然想。」呂征梗着脖子道。
「那不就結了。」項天聳聳肩:「你如果不回去,就算賺的錢再多又能如何?五年沒回去,你媳婦又是如狼似虎的年紀,你那些錢啊,說不定給誰花了!」
呂征臉色鐵青,怒吼道:「不可能。」
項天笑道:「你怎麼知道不可能?你又不知道。」
「我——」
呂征張了張嘴,啞口無言。
他雖然被黎源限制了自由,卻並不是完全與世隔絕,電視網絡照樣能用。無論電視上還是網上,這種事實在數不勝數。項天不說還好,他一提起,呂征那心裏頓時掀起驚濤駭浪。
「嘿嘿,呂老哥,事情明擺着,黎源不死,你永遠沒有出頭之日。我不怕告訴你,他想對付我,基本上不可能。」
頓了頓,項天笑眯眯的說:「咱哥倆合作,將來滅了黎源,他那些產業,二一添作五平分。到時,你既有錢又有地位,衣錦還鄉不在話下。」
項天一席話,聽得呂征陷入沉默。片刻後,他猛然一拍巴掌,咬牙啟齒的道:「你說得對。媽的,黎源對我不仁,就不能怪我對他不義。」
項天豎起大拇指:「不錯,有點兒男人的架勢。現在我問你,黎源為什麼對我下手,我什麼時候得罪過他?」
呂征沉吟着道:「據我所知,好像是你殺了他的兄弟。」
項天冷道:「放屁。我從來沒有和你們打過交道,怎麼可能殺了他兄弟?」
眼見項天不像說謊,呂征疑惑的說:「那就奇怪了。他最初好像要對一名女警下手,但是那女警身手不錯,而且平時很少外出,所以一直沒找到機會。後來,他不知怎的又盯上了你。」
「對女警下手?陸凝?」
「對對,就是叫這個名字。」呂征連連點頭。
項天目光怪異,捏着下巴想了想,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亮光:「難道是那幾個綁匪?」
既然只對他們下手,而他和陸凝唯一的交集,正是並肩制服了幾名綁匪。
「應該是這樣。」
回過神來,項天陰沉着臉說道:「既然沒法化解,只能一條路走到黑。呂老哥,夜長夢多,我打算今晚動手,把那些知道你身份的人,全部搞掉。」
「這樣行嗎?」
呂征心頭顫抖,多少有些擔心。
「廢話。黎源這些年做過多少缺德事,我敢說就連殺人都做過,但是他自始至終都安然無恙,為什麼?八成是毀屍滅跡,讓警方沒法追查。」項天侃侃而談,呂征卻嚇了一跳:「你想殺了他們?」
項天笑道:「當然不會,我可是好市民,絕不會做殺人放火這種事。」
「哦哦,那就好。」呂征鬆了口氣,突然提議道:「要不咱們報警吧!外面那些人不知道我的身份,警察一到,這裏肯定被查封。」
項天斜眼看着他,「瞧你那點兒出息,要麼不做,要做就做大的。既然普通屬下不知道你的身份,萬一黎源把一切推到你身上,你怎麼辦?」
呂征噎住,訥訥不敢言。
「那幾人都是什麼身份?平時待在哪兒?有沒有照片?」項天一臉嚴肅的問道。
到了現在,呂征已經沒什麼想法。反正他已經看出來,今晚不和項天合作,黎源死不死暫且不提,他卻必然倒霉。
「他們中,兩人是黎源的保鏢,平時都和他待在一起,藏身城南區一座別墅內。另外四人都是各堂堂主,分別負責城南區,市中區,周邊兩大縣城的生意。」
呂征邊想邊說,說完又從手機里調出幾張照片。那些照片拍的並不清晰,顯然屬於偷偷拍攝。
項天聽完打開手機藍牙,讓他把照片傳過來。做完這些,他吸了口氣道:「我走之後,黎源如果給你打電話,你想辦法穩住他,別讓他產生懷疑。明天,咱們一起去拜訪他。」
呂征攥緊拳頭,「好。這次,我和他拼了。」
「嗯。」
項天低頭看向暈倒那兩人,隨手取出銀針,在他們頭頂刺了幾下。
呂征見狀,好奇的問道:「項哥,你這是?」
項天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他們既然是黎源的心腹,又知道你的身份,自然不能留着。而我又不想殺人,沒辦法,只好讓他們快樂的過完下半輩子!從此不再為生活瑣事而憂愁,不再為衣食住行而拼命。」
呂征愣了愣,看看項天,又瞧瞧那兩名西裝男,一頭霧水。
「你有沒有心腹?我今晚動手,讓他們帶路。畢竟如果我自己過去,八成被人攔住,勢必要大動干戈。」項天開口問道。
「心腹沒有,不過他們並不知道我的身份。」呂征搖頭道。
項天無語:「那就叫個人帶路,最好是那四人都認識的傢伙。」
「沒問題。」
呂征摸起電話,撥了個號碼:「大熊,項老弟要出去一趟,你親自送他。記住,他是我的貴客,他說去哪兒就去哪兒,誰敢對他不敬,家法處置。」
項天聽完,古怪的瞥了眼呂征,擺擺手走了出去。
門外,那四名保安再次見到項天,態度大變,尤其帶頭那人,一臉心虛,估摸着比見了親爹還要恭敬。
「項項哥,您想去哪兒,我送您去!」帶頭大漢躬身問道。
「你就是大熊?」項天說道。
「對對。」大熊急忙點頭。
項天笑道:「走吧!先去香榭酒吧!」
凱悅俱樂部門前,注視着大熊駕車離去,剩餘三人對視一眼,同時抬起胳膊,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媽呀,這人到底啥背景?連黎叔都對他客客氣氣,還安排熊哥給他當司機?」其中一人心有餘悸的問。
「誰知道?」另一人同樣鬱悶,幸好剛才沒動手,不然八成吃不了兜着走。一想到家法的殘酷,他就激靈靈打了個寒戰:「我看啊,咱們以後還是把招子放亮點兒,見了這位爺就繞道走,不然肯定倒霉。」
「對對。就是忘了我爹長啥樣,我也不會忘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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