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項天在窗邊站了片刻,注視着窗外的萬家燈火,神色中溢滿了複雜。回過神來,他又聯繫張強,將事情經過敘述一番,這才返回值班室。
回到病房,項天拖出那男子,摸起針頭,咬牙刺了下去。
張強來得很快,身後還跟着兩名屬下。
進門後,他注視着昏迷的殺手,臉色陰沉的幾乎滴下水來。上前摸了摸殺手的鼻息,他強忍着怒氣問道:「就是他想殺你?」
「對。」項天坐在床上,指了指床頭櫃:「那是他使用的兇器,針管里應該是劇毒。我的反應哪怕慢那麼一點點,必死無疑。」
「混蛋。」
張強大怒:「小李,立刻叫大夫過來。小孫,收起兇器,把他拷起來。」
「是,隊長。」
兩人答應一聲,一人跑去叫值班醫生,另一人彎腰拷上那人。
片刻後,醫生護士風風火火跑進來,那醫生迅速檢查一番,暗暗皺眉道:「雙肩和雙腿小腿骨折,除此之外沒有其他問題,最好送到骨科。」
張強吩咐道:「抬去骨科,你們兩個給我盯緊了。等他甦醒,嚴加審訊。」
待醫生護士離開,他轉頭看向項天,不由露出些苦笑:「兄弟,你這次真是得罪了人,而且還是深仇大恨,人家這是鐵了心想要你的命啊!」
項天攤攤手:「沒辦法,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要不我派兩個人保護你?」張強問道。
「算了吧!我就是個小人物,不習慣被人保護。」項天沉吟着道:「不過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必須撬開殺手的嘴,找出幕後真兇,我才能真正安全。」
張強聞言拍拍他的肩膀,一臉嚴肅的說:「放心,我有的是辦法讓他開口。」
「那就多謝了。」
項天開口道謝,兩人又聊了片刻,眼看東方發白,張強告辭離去。
項天見天色尚早,重新爬上床,迷迷糊糊再次睡着。
不知過了多久,感覺有人推自己,他睜眼看去,只見床邊站着一名年輕醫生。
「大夫,有事嗎?」
「你昨天沒有交住院費,今天必須補上,否則只能出院。」年輕醫生看着項天,面無表情的說。
項天聽得一愣,笑道:「那我還是出院吧!」
「可以,先補齊住院費。」
項天無語:「家裏昨晚着火,燒得一乾二淨,我昏迷後被人送來,除了內褲,如今早已身無分文。」
年輕醫生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他轉頭朝身後的護士道:「把手機借給他,讓他叫家人送錢。」說完,他又看向項天,「結清費用才能出院,不然我們立刻報警。」
「額?」
聽見這話,項天呲了呲牙:「你說沒錢只能出院,我想走,你們又要報警?哥們,你到底幾個意思?」
「幾個意思?」
年輕醫生冷哼一聲:「意思就是看病交錢天經地義,我們這裏不是福利院,你在醫院住了一天,又做了諸多檢查,想走必須先結清費用。」
「好吧!我回家一趟,下午給你們送過來。」項天嘿然道。
年輕醫生面露鄙夷之色:「小子,像你這樣的人,我見的多了。放你回家拿,你能回來才怪。」
項天徹底無語。走不行,留不行,還能不能好好說話?
「給他手機。」
一句話噎住項天,對方臉上浮現出幾分自得,再次吩咐道。
項天看了眼對方,接過電話想了想,迅速撥了個號碼。電話接通,他嘻嘻哈哈的說:「明子,我在醫院,幫我買套衣服和鞋過來,不用太貴。」
「再拿一萬塊錢,就當我借你的,出了院立刻還你。」
「燕南大學附屬醫院,病房樓522,速度點兒!」
年輕醫生見項天打完電話,轉身就走,邊走邊朝護士說道:「你在門口盯着他,等他結清費用再走。」
「肖醫生,這麼做不太好吧?」護士面露難色。人家已經打了電話,再盯着人家,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他如果跑了,住院費你交!」
肖醫生瞪了眼護士,揚長而去。
小護士嚇了一跳,不敢多言,只能守在門口。
看見這一幕,項天忍不住撇撇嘴,朝着肖醫生的背影,狠狠的豎了個中指。
大概過了半小時,他正等得不耐煩,病房門猛然被人推開,走進一穿着運動服,頗有幾分帥氣的年輕人。
那年輕人濃眉大眼,乍一看好似很厚道。
他打量項天一番,嘿嘿笑道:「讓人搞了?」
「搞毛啊!衣服和錢帶來了?」項天一瞪眼,毫不客氣的說。
「哥們特意請假過來探望你,你就這態度啊!嘖嘖,果然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吳明憂鬱的說。
「我只看見狗,沒看見呂洞賓。」
項天奪過袋子,三下五除二換上衣服。
吳明是蘇城人,是項天的大學同學。兩人同宿舍睡了四年,絕對是穿一條褲子的交情。畢業後,吳明沒有回家,而是和女朋友留在了河源。
別看兩人很少見面,但是關鍵時刻能第一個想起他,已經很能說明問題。
看見項天換好衣服,吳明終於多了些鄭重:「到底怎麼回事?我看你面色紅潤,精神奕奕,實在不像大病初癒的樣子。」
「小孩沒娘,說來話長。」項天嘆了口氣,「中午喝兩杯,我請客。」
「哎吆!」
吳明眼前一亮,大驚小怪的說:「項大官人竟然主動請客,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就算壓壓驚吧!」
項天實在沒心思開玩笑,交完住院費,兩人很快離開醫院。
在醫院附近找了家酒店,項天在前,吳明在後。他們剛進門,眼前黑影閃過,兜頭飛來一盞菜盤子。
「我日,有暗器!」
項天反應極快,側身一躲,餐盤從他身前飛了過去。而吳明被項天擋住視線,再想躲避早已來不及。
轉眼間,番茄炒蛋,紅紅黃黃掛了一身。
吳明低頭一看,頓時大怒:「操尼瑪,那個王八蛋乾的?」話音剛落,他突然大驚失色,想都不想掉頭就跑。
項天打眼望去,嘴角一抽:「暖瓶都來了!」
再次躲過暖瓶,就連項天都怒了。
盤子好說,最多弄髒衣服。
暖瓶是什麼鬼?砸身上還不得毀容啊?
目光一掃找到正主,項天健步衝過去,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笑眯眯的說:「小妹妹,你是不是太囂張了點?」手機用戶請訪問http://m.piaotia.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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