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中,莫名的存在慘吼連連。 小 說 .
它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被什麼存在盯上了。
它現在就想要擺脫這個傢伙。
而『暴食』則是死死咬住不放。
至於『餐桌禮儀』?
開玩笑,誰和你講『餐桌禮儀』了,吃到嘴裏咽下去才是真的。
所以,『暴食』一邊死死咬住,一邊咀嚼、吞咽。
「好、好吃!」
『暴食』向自己的兄長傳達着這個想法。
「好吃,你就多吃點。」
秦然淡淡的回應道。
秦然從不擔心暴食會吃撐,事實上,『暴食』想要吃飽都是很困難的,最近更是只能在含羞草的廚藝下稍稍滿足。
現在,有了送上門的食物,秦然並不介意讓『暴食』放開了吃。
有了秦然的回應,『暴食』徹底的放開了。
他一開始還是克制着的。
而現在?
那死死咬住了對方的嘴,如同是潮水一般向前洶湧的漫延。
莫名的存在嚇得就差尖叫了。
它知道這恐怖的傢伙想要幹什麼。
將它全部包裹住,然後,直接吞掉。
它絲毫不懷疑對方能夠做到這一點,哪怕它的身軀足夠龐大,也只不過會是讓對方會擁有更多的飽腹感罷了。
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莫名的存在心底一沉,那無可描述、不可名狀的身軀,就這麼的一分為二了。
一半,是自由的。
一半,被『暴食』吞了下去。
感受着剩餘一半的身軀,莫名存在心頭都在滴血了。
不單單是它積攢的力量消失了一半。
它的『神性』也受損了。
甚至就連『神格』都有了被降格的危險。
憤恨!
仇怨!
它恨不得把『暴食』吞下去,但是,它很清楚,它真要真麼乾的話,被吞食的一定是它。
它剛剛已經嘗試過了。
它……找不到對方的身軀。
就一張嘴。
不停吞食的嘴。
吞下去的東西直接出現在了虛空外,那個強壯螻蟻的體內。
哪怕是它,都不理解這是怎麼回事。
世間怎麼能夠出現這樣不合常理的怪物?
莫名的存在感受着那張大嘴又要靠過來,當即大吼道:
「你這個沒有任何餐桌禮儀的莽夫!」
「我驅逐你!」
屬於它的『餐桌禮儀』中一部分立刻運行,『暴食』無聲息無形的被驅逐出了這裏,返回到了秦然的體內。
這讓莫名的存在鬆了口氣。
但這口氣才鬆了一半,就被死死的卡在了喉嚨中。
因為……
『暴食』再次的回來了!
順着它佈置的『餐桌禮儀』的儀式,沿着本不該存在的精神力量,一步一步飛速的向着它靠近着。
「這怎麼可能!」
感受着那浩瀚如海的精神力量,莫名存在不可置信的低吼着。
它是沒有眼睛,如果有眼睛的話,一定會瞪得溜圓。
那是已經可以達到與它類似位格的精神力量了,但是對方卻還保持着脆弱的模樣,尤其是那一縷縷神火,更是不符合對方的位格。
難道……
這一切都是陷阱?
莫名存在心底一動,它回憶着曾經的老仇人,回憶着那些恨不得殺它後快的傢伙們,越想越是這樣。
這就是陷阱!
一個徹頭徹尾針對它的陷阱!
「我不會讓你們如願的!」
莫名存在狠聲道。
在『暴食』即將再次進入到『餐桌儀式』的這邊時,莫名存在行動了起來。
頓時,一張圓的餐桌出現在了虛空中。
木質的圓桌上,有着一個比圓桌略小的玻璃托盤,在托盤正中央放着一個漆黑的花瓶,裏面空空如也。
一個光潔的銀質盤子出現在托盤一側,秦然的虛影站在了盤子中。
他饒有興致的打量着這一切。
第一眼,他就看到了那個虛空中的存在。
無法描述對方的外貌。
這樣的無法描述,並不是說不出,而是在秦然眼中對方在變化着。
上一刻像個巨型的大章魚。
下一刻就變成了一個海星。
前者可以鐵板。
後者能夠煲湯。
秦然補充了一下。
秦然看着對方,莫名的存在也在看着秦然,很自然的感知到了秦然的一些惡意心思。
「我不會放過你的!」
莫名存在這樣的說道。
然後,在察覺『暴食』距離自己就一步之遙後,莫名存在惡意的笑出了聲。
「我承認,我失算了。」
「但,我沒有失敗。」
對方這樣的強調着,然後,就洋洋自得的說道:
「『餐桌儀式』,食物不能浪費,但能夠換取!」
「遇到不喜歡的食物,過掉,轉到其他人面前!」
「你既然還在我的『餐桌儀式』中,我就能夠進行這樣的換取放心,這不單單是換取,還有着我這個主持者的詛咒!」
「我詛咒你遇到最痛恨你的敵人!」
話音落下,餐桌上的那個漆黑瓶子內就噴出了如墨般的霧氣。
一隻無形的大手轉動着玻璃托盤,讓虛影話的秦然從莫名存在一側,轉向了遠方。
那是真正的遠方。
秦然的身影從盤中消失。
另外一些東西從盤子中誕生了。
那是一輛馬車。
金色的馬車,瞬間就脫離了餐盤,甚至,整個餐桌都被壓碎了。
莫名的存在連哼都沒哼一聲,就被巨大的仿佛囊括了整個蒼穹的馬車從身上碾了過去,直接化為了虛無,消散在虛空中。
而馬車內的四道身影卻是仿若無覺。
一男兩女面對面而坐。
最小的孩童則坐在男人的膝蓋上。
男子靠在椅子中,坐姿懶散卻擁有着無法說出的威嚴,僅僅是坐在那裏,就好似是太陽般光照大地,他的膝蓋上做着一個小女孩。
面容稚嫩、天真,眉目間與男子有着七分相像。
女孩抬手搓動着男子下巴上的胡茬,時不時發出笑聲。
在這笑聲中,男子面容瞬間融化,露出了父親般慈和的笑容。
兩位女士同樣面帶微笑,但僅僅是對男子和孩子。
兩者間的氣氛卻有些微妙。
一公正恪守。
一邪異自我。
雙方互看了一眼,同時撇過了頭。
小女孩看到兩位母親的模樣,立刻拉了拉父親的衣襟。
「爸爸,我已經調轉了馬車!」
「我們馬上就能夠回到酒館了!」
「我已經非常想念萊茵克斯阿姨了。」
「不能叫阿姨。」
「你要稱呼為姐姐。」
一旁公正恪守的女騎士長糾正道。
「嗯,你要叫姐姐,不能是阿姨。」
邪異自我的女士立刻附和道。
接着,話題不自覺的就偏離了,車廂內的氣氛瞬間緩和,小女孩沖自己的父親笑着眨眼,那位父親悄悄的給自己的女兒比了個大指姆。
然後,就如同任何一位慈和的父親一樣,摸了摸自己女兒的頭頂。
在女兒看不到的瞬間,父親眼中金色的光輝閃爍了一下。
馬車速度更快了。
瞬間就消失在了虛空中。
當馬車消失後,這裏什麼都沒有了,似乎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
一座奢華的宮殿內。
『掮客』將三枚完整的【賢者之石】放入了眼前的魔法陣中。
這是由一個圓與三角組成的魔法陣。
三角在外,圓在內。
三角的每個角上都放着一件特殊的靈物:
最上邊是一顆頭顱,頭顱雖然被斬下,但是頭上的蛇發卻依舊猙獰的吐着信子。
左側的角上則是一隻眼睛,足有拳頭大小的眼睛,雷霆閃爍。
右側的角上放着一些蛇蛻,本該薄而輕盈的蛇蛻卻壓得地面不住下沉,似乎裏面裝着整個世界一樣。
三枚完整的【賢者之石】放在了三角與圓交匯的地方。
當確認無誤後,『掮客』微微鬆了口氣。
「只剩下最後一步了!」
『掮客』低聲自語着。
然後,在這個時候,『掮客』感受到了詛咒的氣息。
「該死的瘋女人!」
『掮客』低聲冷笑着。
他當然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哪怕是為了眼前的計劃順利進行,他選擇了沉睡,但是對於巨大城市內發生的一切,他是了如指掌的。
『吳』,大名鼎鼎的祈願者。
一個早晚會和他對上的傢伙。
因為,對方是站在秦然那邊的。
而且,對方的能力,對於他來說,真的是太礙眼了。
雖然經過了層層佈置,但是他並不能夠百分之百的迷惑對方。
一旦被對方看破的話……
有了這個想法的『掮客』,選擇了一次簡單的佈局。
他在第一次被對方詛咒的時候,選擇了硬生生的承受,為的就是麻痹對方,而第二次才是反擊的開始。
想到這,『掮客』毫不猶豫的走進了這個魔法陣。
這是他下一步計劃中最關鍵的一環,他幾乎是傾盡了所有,才佈置出來,哪怕是順帶做為應對那個瘋女人的詛咒,都是大材小用了。
所以,『掮客』靜靜等待着,那個瘋女人受到教訓。
只有這樣,他才能夠平息怒火。
但是,『掮客』馬上的就發現了不對勁。
詛咒力量比想像中的要強!
不!
是強的太多了!
完全不是『祈願者』能夠達到的程度,即將獲得了『詛咒』類唯一稱號的玩家,也不可能達到這一的程度。
嘶、嘶!
蛇發高高昂起發出了長嘶,猶如是多米諾骨牌的開始,那可孕育着雷霆的眼珠開始觀察左右,些許的蛇蛻上出現了高山、大海的虛影。
三枚【賢者之石】來回閃爍。
站在魔法陣中的『掮客』第一時間就受到了影響。
不行!
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感受着這股詛咒力量,知道意外發生的『掮客』馬上就要啟動預備計劃。
而就在這個時候……
一股粉碎的疼痛從下面傳來。
『掮客』雙手本能防禦,雙腿加緊。
然後,還沒有等到有任何的贖回,粉碎的疼痛再次出現了。
一次、兩次、三次。
青筋從『掮客』的腦門上崩出,他已經無法站立了,只能是跪倒在魔法陣中。
而這個時候,魔法陣自動的進入了反擊的模式。
它按照『掮客』所安排的,以最強有力的方式『回擊』了第一個下咒者。
三枚完整的【賢者之石】,足以完成一次近乎神聖的『大祈願術』,更不用說還有這麼多的『祭品』!
它完成的很順利。
甚至,稱得上漂亮。
但『掮客』沒有任何的欣喜。
感知到那個氣息以超乎尋常的速度靠近,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意外的『掮客』,強忍着疼痛,啟動了最後的逃生計劃。
光芒閃爍,『掮客』消失在了宮殿中。
……
「我不認為『掮客』那混蛋會第二次被你詛咒。」
「他一定會有防禦措施!」
「甚至,是反制!」
看着自己好友在地上一字排開擺放着十個詛咒稻草人,酒館老闆娘忍不住的勸說着。
「我知道。」
「所以,我做了占卜!」
「這個時候,是我的最佳機會『祈願者』是不擅長詛咒,但是我會以我擅長的方式,讓詛咒更加的恰到好處!」
『吳』說完再次從袖子中拿出了大錘,對着眼前的十個詛咒稻草人開始了狠狠的砸擊。
轟、轟轟!
看着一個粉碎的稻草人,酒館老闆娘一捂臉。
因為,她看得出自己好友砸擊時,第一受力點是在哪裏。
可怕!
默默的酒館老闆娘退出了小廳。
……
光輝閃動。
秦然出現在了宮殿中。
目光警惕的掃過這個奢華的宮殿,秦然的雙眼直直的盯住了地面上的魔法陣。
外圍三件失去了原本力量、扭曲變形的施法材料,秦然不認得,但是【賢者之石】他可是認得的。
「三枚完整級別的【賢者之石】!」
「果然……」
「之前那傢伙就在這裏。」
秦然眯起了雙眼。
他之所以控制『暴食』稍緩,任由對方完成了『餐桌儀式』,無非就是聽到了對方的描述。
而且,有着『暴食』之前的吞食、消化,他確認對方沒有說謊,一切都是真的。
只是,他沒有想到,『掮客』那混蛋跑得這麼快。
但,並不是沒有線索。
秦然扭頭查看四周。
一些東西足以說明,『掮客』在這裏待得足夠久。
「是在銷聲匿跡後,就待在這裏嗎?」
「這個魔法陣……」
就在秦然還在觀察時,宮殿正中央的位置,一抹藍白色的光輝突然出現,形成了一道橢圓形的大門。
在大門出現的一瞬間,一陌生與就從門內傳來。
「我願意付出你所說的代價!」
「請幫幫我!」
聲音急促、虛弱。
且十分耳熟。
是……
波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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