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靈坐在沙發上,姿態有點隨意,她雙腿沒有完全併攏,而是打開了個弧度,裙擺壓在膝蓋上,露出了一道若有若無的縫隙,若是仔細望去,能看到肉色下面的黑色內褲,她身體微微超前曲,領口打得很開,露出雪白的風光。
方志誠暗嘆了口氣,收拾心神,微笑道:「上次你拜託我的事情,我已經安排商燕幫你打過招呼,問題應該不大。漢州這兩年的發展勢頭不錯,不少項目經過培育,已經具備申請國家資金扶持的基礎。所以你不用太擔心,不要太有壓力。」
溫靈嫵媚一笑,道:「姐夫,我來之前,就得到好消息,這次來漢州辦事,一方面是想落實一下後續項目資金的對接,另一方面也是想當面感謝你。」
方志誠擺了擺手,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不要這麼客氣。」
溫靈搖了搖頭,微笑道:「我今天厚着臉皮上門,也是因為晚上有個晚宴,務必要請你去參加。」
方志誠皺了皺眉,道:「我剛才跟你姐打過電話,晚上由她來請你吃飯的。」
溫靈嘆氣道:「晚上的飯局,是漢州駐京辦那邊張羅的,你是漢州的老領導,他們一直想請你吃飯,跟你熟悉熟悉,沒有找到機會。如今我的任務就是這個,姐夫,你還是得配合我的工作啊。」
方志誠聽溫靈這麼說,只能無奈地嘆氣,苦笑道:「那晚上就跟你一起參加晚宴吧。不過,我必須要聲明,要儘量簡單化,不能鋪張浪費,現在中央對這類問題抓得很緊。」
溫靈見方志誠答應自己,心中一喜,笑道:「那實在太好了。我現在就通知他們。」
溫靈當着方志誠的面兒打了個電話,語氣帶着一股傲慢,讓方志誠聽得有點不舒服。說得不好聽,溫靈有種狗仗人勢的感覺,若不是自己與溫靈兼着親戚關係,方志誠恐怕早就將她掃地出門了。
不過,換個角度分析,溫靈也有讓人理解的地方。溫靈其實活得很真實,沒有偽裝,大部分人擁有的情感,她都有,是個鮮活的人,和她在一起,會發出一陣源自內心的感慨,原來人的靈魂就是這樣的,自私、狡詐、虛偽、**……
真實的人,有種特殊的魅力,讓人會將目光很多時候放在她的身上。偶爾討厭,偶爾嘆息,偶爾也會耐下心輕輕地瞥一眼。
打完電話,溫靈看了一下晚上的手錶,笑道:「姐夫,已經到下班時間了,咱們現在就走吧?燕京很堵,現在不出發,恐怕一個小時之後,才能抵達目的地了。」
方志誠無奈一笑,如今很少有人敢「指揮」自己辦事,而溫靈卻是這麼鮮有的一個。
方志誠點了點頭,給商燕打了個電話,讓她通知老郭開車在樓下等待。
等方志誠和溫靈來到樓下,老郭已經站在車邊,緩緩地拉開後排車門。
溫靈走在方志誠的身邊,感覺自己每個步伐都邁得沉穩有力,這裏可是華夏最高的權力機構之一,能在這裏昂首闊步,是她一輩子夢寐以求的,而走在她身邊的男人,是她的偶像。
飯局定在長安街胡同里的一個四合院,這裏其實距離將軍胡同並不遠。進入院內,可以看見一個牌匾,上面寫着「觸類旁通」,身邊穿着紅色繡花唐裝的中年男人,用地道的燕京話,說道:「咱這個匾額,是當年乾隆皇帝親自提筆的。乾隆皇帝特別喜歡微服遊玩,有一天來到了四合院附近,覺得肚子很餓,就大家直接找了個院子蹭飯。咱家那時候其實早就得到了通知,就直接在院子內給擺了一桌。乾隆皇帝吃了之後,十分高興,興致來了,就有了這麼四個字。」
方志誠笑着點了點頭,道:「現在燕京的老字號,都有點故事,畢竟在皇城根下,沒點底蘊,很難生存下來。」
溫靈壓低聲音道:「姐夫,等明兒我回漢州開個飯店,等你成了國家領袖,到時候我也能有一段佳話,說不定也能做成百年老字號。」
方志誠沒好氣地瞟了一眼,淡淡笑道:「你對從商恐怕不太感興趣。」
溫靈微微一笑,暗忖方志誠果然明白自己,溫靈一門心思在官場,想要往上爬,可惜是女人,天生有着弱勢。
包廂內幾人早已等候多時,漢州市分管重大項目的副市長陳光和微笑着與方志誠握了握手。溫靈順便介紹了其他幾人,除了漢州駐京辦的人之外,還有省駐京辦的幾人。接待規格不算太高,但也看得出漢州駐京辦用心良苦。
方志誠坐在位置上,就定了基調,笑道:「我是漢州的幹部,見到大家,就感覺親切。所以我建議,大家當朋友之間相處,不談工作,只談生活如何?」
陳光和拍着桌面,笑道:「方司長,說到我心裏去了。吃飯就得開心一點,今晚大家都不准談工作,只談生活,就當老朋友重逢後見面。如果誰犯規的話,就自罰一杯。」
溫靈提着酒杯,嫣然一笑,道:「那我先自罰一杯啊,就說這麼一句。姐夫,你現在是京官,手中權力不小,可一定地關心咱們漢州的發展呢。」言畢,溫靈一仰頭,露出白皙的脖子,就把八錢酒杯的酒給幹了。
方志誠提着酒杯,抿了一口,笑道:「那是自然。」
他心知肚明,溫靈這是故意給自己抬高身價,讓眾人知道她與方志誠的關係。
駐京辦的這幫人,都是飯局高手,各種段子紛至沓來,所以氣氛還是挺不錯的。大家聊的話題,也多是家長里短,很少談及政事,主要也是因為在燕京這個氛圍中,大家都謹記莫談國事的原則。
飯局上,溫靈急於表現,所以酒喝得特別多,中途出去過一次,顯然是用特殊方法恢復戰鬥力,等回到位置上之後,溫靈又開始與眾人你來我往。
方志誠幾次想要撤退,都被溫靈給拉了回來。酒喝得差不多,大家都放肆起來,尤其是溫靈毫不掩飾自己的情感,幾次拽着方志誠的胳膊撒嬌,衣服穿得本來就少,胸部肆無忌憚地在他胳膊上蹭來蹭去,搞得他尷尬無比。
左思右想之下,他只能找了個機會,給秦玉茗打了個電話,讓她過來接溫靈。
等秦玉茗趕到,飯局已經進入尾聲,方志誠與幾人打了個招呼,然後便帶着溫靈準備離開。
溫靈見到秦玉茗,一臉醉態地衝過去,摟住秦玉茗,滿口酒氣地笑道:「姐,你怎麼來了啊?」
秦玉茗無奈一笑,道:「還不是擔心你。」
溫靈打了個酒隔,道:「原來是姐夫給我打小報告了啊。」
秦玉茗嘆了口氣,道:「你啊,怎么喝這麼多酒啊!你是女人,也不怕吃虧嗎?」
溫靈搖頭,口齒不清地說道:「有姐夫在,誰敢惹我啊?」
秦玉茗朝着方志誠一臉歉意地笑了笑,扶着她上了轎車。溫靈剛上轎車,忍不住吐了起來,秦玉茗倒也不心疼,弄髒了轎車的真皮座椅,只是覺得溫靈喝成這樣,而且被方志誠看在眼裏,難免心生愧疚。
方志誠嘆了口氣,道:「我跟你一起送她去酒店吧,我怕你弄不住她。」
秦玉茗點了點頭,道:「那行吧,你應該攔着她點兒。」
方志誠無奈道:「誰能攔得住她?」
秦玉茗對溫靈的性格有些許了解,也是搖了搖頭,方志誠坐在前排,溫靈和秦玉茗坐在後排,秦玉茗聽着溫靈含糊不清地說着,「姐夫,你必須得喝這杯……姐夫,你是不是瞧不起我……姐夫,你可是我最崇拜的人,千萬不能不給我面子啊……」心中不僅有些五味雜陳。
女人特別敏感,溫靈毫不掩飾感情,秦玉茗其實早就看破了端倪,只是礙於大姑姐和弟媳婦兒的關係,從來沒有說破而已。
到了賓館之後,方志誠坐在外面客廳喝茶,溫靈在秦玉茗的幫忙之下,簡單地洗了個澡,然後換了一身衣服,終於躺在床上睡着了。
「走吧!」秦玉茗提起自己的紅色小挎包,目光複雜地望着方志誠,「或者你留下?」
方志誠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道:「若是想留下,就不會通知你來收拾爛攤子了。」
秦玉茗點了點頭,在方志誠的頭上摸了摸,微笑道:「你還是挺乖的,這個底線堅持得不錯呢。」
方志誠嘆了口氣,道:「你得給我想個辦法,讓她死了這條心呢。」
秦玉茗搖了搖頭,苦笑道:「這是她心中的怨念,除非死了,心臟不跳了,你恐怕才能免於麻煩。」
方志誠翻了個白眼,道:「我是普通人,她這麼糾纏下去,我指不定哪一次就淪陷了。」
秦玉茗狠狠地掐了一下他胳膊上的軟*肉,警告道:「你敢!」
方志誠苦笑道:「我不敢,但她敢下手啊。」
秦玉茗皺眉想了許久,嘆氣道:「我給秦朗打個電話,讓他好好管管自己的媳婦吧。」
方志誠連忙阻止道:「千萬別,秦朗見到溫靈,就像老鼠見到貓,到時候我別被反咬一口,讓秦朗誤以為,是我先騷擾她的。」
秦玉茗咬着玉指,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方志誠無奈地嘆了口氣,道:「儘量躲吧,她不是想來燕京嗎,那就讓她來吧,我在燕京也不會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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