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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不高興,但王國岳臉上的表情依舊溫潤,所以任何人想從他的面部表情看出他內心想法,那是惘然。關若飛緊跟着王國岳進了辦公室,匯報道:「三中學校門口已經出現了衝突,曲市長已經調動武警,控制局面更加惡化。」
王國岳輕哼了一聲,用手掌在辦公桌上狠狠地拍了一下,沉聲道:「這個曲康,他有點太不知分寸了,事情真要鬧大,他也吃不了兜着走。」
關若飛很少見到王國岳發這麼大的火,有君子岳之稱的王國岳,在印象中始終保持平和,給人一種風輕雲淡的感覺,但這一次曲康的行為的確有點過分,知道王國岳要提拔隋琦成為常務副市長,故意點燃了一把火。從某種角度來看,這是流氓行徑,讓人不齒。
曹堯教育系統鬧出這麼大的問題,主管教育的副市長隋琦固然要擔負責任,但市長和市委書記恐怕也會受到影響。這就是傳說中的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戰法了。
關若飛等王國岳逐漸平靜下來,道:「不出意外,事情會越鬧越大,宣傳部雖然出面,很難控制輿論勢頭,此次都是省外記者,對方是看準了咱們會調用宣傳資源,所以從廣海省調入了媒體資源。」
王國岳在宣傳系統還是有資源,他擺了擺手,道:「輿論控制方面,我會想辦法,如今關鍵是要趕緊破案,找出那幾個失蹤初中女生的去向。時間拉得越長,她們就越有危險。我們要尊重生命,不惜一切代價,幫助她們脫困。」
關若飛點了點頭,道:「剛才有消息傳過來,一名副校長今天沒有正常上班,打他的電話,始終無法接通,所以這次失蹤案,很有可能與這名副校長有關聯。」
王國岳狠狠地揮了一下手,沉聲道:「那就趕緊行動起來,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這名副校長及幾位失蹤少女。一旦找到了人,那麼離真相就不遠了,現在最怕的是,始終找不到結果,導致事態越來越嚴重。不知真相的群眾,會讓消息傳播非常快,不出意外,等到了明天,這會成為震驚全國的消息。」
關若飛點了點頭,道:「已經安排人在暗中調查。」
王國岳對關若飛的安排很滿意,曹堯的政法系統讓他並不覺得安心。王國岳知道曹堯地方派系盤根錯節,利用王家的關係,在曹堯暗處編織了一張看不見的大網,這樣才能保證自己不會在曹堯被孤立,這也是王國岳能迅速在曹堯站穩腳跟的關鍵原因。
王國岳踱步緩緩走了兩圈,淡淡地問關若飛,「方志誠那邊也不能放鬆警惕,我總感覺他會利用此事鬧出一點風波。」
關若飛暗忖方志誠在今天的常委會上其實早就已經鬧出風波了,王國岳是在琢磨,方志誠會如何利用此次危機。如今方志誠是坐山觀虎鬥,最適合漁翁得利。
關若飛臉上露出了些許為難之色,苦笑道:「最近幾次的交手,我們的人吃了好幾次悶虧,此次陪同方志誠來到曹堯的力量,都是一些硬手。尤其是那個兵王孟虎,廢掉了咱們至少十個核心戰力。」
王國岳坐在軟皮椅子上,手指於桌面迅速地敲動,發出「吧嗒吧嗒」的聲音,「再從吉東那邊調入一些人手,暗中的佈局絕對不能處於劣勢。」
關若飛明白王國岳的意思,相對於曲康,王國岳其實更加關注方志誠。曲康已經五十來歲,他的政治壽命已經一眼望到頭,與他之間的博弈,那也是一時得失。
但方志誠不一樣,他比自己年輕幾歲,腳步已經跟上了自己,可以說,方志誠見會成為自己今後長期的對手,若是給方志誠可乘之機,對自己是不利的。
臧毅就是一個最好的證明,儘管他現在控制住了漢州的局面,但中組部的機密信息中,臧毅的位次已經低於方志誠。甚至連廖家的那個傢伙,也被方志誠擠出了前三。
方志誠此次來淮南掛職,絕對不會那麼簡單,甘於擔當配角,他絕對會有一系列的計劃。現在已經不比兩年前,很多人會將方志誠看成初出茅廬的小子,方志誠已經具備和任何勢力對抗的本領。
尤其是一年前能源系統引發的央企風暴,在事情逐漸露出真相之後,外界都知道是方志誠點燃的導*火索,而蘇家為了保護方志誠,所以將之調入燕京,讓方志誠處於嚴密的保護之中。這也讓北方派系恨得牙痒痒,隨便找了幾處問題予以反擊,都被蘇家輕描淡寫地給化解了。
關若飛點點頭,轉身準備離開,王國岳朝他招了招手,輕聲道:「若飛,你跟着我有很多年了。我一直對你信任有加,按照道理,你的私生活我不應該去管,但你也知道,幹部的生活作風也會成為對手的進攻武器……」
王國岳點到即止,他相信關若飛應該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關若飛感覺背脊一涼,連忙入常地說道:「岳少,請你放心,我會妥善處理好的。」
多年以來,關若飛一直以岳少來稱呼王國岳。時過境遷,王國岳雖說還是如同當初見面時的謙謙君子模樣,但關若飛知道王國岳的已是越來越深不可測。
目送關若飛出了辦公室的門,王國岳搖了搖頭,關若飛非常忠誠,是一個執行力非常強的得力助手,但他也存在着弱點,雖不致命,但會導致麻煩,所以王國岳不得不提醒他。
關若飛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拿出極少使用的一部手機,撥通了個號碼,低聲道:「你必須要馬上離開曹堯,我已經給你安排好,吉東那邊會有人照顧你。」
「我只是想見你一面,還有……」對面的聲音顯得很柔弱。
關若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道:「暫時還不是時候,如果有機會,我會來見你的。」
掛斷了電話,他輕嘆了一聲,腦海中閃過一個人影,他也不知道此刻自己的心情。與王國岳一樣,關若飛對生活一直要求很嚴格,極力做到君子之風,然而,去年的一次失誤,讓他牽扯上了這個不大不小的麻煩。
……
蒙住眼睛的布條終於被扯開,龔詳明有種從地獄回歸的感覺,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咳嗽了好幾聲之後,看清楚了前面站着的人,他憤怒地咆哮道:「你們膽子太大了,竟然敢綁架我!」
等話音剛落,他發現有點不對勁,因為這些綁匪都沒有蒙面,而是讓自己看清楚了他們的臉。龔詳明腦袋轉得很快,一般綁匪如果讓自己的目標看清楚他們的長相,那就意味着,他們動了撕票的想法。
龔詳明忍不住往後方退了好幾步,臉上露出恐懼之色,沙啞地求饒道:「只要你們放過我,我可以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你們需要錢嗎,我可以把所有的積蓄給你們。只求你們放我一條生路。我家中有八十歲的老母親,孩子也剛剛讀高中,如果我死了的話,他們就失去了支柱……」
龔詳明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覺得眼前閃過一道黑影,然後嘴巴遭到了重擊,整個人受到這股力量地帶動,橫空漂浮,重重地撞在了牆壁上。
「虎哥,這傢伙真是個斯文敗類。媽的,打他我都嫌髒了自己的手。」站在孟虎旁邊的是一個瘦高的青年,兩道劍眉橫飛,望向龔詳明一臉鄙夷之色。
孟虎伸手從桌面上取了一個開過封的礦泉水,潑在了龔詳明的臉上,暫時昏迷的龔詳明受到了刺激,打了個機靈,恢復了清醒,目光落在孟虎的身上,渾身顫抖,露出怯色。
儘管剛才打了自己的,是孟虎旁邊的那個瘦高青年,但龔詳明更加畏懼這個魁梧的男人,因為他身上瀰漫着一股讓人不寒而慄的氣場,這傢伙一定殺過人,只有殺過人的目光,才會如此冷酷。
龔詳明下意識地朝地上吐了一口血水,牙齒掉了好幾口,滿嘴都是血腥味。
孟虎伸手幫龔詳明理了理雜亂無章的頭髮,沉聲道:「跟你說明兩件事,第一,我們不是綁匪,之前綁架你的另有其人,然後我們把那幫人給幹掉了;第二,我們是帶着目的來找你的。你需要一五一十地交代自己的罪過……」
龔詳明臉色變得慘白,他終於理清楚了頭緒,綁架自己的人和這一批人是兩撥人,然而,後面來的這一撥人,明顯更家不好惹。
龔詳明顫抖着說道:「什麼罪過?我不知道!」
孟虎無奈地笑了笑,朝瘦高青年吩咐,道:「猴子!看來這個人渣還得暈幾次才行!」
外號猴子的青年早已迫不及待,伸手扣住了龔詳明的脖頸,徑直推到了牆壁上,龔詳明頓時難以呼吸,因為雙腿懸空,無意識地在空中不停地亂動。當他覺得即將窒息昏迷的時候,猴子將他鬆開,等他喘息兩口之後,猴子再次如法炮製,將他抵到了牆壁上……
幾次之後,龔詳明徹底明白了死亡的恐怖,他的精神開始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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