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唯點點頭,「李佐復在年前就被她抓緊宮裏,在顏藝的宮裏做事,但是被她閹割了,整日喝酒,打罵顏藝,而昨日下午,她因為顏藝沒有去她宮裏赴宴而大發雷霆,當即去了顏藝的宮裏,到那裏後,誰知李佐復竟不知所謂地頂撞他,甚至是詛咒她生不了孩子。她才……」
汐顏能想像到,這個時候,誰敢逆着她的心意做事,就是找死。
「李佐復那樣一個風流成性的人,被她閹割了,一定早就生不如死了,如今死了倒是解脫,只是風吟太殘忍!太殘忍了!」汐顏搖着頭,「她從來不把人命當人命。那顏藝呢?有沒有事?」
「李佐復被亂棍打死後,顏藝當即疼暈了過去,但是醒來後,也……自刎了。」
汐顏深深地呼了一口氣。這才幾日時間,竟又死了兩人。
一室人也不再說話。
過來好一會兒,汐顏問:「天亮了嗎?」
曲唯回:「快亮了。」
他們已經不知黑夜白天的待了好些天。
「今晚你送他們扶劫和夙緣還有褚漾走吧。」
「我們……」
「什麼都不要再說了,你們不走,我就抱着孩子走。」
夙緣的話,被這句話逼得咽下了肚,「額……」
……
吟仙宮。
風吟從乾興宮回來後,先是大笑不已,隨後又開始發怒,「沒用的東西!都沒用!」
原來她忽然想到了跟着她的秋淑,蘭櫻夢,謝安怡,達理木,杜涼,還有這個顏藝一個個相繼都死去了。
「死了一個她又要找新的夥伴,真是浪費我的精力!達理菈,你說說這些人,怎麼都這麼沒用,死死死,死了也好,清靜!」
達理菈不敢吭聲,因為那死的人裏面其中一個是她的親哥哥啊!
「你怎麼不說話?!恩?」
達理菈一個冷戰,連忙說:「公主說得是!這些人都該死!」
「呵……該死,都該死!」
又過了一會兒,她忽然煩躁起來,「還沒有人回報嗎?還沒有找到嗎?就這麼幾個人,找不到嗎?」她說着又開始摔起東西,砸起東西。
達理菈連忙跪地,心裏也越發覺得公主已經走火入魔,被魔氣攻心了!連忙回道:「公主息怒,您也說了,是容皇后太聰明了!她早有防備啊!」
風吟也是幾日未睡,可卻是一點困意都沒有,只是有了一些疲憊之態,她看了看窗外,外面天都亮了,「唉……」她嘆了口氣,「你說的對,她一向聰明蕙質,達理菈啊,這是第幾天了?」
達理菈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忙回道:「第六天了。公主。」
「哦,昨兒是不是跟夙汾說,今兒去看她的。」
「是的。」
「那走吧。」她扶起達理菈的手,往外面走去。
達理菈,強忍着自己的疲憊,日夜不分地跟着她,算計算計算計人。
……
汾語宮。
夙汾正準備吃早飯,一顆心七上八下的。當然不能忘記風吟說的今天會過來,弄得她一夜都沒有睡好覺。
她肚子裏的孩子,已經有兩個多月了,再這樣下去,她也不知道還能瞞下去多久,而且能為自己撐腰的皇后不在了,皇上也一直昏迷不醒。
「青瓷啊,我這提心弔膽的,你說皇上什麼時候能醒啊,還有皇后她到底去了哪裏?我好害怕啊!」
青瓷看着夙汾,說:「主子,昨天下午發生了一件事,奴婢還沒有跟您說。」
「什麼事啊?」她心頭一陣咯噔。
「就是……」
「風貴妃駕到!」
夙汾聽到聲音,整個人都發抖了,怎麼辦怎麼辦?青瓷忙走過去扶住她,「出屋迎接吧!」
她們連忙出屋,夙汾半屈腿請安,「貴妃娘娘萬安,您來的好早啊!」
風吟看到夙汾以後,皺了皺眉,總覺得夙汾哪裏有些不對勁,但是她也說不上來,她越過她,仔細看着她全身上下,也沒發現異常,「呵呵一笑,你這麼盼着皇后回來啊?」
原來她剛剛聽到了自己的話,夙汾搖頭說,「嬪妾只是覺得,覺得……」
「覺得什麼呢?」
夙汾皺了皺眉,說不出話來了。
「呵呵……」風吟笑了,「很快了,很快她應該就會回來了,因為本宮也實在是覺得,她不在啊,我也少了很多的樂趣呢!」
她的話總是令人膽寒,夙汾不由打個冷顫。
「進屋吧!」她昂着頭,先進了屋裏,「夙汾啊,本宮聽聞你哥哥也與他在一起,你哥哥也是個厚臉皮的,與本宮的哥哥都是一樣,沒骨氣的,一個個見了她,就走不動路了。」
夙汾也不敢說話,跟在她後面,待她坐下後,才問:「娘娘,您今天來,有什麼事嗎?」
「呵呵……」她笑,「能有什麼事,不是答應你了,今天來看你嗎?就來看看。」
「哦。」
風吟看了眼她屋裏的擺設,比昨天顏藝那裏看着奢華多了,這還真的是個無憂無慮的長大的孩子啊!
想想自己,從小因為母親犯過一些小錯,被父王趕出國堡,連帶着自己也被趕出來,連西緬國的土地都不敢待着,只得在兩國交界處,一個靠普國的小地方餬口。
若不是因為不知道什麼原因的兩國交戰,父王氣死,她才能回去和大哥說自己與容國公有過交道,請求能跟着容國公的靈柩一同返回普國,殺了普國的皇上,並讓容國公的一家老小付出代價,以此為父王報仇。
呵呵……
多好的復仇計劃!誰知,後來的一切都變了呢?因為一個男人,這所有的一切都變了。
容國公出殯的那一天,她第一次見到了那個男人,從此深深地愛上,但是那個男人卻愛上了她剛剛施了花毒,差點毀容了的容汐顏。
容汐顏對她處處提防,表面關愛,但是卻疏離的很,她甚至不知道為什麼?那個眾人口中只懂玩樂,愛臭美的小丫頭,怎麼會一夜之間長大了,變得那樣謹慎穩重?
她多次陷害她,每一次都天衣無縫,但是都能被她一一化解,她猜想那個丫頭一定猜到了是自己乾的,可是她找不到證據,也沒有下了狠心直接利用和那個男人的關係,治死自己。從此她也知道了那個丫頭,有個致命的弱點,就是心軟和心善。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5s 3.957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