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她呵了一聲,走到了汐顏跟前,抬着大眼睛,微微曲腿,「給皇后娘娘請安了!」
汐顏看着她,「本宮已經讓眾姐妹都跪安了,你也跪安吧。」
「可是臣妾不是剛剛來嗎?外面那麼冷,還沒有取點暖意呢?皇后娘娘也不體恤一下大家。」她說着坐到了第一個椅子上。
「呵呵……那你便坐着吧。」汐顏嘴角輕抬。
「皇后娘娘如此着急讓大家走,是不是有什麼事兒啊?」她看着汐顏,悠悠笑道。
「本宮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過問,風貴妃!」
「是。娘娘說的極是,只是臣妾想知道,皇后娘娘對那件事如何打算呢?哎呀,臣妾聽得現在可是滿城風雨啊,眾姐妹們,你們聽說了什麼好消息了嗎?」她看向站在後面,不知該走不該走的女人們。
「風吟!」汐顏眼底全是冷意,「不要放肆!」
「怎麼了呢?姐姐。」
「別忘了你的身份!一個貴妃在外面要注意自己的言行!」
「哈哈哈,」風吟的眼睛掃在眾人臉上,「言行,但是,是個人總有點好奇心吧,皇后娘娘,您……還沒有回答臣妾的問題呢?」
「除了風貴妃,所有人跪安!」汐顏冷聲說。
「是。」一眾妃嬪不想下去,但是也無法,只得福身退下。
風吟看着人都走了,笑道:「姐姐這是何意?現在想堵住人的嘴和耳朵,好像已經晚了呢!」
「風吟,說吧,把你想說的話,全部說出來。」
「都說出來?其實也沒什麼,就一句而已,這一局我好像又贏了。呵呵呵呵……」
汐顏沒有說話。
「其實,謝安怡是個挺好的一個人,骨子裏很耿直的,但是沒辦法,誰讓她的好品質被我發現了呢?我啊,是最見不得人家好的,所以,我得收了她當我的人啊,呵呵……」她笑着看向汐顏,「不過這後宮除了你,誰不是我的人?很多時候啊,我只需要一句話的引導,甚至都不需要我動手,光是她們就夠你招呼的了呢,姐姐。還想跟我斗嗎?」
「呵,你真的贏了嗎?」
「對啊。不過,我今天來還可以幫姐姐答個疑哦。」見汐顏抬眼看向她,她滿足極了,「還記得那次你去醫館看望夏月的時候嗎?你當時不是一直懷疑醫館有別人嗎?——沒錯,也許現在你已經猜到了,那個人就是謝安怡。她啊,是一直都深愛着你表哥的,對自己救命恩人完全沒有抵抗力,這也不難理解啊,是不是?人家不是姐姐你,哥哥救了你那麼多次,你都可以狠心拒絕。」她聳聳肩,「哥哥,可憐的哥哥啊!」
汐顏只是看着她,也不說話。
她一到汐顏這裏,話就多了百倍。
「呵呵,姐姐啊,你把杜表哥藏哪裏去了啊?皇上也該知道這件事了啊,誰都知道你為了你表哥應該什麼事都能做出來吧?但是,你想啊,皇上就是皇上,他該有自己的驕傲的!你得尊重他啊!」
「你到底要利用多少人,我願意認輸,但是你不要再折磨任何一個人!他們是活生生的生命,不是你的工具!你現在收手,我認輸。」汐顏連說了兩遍。
「你認輸?」風吟像是聽到了很大的笑話。「哈哈哈哈……你認輸了,我的快感從哪裏來呢?你不讓我快樂,那天下得多了更多不快樂的人呢?姐姐啊,乖乖陪我繼續玩下去吧!你沒得選擇!」
汐顏看着她,無比憐憫地看着她,「你一定要這樣喪心病狂嗎?」
「是啊!這樣我全身的細胞都很舒暢……」
她正說着話,屋外傳來,「皇上駕到!」
「哦?」風吟聽到微微點頭,笑道:「有好戲看了!」
褚冽同樣帶着一股涼氣進屋,像無數次一樣,直接略過風吟,看向椅子上臉色蒼白你的汐顏。
風吟也不在意,微微福身,「皇上萬安!」
汐顏也看上褚冽,「你來了,今天不忙?」
「不太忙,想你了,便來了。」
風吟微微皺眉,心底一陣抽疼。
「我也想你,本來說等下去看你的。」
「我來看你也一樣的。」
汐顏笑笑,「你的胃怎麼樣了?好點了嗎?」
「恩,不要擔心,已經沒事了。」
汐顏拉住他坐到了椅子上,「怎麼不擔心啊,我不擔心你,擔心誰?」
褚冽看着她,便都不再說話。
他們四目相對,如若無人般。
「傻女人?」
「恩?」
「……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了?」
「沒有啊。」汐顏移過眼睛,笑着說:「哦,對了,你吃早餐嗎?要不要我讓下人準備飯菜來?」
「我聽說了一些事情,整個前朝後宮乃至整個繁曳城都在傳的一件事情。」
「是嗎?什麼事情啊?」汐顏笑着看他,「我倒是沒有聽到什麼事情呢!」
這時風吟忽然插嘴,「皇上說的這個事情啊,臣妾也聽說了,而且臣妾知道的可能比較清楚啊,皇上,要不要臣妾幫您答疑?」
「不需要!」
風吟的笑戛然而止,眼底滿是恨意。
「這裏沒你什麼事了,你回去吧。」
風吟咬咬牙,「可是,臣妾真的有話要說。」
「朕讓你滾!」褚冽的聲音低沉冷冽。
「……」風吟狠狠地出了一口氣,說:「可我若是不走呢?!」
門外的嬪妃們,都還在景顏宮門口聚集着,七嘴八舌的,沒有人離開。
「皇上!」
「褚冽……」她眼睛裏都是害怕,她怕她再失去了表哥。
「我知道,傻女人,沒事。」他抱住她,可是眉頭卻蹙的那樣緊。
「讓她走好不好?讓她走!」
「傻女人,堅強一點,沒人要做什麼,你不要怕!」
「皇上!」風吟簡直想要噴血了,「杜涼一介平民和謝安怡謝嬪,私通了!」她大吼着,「皇上不管嗎?」
「皇上說,讓你滾!」汐顏推開褚冽猛然來到了她身邊,一掌拍向她的胸口。
風吟本就發怒,事情有些不向自己預想的發展了,她恨,她恨他那麼柔情寵溺地看着她。她也不管不顧一下躲過去汐顏的攻勢,一掌也擊向汐顏。
兩個終於大打出手。一紅一紫,兩團光終於在這個景顏宮皇后的寢宮爆發了。
可,早已魔力微弱的汐顏,根本不是風吟的對手,正在她一掌拍向汐顏後心的時候,褚冽猛然攔住了,風吟及時收手,可褚冽還是挨了這一掌。
「滾!」他說完這句,猛地吐了一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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