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唯眼睛裏閃過一絲煩意,「這樣的話,你以後還是別說了!」
汐顏還真的喜歡看曲唯這樣一面,轉過頭笑道,「朋友嘛,你不要想多了。他的脾性就那樣,人又不壞。」
呵呵……是不壞啊,只是每次來都調戲曲唯。
曲唯堂堂七尺鐵骨錚錚的漢子,雖然自宮了,但是別人眼睛裏,他還是一個強大的男人,如今總被繁子松那個性趣取向未知的男人,有意無意地調戲勾引,他簡直想拔劍了。
見曲唯面色難看起來,汐顏忙說:「好,我不說了。我只是想問,他有沒有跟你說柳黛色的身子怎麼樣了?」
「沒有說。」曲唯淡淡回答。
汐顏知道流產對一個女人的身子傷害還是很大的,柳黛色休息了這麼久,各種補品沒有斷過,應該也恢復得差不多了。
「我知道了。」她說,「對了,夏月呢?怎麼一早就不見她了?」
「可能又跑到哪裏去玩了!」春歸說,「你啊就是不管她,脫韁野馬一般,和幾個小宮女喜歡在御花園裏,偷偷地弄些花啊草的。」
「她在花店待過那麼長時間,對花都有感情了,現在御花園的花兒,正大肆開着,她能不動心嗎?讓她去玩吧!」汐顏笑說。
春歸搖了搖頭,「姑娘就是縱容她慣了,她又玩起來沒個分寸,哪日闖了禍,還是得煩你!」
「我還怕她惹禍啊,只要別出事就好了。」
「是是是。她回來我還是得說說她。」
汐顏笑了,白日閒來無事,逗逗孩子,彈彈琴,十天如一日。
轉眼間五月過完了,天氣也跟着熱了起來。
這晚,乾興宮,汐顏躺在褚冽的身邊,伏在他的臂彎中,輕聲說:「……我以前都錯了,我不該生你的氣,讓你不去後宮。我承認,我沒有站在你的角度上,考慮過你的為難之處。從今往後,你多去後宮走動吧,那些花兒一般的女子若是都枯萎在後宮裏,倒是成了我的罪過了。」
褚冽攬着她,「傻女人。」他愛的只有她一人,從來都是如此,可是他又不能只與她廝守。「你現在變得這樣大方懂事,我都不習慣了。」
「我以前很不懂事嗎?」汐顏噘嘴,眼波流轉,享受着最愛的人的溫柔。
褚冽親了她一下,「不是不懂事,就是愛吃醋還不准人說。」
「呵呵……」
……
往後的一段時間,景顏宮下人都發現了,皇上非但不來這裏,還開始頻繁地進出別的妃子的宮殿,他們七嘴八舌咬耳朵說個不停,被春歸聽到後都是狠狠地訓斥一番!
這日,吟仙宮。
風吟正在往手腕上抹着自己剛剛研製的新香,身邊站着她從西緬國帶來的丫鬟,達理菈,她也是一個調香製毒的高手。
風吟對這次調的新香,很滿意,笑了笑說,「達理菈,皇上昨天留宿在誰宮裏的?」
「是一個小昭儀。」達理菈的普國話還算標準,只是一聽還是能聽出這是個外族人。
「哦,我交代的事情都完成了?」
「是的,公主放心。都餵下去了,說是皇后娘娘賞賜。」
風吟笑笑,「做得很好,達理菈。我知道你很喜歡哥哥,所以,你更要賣力地幫我,因為我們對付的都是同一個人。」
「是。」達理菈話音剛落,秋淑進屋,「公主。」
風吟巧笑嫣然,「秋淑啊,你來了?快過來聞聞我的新香。」
秋淑忙走近,低頭靠近風吟的手腕嗅了嗅,「加了些蜜香,很好聞,功效應該也會更強了一點吧?公主。」
「呵呵,還是你懂。」風吟在她們面前,儼然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不似在汐顏面前,有時候還是劍拔弩張,分寸亂失的樣子。
「對了,那柳黛色的身子怎麼樣了?都也都過去了快一個月了,還沒好利索嗎?」
秋淑道:「基本上已經好了。今日又開始命人去請我,我剛從那裏回來。」
「找你?呵呵……還是要香?」
秋淑點頭,「聽聞她父親柳國公今日在朝上,拐彎抹角地說了皇后失德讓皇上震怒,那柳國公也是雄心豹子膽,倚老賣老,敢說這樣的話。不過,他似是有同黨,皇上震怒時,許多大臣為他說盡好話,最後皇上才沒有降罪與他。只訓斥道後宮之事,前朝之人不可再插嘴過問。」
「哦……」風吟輕輕點頭。
「不過這樣一來,皇上也不好不去柳黛色那裏。畢竟,她是個受傷的女人啊!」
「放心吧,皇上沒準兒今晚就會去看她!呵呵……這段時間,什麼都不要做,等就是了!」她手持着新香,不知道在想什麼。
「是。」秋淑也不知道風吟又在放什麼大招,但是她相信她說的每一句話,也無條件地遵從。
「還有,把這瓶香給她吧。」她遞給秋淑一個小瓷瓶。
秋淑忙接過,快速地放進了袖口中,「明白了。」
……
這天汐顏百無聊賴,在研究琴譜時候。
夏月從外面跑進來,「親愛的皇后娘娘,御花園的花兒都開了,再不看就要謝了,你也別悶在宮裏了,咱們出去走走啊,散散心也是好的,春歸姐,你也說說娘娘嘛?你看看,馬上就要悶出病了!」
「別瞎說。」
「哦。可是我真的很想娘娘大人出去散散心嘛,我都好些天沒有見到她笑過了!」
汐顏抬起頭,看向她,「行,那咱就去賞賞花好了,了了你的心愿!」
「耶!太棒了!」夏月跳起來,「那太子和公主,也推着一起去嗎?」
「不了。他們太小了,還不能見風,留在宮裏吧。」
「哦,那就讓奶娘在家陪着他們吧。」夏月笑道。
不一會兒,汐顏帶着曲唯和春歸來到了御花園,所到之處,無人不跪下行禮,但是汐顏卻沒有那無上的榮耀感。
奼紫嫣紅的御花園,各色花兒爭相鬥艷,像極了這後宮的女人們,開了敗了,敗了明年再開,這後宮從不會缺少花兒,可是有的女人確實敗了就再也沒有開過……
她們正走着,忽然春歸的手指向不遠處,「姑娘,你看,好像是賢妃。」
「我不去了,我們兩個打過架,挺尷尬的,我自己去玩兒了。」夏月說着跑走了,汐顏笑着也沒有說什麼。
地上蹲着的的確是一身粉衣的夙汾,她緩緩往前走去,「汾兒,你在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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