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然花的氣息!
走到半途,白族青年動了動,驚訝的望向氣息傳來的方向。
外界人並不清楚,白族雖然沒有鼻子,但卻對水生植物的氣息有特殊的感應,依靠着這項特殊能力,在他們的種族還弱小的時候,是用尋找珍惜水生植物的技能依附在其他強大種族的麾下而存活。
釋然花在白族的感應下,就像黑夜裏的一盞燈,在人群中特別顯眼,白族青年一眼就鎖定了沾染釋然花氣息的蕭涵曉。
「是她!」背後一直卑躬屈膝的人類僕人臉上扭曲怨恨,用仇恨的目光看着蕭涵曉。
白族青年舞動着手足,開口就是古怪的聲音:「你認識她?」
聽到白族青年的疑問,人類僕人仿佛得到了開口的釋令,激動地說道:「大人,三年前就是她們襲擊了交易場!」
人類僕人咬牙切齒地看着蕭涵曉,他正是三年前交易場的老頭,被蘇承風揍進醫院出來後,發現自己再也不能接觸飛船,原本的白族大人毫不猶豫地拋棄了他選擇了另外的負責人。他流落街頭,好不容易靠着以前的人脈聯繫上現在的白族青年,把原先主人的消息賣出,才得了個容身之處,身上的精神暗示也被大人消除。
一切的災難都是從遇到五個小孩開始,他無時無刻不想着報仇,但等他在白族青年身邊站好腳時,卻發現幾人不見了,沒想到是躲到混亂星域來了。
他掩下眼中的恨意,諂媚的對白族青年說道:「大人,您不是在找給我下精神暗示的人嗎?就是那個丫頭!」他指了指被幾個男人圍在中間的蕭涵曉。
白族青年神色有些意動,老頭身上的精神暗示十分特殊,是他從沒有見過的手法,再加上釋然花,他的確有點想出手。
不過……說不定她們的背後有人,治癒系藥草光憑她們幾個沒可能得到,白族青年猶豫了一下,眼珠子轉到老頭身上,立刻有了一個主意:「既然如此,就你去對付她們,把釋然花奪過來。」頓了頓,說,「要活的。」
老頭露出崢嶸的表情:「是,大人。」
蕭涵曉忽地一冷,感覺到一道惡毒的目光,四處望去,卻沒發現什麼異常,有些疑惑。
「曉曉。」
「沒事,哥。」
蕭涵曉回過神,將這道目光拋到腦後,水來土掩,兵來將擋,想太多反而不好,如果感覺沒錯,自然會有人跳出來,到時候解決掉就好。
這並不是自大,而是經歷諸多磨練後對自己實力的自信,蕭涵曉相信自己能解決那個目光的背後之人,這是異能者對危險的一種感知,再說,她可不是一個人。
兩人說話間,那個猥瑣男人慢慢挪到邊緣,想藉機逃跑,蕭涵曉一眼瞪過去:「我讓你走了嗎?」
「大人,我身上沒錢了!饒了我吧!」男人一把跪下,各種救饒,哭的稀里嘩啦,一點骨氣也沒有,他的手下被捆在另一邊,見到老大無恥的舉動,嘴角一抽,紛紛別過頭,不忍直視。
蕭涵曉一滯,雖然混亂星域都是些沒有禮義廉恥的人,但當眾給人下跪大哭求饒的她還真沒見過,這臉皮厚的突破天際了。
見蕭涵曉神色動搖,男人哭的更賣力了,一把鼻涕一把淚,企圖抱着蕭涵曉的大腿,被她一下躲過。
被他一弄,蕭涵曉噁心死了,一臉厭惡地往後退了好幾步。
真的要拿他身上的東西?蕭涵曉猶豫不定,她有點潔癖,看他利索熟練的哭相,說不定平時幹過很多次,她很懷疑那些聯盟幣上會不會有他的鼻涕之類的東西。
有戲!
男人用餘光看着蕭涵曉,見她眉宇間的猶豫,眼睛放光,就知道這些衣着較好的人受不了骯髒,他心裏得意地一笑,想出這個法子的他太聰明了!
蕭涵曉一臉無語,想壞事時先擋擋臉吧,全寫上邊了,一旁他的手下全別過臉,一幅我不認識他的樣子,完全沒有階下囚該有的害怕憤怒,看上去悠閒自在。
有點奇怪。
之前蕭涵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這個挑事的男人身上,忽略了他的下屬,但冷靜下來一想,就發現了其中的不對勁。
男人的下屬的確對他尊敬,也聽從他的命令,從言行中看出,他們的確將男人當成老大,但當男人被她搶劫時,卻一點表示也沒有,沒人上前為他說話,好像事不關己,前後矛盾。
而且,在戰鬥中,他們也就做了個樣子,就被捆住,沒有用出自己的真實實力,裏面似乎有什麼隱情。
不過,這倒是方便了她……
蕭涵曉將男人身上的東西全收進空間紐,只給他留了一條內褲,想了想,取出墨水,在他臉上畫了一隻烏龜,才滿意地點頭,斜眼看過去:「還敢不敢當街調戲?」
「不敢不敢。」男人搖的像波浪鼓,連忙保證。明明天氣並不是很冷,但光着上身的他不知為什麼,感覺瑟瑟發冷。
他的手下在一旁默默不做聲,蕭涵曉發現,只要不危及到男人的性命,他的手下就不會說什麼,倒是挺有意思。
「還不走!」
男人一聽,如獲大釋,飛快地跑掉,他的下屬慢幽幽地跟上。
解決掉男人,蕭涵曉掃過周圍,每一個被看到的人低下頭,或是匆匆離開,一臉驚恐,之前接住貓貓的年輕人不知所蹤,想道謝也找不到人。
「走吧。」蕭涵曉摸摸貓貓的頭,和其他人離開。
「喵。」臨走前,貓貓衝着年輕人接住他的地方叫了一聲,好似在表示感謝和道別。
幾人走後,大街上上又恢復了原樣,人來人往,一道黑霧出現,救下貓貓的年輕人從黑霧中重新出現,站在接住貓貓的地方,他摸着貓貓舔過的臉頰,一雙眼眸漆黑如黑洞。
「司言大人。」一道恭敬的聲音響起,司言毫無情緒的墨色眼眸動了動,看向說話的人。
「您出來的很久了,其他大人正在找你。」
司言沒有說話,他再一次看向蕭涵曉離去的方向,垂下眼,將自己和那人包裹在黑暗中,消失在大街上。
而這一切,大街上的人絲毫沒有注意到,將兩人完全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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