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白這才起身,婉心立刻搬了另一張凳子讓楚慕白坐下。
韓束束努力靜下心來,搭上秦如玉的脈搏,卻見秦如玉突然睜眼,對她笑得詭異。
好一會兒她才緩過神,放下秦如玉的手,對楚慕白稟告道:「娘娘身子無大礙,待會兒民女開個方子,喝幾副藥就會好了。」
「你確定?」楚慕白聲音清冷。
因為他的存在,整個寢宮好像也籠罩了一層寒氣。
「確定。」韓束束垂眸應道。
楚慕白盯着韓束束的頭好一會兒,這才擺駕離開了音萃宮。
婉心故意落在後面,韓束束猛朝她打眼色,婉心會意,知道韓束束想見元寶。
兩個女人之間的眉目傳情,被秦如玉收入眼底。
示意宮女們都退下,秦如玉才起了身:「今天把你找進皇宮,是因為我很悶,想找個人說說話。在我的病好之前,這幾天你都留在宮裏陪我說話。」
「你到底想做什麼?」韓束束冷下眉眼。
秦如玉把玩自己的纖指,掀出一抹詭異的笑容:「你猜?」
「你信不信我直接毒死你?」韓束束再次握住秦如玉的脈搏,她蹙緊眉頭道:「你這身子自己若不好好調養,總有一天會被自己玩垮。」
什麼亂七八糟的藥都一起吃,怎麼會不得病?
曾經她恨過秦如玉,可是當秦如玉治好楚慕白之後,所有的恨意消失怠盡。
畢竟這個女人也是一個可憐人。
秦如玉愛了兩輩子的男人,終還是背棄了她,臨到最後,她還要被那個人當成棋子來利用。
而她,也是讓秦如玉痛苦的原凶之一。
「你是在關心我嗎?韓束束,少貓哭耗子假慈悲。你還是多擔心你的楚慕白會不會被安素景那個毒婦搶走吧!」秦如玉揮開韓束束的手,施施然下了榻。
「我看你比我多擔心一點。十三那性子我又不是不知道,他對女人沒多大的興趣。」韓束束說着,想起了初見楚慕白的情形。
那時候的他就是清心寡欲,像是無情無欲的冷血動物。
這麼多年來,他好像一直是這樣。
「你以為他會為你守身一輩子?我是過來人,知道男人這東西都是肉食動物,這世上沒有不偷腥的貓……」
「那是因為你遇到的男人不是楚慕白。我相信他,永遠也相信。」韓束束說着,埋頭寫下了一道藥方,着小珠去抓藥。
她想給秦如玉扎針,秦如玉卻不讓,說什麼不想讓病好得太快。
午膳過後,她守在秦如玉榻前,很快有了睡意。
楚慕白入內時,就看到韓束束的頭不時啄米,他定駐了眸光。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
韓束束突然間驚醒,是發現有點不對勁。
她睜開雙眼,在看到近在跟前的男性臉龐時,她圓溜溜的眼睛瞪得老大。
因為離得太近,她能看到楚慕白臉上細小的絨毛,他白玉一般的俊顏,還有他如墨一般漆染的雙瞳。
因為受到驚嚇,她的脖子下意識地不斷往後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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