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老爺子命她無論如何都要偷走一隻雪狐,否則不准她回空空谷。
若不然,她也不必戴了一張人皮面具,還穿了內增高鞋出現在千山山莊。
因為怕遇到熟人,每一次她出空空谷都必戴人皮面具,就連以前的所有生活習慣都改了,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更秀氣文雅一些。
她其實並沒有偷術這方面的天賦,偏偏葛老爺子認定了她這個徒弟,還說什麼青出於藍正勝於藍,放的都是屁!
吐槽了一番,韓束束很快發現自己迷了路。
山莊大大小小的亭台樓閣有三十幾座,她分明記得雪狐台就在這附近,怎麼找不見了?
「你是誰,這個時辰為何在雪狐台流連?!」
一道突兀的男人聲音響在她身後,因為心虛,她嚇得一動不敢動。
畢竟她是來偷雪狐的,不懷好意,她做賊心虛。
韓束束僵硬地轉過身體,垂眸而立,弱弱地回道:「我、我是新來的家丁,名、名叫元寶。」
「抬起頭來。」男人的聲音略顯低沉,有一點威儀。
韓束束抬頭看對方一眼,又迅速低下了頭。
只是一眼,她便看清了對方的臉。
是一個神色冷峻的美男子,和她以前認識的某些男人很相似。
她搜颳了自己所有的記憶。她做過功課,這人是千山世家的大公子千山澤。平素為人不苛嚴笑,是千山山莊的未來繼承人。
她這樣的狗-屎運,自己都服了。她來山莊大半個月,第一次夜出,居然會碰到千山世家最難纏的主兒。
她這樣的心理素質,根本就不是做神偷的料。
被千山澤這樣一直盯着,韓束束有點站立不穩。
很快千山澤到了她跟前,她緊張之餘,小退了一步。
這個小細節,千山澤看得真切。
他兩步到了韓束束跟前,直接挑起她的下巴,左看右看,視線最終定格在她的雙眼之上。
看起來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男子,只是這雙眼睛,總覺得太過清靈,像是會說話一般,怯生生的,有點像是女兒家才有的眼神。
他再摸上對方的耳垂,沒有耳洞。
之後,他扯開對方緊扣的衣襟,在看到男人才有的喉結時,他不禁有點失望……
韓束束嚇得不輕,她忙拍開千山澤的手,怒視他道:「你要幹嘛?!」
開玩笑,見一眼就動手動腳,難不成這個人是同性戀?
不對,千山澤是在檢查她有沒有喉結。
還好她是這方面的行家。每回出來偷東西,戴的人皮面具是到脖子的。脖子上的喉結,當然也是葛老爺子的拿手好戲。
要知道,葛空空可是聞名天下的第一神偷。他此生唯一的敗筆,就是強制性地收了她這個不成器的徒弟。
至於葛空空的易容術,自然也是天下第一。
至於她,勉勉強強就是個揀現成貨的毛頭小賊。
「你半夜三更不睡,跑到雪狐台做什麼?」千山澤冷眼看着韓束束,沉聲喝問。
「小的上茅房,見月色不錯,便打算走走,結果不小心迷了路。」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4s 4.014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