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關於陳靜被趕出太醫院的事,還是鬧到了御前。
楚慕白把當事人陳靜和韓束束都叫了御書房。
戶部陳尚書也在御前,正是他告的御狀。
陳家就只有陳靜有機會進入楚慕白的後宮,而太醫院是目前唯一的跳板,失去這個機會,再過幾年,陳靜已經過了選秀的年齡,機會更是渺茫。
所以這件事不能輕易算了!
「韓愛卿,你且說說陳靜為什麼不能留在太醫院。」楚慕白直奔主題,掃一眼正在抽泣裝可憐的陳靜。
「在考試前微臣就已經說得清楚,此次成績墊底的會被淘汰出局,太醫院所有人都可以作證,並非微臣故意針對陳靜。」韓束束不卑不亢地回道。
「我記得我才進太醫院時,韓大人也說過一句,試用期為三個月。如今才過一個多月,韓大人竟突然改了規則。這樣朝令夕改,何以服眾?!」陳靜不滿地反駁。
韓束束眸光微閃,她看向陳靜,淡聲回道:「微臣那時確實說過這句話,不過皇上說,規矩是死的,不如來個突然襲擊,效果更好,這樣就能看出什麼人在用功,什麼人對醫學上心。這一試,結果便出來了。」
說完這些,韓束束看向端坐於龍座的楚慕白道:「皇上,微臣說的是否屬實?」
楚慕白面容清雋,表情冷肅,墨玉一般的眸子深沉難懂,就這樣看着韓束束。
他何曾說過搞什麼突然襲擊?這丫頭就是吃死了他會因為她公私不分。只要是她想做的事,他都會無條件地盲從罷?
其實在心底深處,楚慕白是極不願意為了一個女人這樣一再破例,只是,他沒辦法拒絕韓束束這個闖禍精。
只恨不能把她想要的全部捧到她手心,只要她開心就好。
「這主意確實是朕出的,怨不得韓愛卿。陳愛卿若真要怨,就怨朕好了,是朕從中插手,才讓令愛受了委屈。」楚慕白看向陳尚書。
話雖這麼說,楚慕白的語氣卻是很強硬的,身為帝王的帝威渾然天成,自然也容不得陳尚書多說半個字。
陳尚書當然是知道這個道理。官大壓死人,更何況眼前這位是真龍天子?
楚慕白顯然是被韓束束迷得神魂顛倒。韓束束說什麼,楚慕白便應和什麼,一點也不避諱。
「國有國法,是靜兒不長進,被太醫院涮下來也是靜兒咎由自取。」陳尚書垂眸回道。
「爹……」
陳靜不料會是這樣的結果,大發嬌嗔。
陳尚書厲眼掃向陳靜,大聲喝道:「給為父閉嘴。皇上御前,豈容爾這等無知小輩放肆?!」
陳靜扁了扁嘴,不敢再有異議,終於還是被陳尚書帶出了御書房。
待四下無人,韓束束才三步一蹭到了楚慕白手臂,挽上他的手臂,在他臉上用力親了一口:「親愛的,你對我真好!」
如果沒有楚慕白的全力配合,今天要打發陳氏父女恐怕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楚慕白沒有反應,甚至沒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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