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難受是假的。
她本性就是如此,沒辦法假裝正經,如果楚慕白接受不了這樣的她,難道她要改變自己的性格嗎?
她知道自己不可能改,也不願意為了一個男人改變自己的本性……
不知不覺間,韓束束緩步去到了儲秀宮。
她如往常那樣去找潘才人,把凝脂露交給潘才人,低聲問道:「小婁子是在故意避開我吧?」
以前小婁子總是主動來找她,最近一段時間,小婁子也不理她了。每回她來儲秀宮,都不見小婁子的蹤影。一次兩次是巧合,怎麼可能次次都這麼巧呢?
就像楚慕白那樣,他躲她躲得這麼明顯,她卻總在安慰自己只是巧合。
短短時間內,大家都在疏遠她。
「韓大人,不是的,小婁子是真的有事出去了。」潘才人啞聲回道。
其實,婁驚鴻已經有好兩日沒有回宮了。
那日婁驚鴻受了刺激之後,每天借酒消愁,最近兩日更是出了宮。也許他這一走,再也不會回來也說不定。
「沒事。你要小心照顧好自己,身子若有不適儘管來找我。」韓束束說着,起身離開了儲秀宮。
她漫步走回了太醫院,低落的情緒很快消逝無蹤。
她早已非吳下阿蒙,懂得調適自己的心情。
如今她也有自己的事情做,感情的事,順其自然即可,最重要的還是要活在當下,過好每一天。
傍晚時分,韓束束出了太醫院,她身後還跟着一個跟屁蟲,自然就是秦長亭。
自從那晚和楚應辰發生關係後,秦長亭就不願再出宮,死活要留在宮裏,跟她回南院,晚上還要跟她擠在一起睡覺。
元寶對此有很大的意見,因為每回秦長亭在睡覺前都要往元寶臉上狠狠涮一頓。
今天卻不同。
韓束束沒走幾步就頓下腳步,回頭看向躲在自己身後裝鴕鳥的女人,打趣道:「楚應辰來接你了。」
忍了幾天,楚應辰還是忍不住了吧?
看他這架勢,擺明是要把秦長亭這個女人逮回王府。
「束束,你要幫我,我不跟這隻禽獸出宮,只要回到他的地盤,我一定要被他遭踏,求求你了,以後我叫你姐姐好不好?」秦長亭可憐巴巴地瞅着韓束束。
韓束束沒作聲。
秦長亭這樣逃避不是辦法,總要和楚應辰多多相處,才能徹底了解楚應辰的品性不是嗎?
她索性把賴在自己身邊的秦長亭推到楚應辰跟前,「我把她交給你,你敢待她不好,我會讓她休了你,別擇良婿!還有,在床上的時候對她溫柔點。」
後面的話,她覺得不太靠譜。
男人這生物上了床就跟野獸沒兩樣,怎麼痛快怎麼來,她也是過來人,知道這種事是男人的劣根性,很難改的。
尤其是越強勢的男人,在這種事上就越想佔據主動權。
「我會好好寵她的。」楚應辰故意加重「寵」字。
這話是故意說給秦長亭聽的。
秦長亭聽了打了個冷戰,再愚笨也聽出楚應辰話裏有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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