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白洗浴完,把睡下的小元寶抱在懷裏,直接進了束齋。
韓束束才上榻,聽見動靜後,看向聲音的出處。
在看到楚慕白帶着元寶一起來她這邊,有些錯愕。
這是……
「今夜我們父子陪你一起睡。」楚慕白說着把小傢伙放在床榻的最里側,韓束束窩在中間,而他在外側躺下。
韓束束被楚慕白父子安放在最中間,看看小元寶,又看看身邊的男子,此前的陰鬱頓時消散無蹤。
死者已矣,活着的人應該更幸福才對。
她此生最愛的兩人就在她的身邊,她還有什麼理由傷春悲秋呢?
把握眼前的幸福才重要,因為沒人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
她真的比太多人要幸福多了。
想想楚慕白的後宮三千,每天只盼着能多看楚慕白一眼。
她卻有機會和楚慕白躺在同一張榻上,這是多好的福利啊?
「在想什麼?」楚慕白才躺好,韓束束的身子就鑽了過來。
再看女人咧開的唇角,微眯的圓眸,和此前要死不活的樣子差了天遠地遠。
婉心竟說對了,這個女人最喜歡的是他和小元寶。
就不知道她喜歡小元寶多一點,還是喜歡他多一點。
「就是覺得活着真好。」韓束束窩在楚慕白的胸前位置,滿足地嘆息。
楚慕白握她纖腰的手微微一緊。
多容易滿足的女人,只要活着就好。
她怎麼就不想想要怎麼樣完全把他拽在掌心?
就連元寶也比她聰慧,她卻始終不行動。
就拿今天的賞燈宴來說。明知有那麼多的女人對他虎視眈眈,她卻在關鍵時刻把他扔進了狼群之中。
若是他在一怒之下真召了其他妃嬪侍寢,看她怎麼哭!
「若是朕今晚召其他妃嬪侍寢,你還會守着朕麼?」楚慕白低聲試探。
韓束束一聽這話咯咯笑了,這讓楚慕白覺得自己問了一個很可笑的問題。
這個死丫頭,他的問題有這麼可笑?
「皇上才不會!」韓束束斬釘截鐵地回道。
反正她就是知道他不會碰除她以外的女人,哪怕對方再美再艷,她還是覺得楚慕白是會為她守身的。
或許是跟他的時間太長了,太了解他這個人的性子有多冷清吧。
「你怎知朕不會?」楚慕白看向一直往自己懷裏鑽的女人。
她真把他當成木頭了罷?
就不怕控制不住,要了她?
「就是知道。」韓束束說着笑了笑:「其實這樣挺好的。皇上,不如咱們就這樣過一輩子吧。」
她喜歡這樣的相處,喜歡楚慕白有理智地來喜歡她,也喜歡他時不時對自己寵溺。
女人這輩子圖個什麼呢,還不是遇到一個自己喜歡而那人又喜歡自己的人,最後再為那個人生兒育女,一輩子就這樣守着他、陪着他。
「你喜歡就這樣做朕無名無份的女人?」楚慕白蹙緊眉峰。
這世上還有這麼奇怪的女子。哪個不巴望着能寵冠後宮,登上帝後之位。
她有這樣的機會,卻不懂得把握。
作為皇帝,他其實應該滿意她的知情識趣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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