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白杵在原地不動。
說好今兒晚上韓束束要來侍寢,卻偏生出了這檔子事。
「楚雲,帶皇上回養心殿歇着。」韓束束見楚慕白杵在原位不動,索性讓楚雲動手。
楚雲自然不敢拉人,他畢恭畢敬地道:「皇上,咱們回養心殿吧,有姑娘在,李貴人和潘才人不會有事。」
楚慕白不為所動,湊近韓束束一些,低聲問道:「你要多久?」
韓束束一愣,抬頭看向楚慕白,在看到他眸中閃過的黯沉花火時,她的心微微一跳。
這人不會是還想要她侍寢吧?
出了這麼大的事,他還有心情想侍寢的事?
她輕咳一聲,一本正經地回道:「潘小主受傷很重,今夜恐有生命危險,微臣必需在旁服侍……」
這回她還沒說完,楚慕白甩袖便走了。
她看向那人僵直的背影,不覺莞爾。
什麼嘛,脾氣還真大,這樣就生氣了。她這也是身為醫者,必需以病人為重,那人也不看看什麼情境。
她失笑間轉眸,卻在眸光流轉的那一瞬間看到南宮站在人群之中。
他一襲青袍,面容沉峻,微微抿着薄唇透着一種淺寡的涼薄。只是在燈火照耀之下,他眼底的溫情一覽無疑。
他是什麼時候來的,為什麼就在一旁看,沒有近身?
她卻是不知,南宮在聽說宮裏有女子被黑衣人擄走時,那一刻心跳得有多快。
他以為是韓束束被人擄走了,當他得知韓束束好好的,當他在人來人往間看到秀婉沉着的她時,他一顆懸浮在半空的心總算有了着落。
這就是愛一個人的心情。
只盼着她好好的,無病無傷,哪怕是她在另一個男人懷裏被寵着、被愛着,那已是最慶幸的事。
南宮緩步走到韓束束跟前,叮囑她道:「皇宮若不安全,你以後也要小心行事,別讓有些惡人有機可趁。這是七里香,你記得服下。這樣你在哪裏,我都能第一時間長到你。」
韓束束微笑接過七里香。
這東西她也會煉製,可是她從沒想過要煉。
這是南宮的心意,她覺得確實是有必要多長一個心眼。
她有那麼多在意和喜歡的人,是不能出事的。
思及此,她索性當着南宮的面服下了七里香,笑意厴厴地道:「這下你放心了吧?」
南宮的心微微的發熱,看着巧笑嫣然地她說道:「我是男人,不便插手潘才人和李貴人的事,待會兒宮禁時間就要到了。」
「我知道。她們的傷勢我能處理,你回去吧。」韓束束說完,轉身又繼續忙了。
她卻沒發現在自己忙碌的當會兒,南宮痴痴地看着她背影,一直沒有移開視線。
楚慕白卻是去而復返,看到韓束束和南宮談笑風聲的一幕,更看到南宮痴迷的視線定格在韓束束背影上的那一幕,心裏很不是滋味。
就在昨日,韓束束分明在給他做麵條,她卻念叨着南宮。她的語氣中充滿了懷念,提起南宮時語氣那樣溫柔,好像南宮才是她一直放不下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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